我的手机裡,一直保留着前年遊北京時的导游蒋姑娘的微信。最近看到她导团行程频密,工作量大,在朋友圈中抱怨严重缺乏睡眠;但配的照片,面若桃花,粉光皮滑,当然是科技美容的效果,不过她本人的底子,算得清秀,还带点书卷气,没有行走江湖多年后沾染的尘俗油气。北京是我以前从事新闻工作时经常去的重镇,有一次在那儿住了连续两个月的酒店,却从来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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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售房,我去和他们的房子见面。一座三层全砖独立房,建于六十年代。那个年代的砖房,外墙两层砖,结构坚固。像我这种天生钟情于砖房的,感情上加分。后院乔木挺拔,绿林葱茏。栏杆隔离处,有一丛蓬蓬松松的翠竹。我问这竹子是什么时候种的。“有二十来年了,”她说。二十年了!就蓬松的一丛,不过一棵小树树冠的圆周。“这种竹子不同一般常见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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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春光烂漫,莺飞草长。困居无事,想到翻整草地,开辟菜园。刨耕劳作时,发现脚边草丛中,躲一幼兔。小巧温顺,不逃不动;捧在手心,圆眼碌碌的,一派天真混沌。几步远的墙角草丛里,还挤着三只,自然是一窝的。一定是母兔觅食去了,幼儿无知乱走。这母兔,我在后院见过多次,不想她在我眼皮底下,养了四个兔崽子。兔窝一曝光,第二天就挪移了,但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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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ca在四十二岁的时候,终于不敌乳腺癌去世了。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距离上次见她,约有一年时间。她留下一个六岁的儿子,还有比她小七岁的丈夫。年轻的生命,在世间有许多牵挂,但必须放手离去,这是人生的无常。Jessica是我任教那个中学的外语部主任。我兼教中文和数学,在两个部门之间穿梭,心里的归属在外语部,因为同事之间相处融洽,开会和谈笑,都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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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一角的大树下,有一丛无花果树,是前屋主栽种的。枝繁叶茂,从不结果。我年年失望之余,推论或是品种关系,或是光照不足关系。一个月前,在它满枝叶蕾将绽之前,我操起大剪,一顿“咔嚓”,把长得毫无章法的二三十根枝干,剪剩六条。“咔嚓”完毕,心里痛快。前几日春风和煦,枝头新绿已盛。走过看时,叶下挂了一颗无花果。惊讶而细找,找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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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先师--上海“梅兰芳”包幼蝶 我的京剧启蒙老师包幼蝶先生是沪上梅派名家,和梅兰芳大师的关系,在亦师亦友之间,当年有“上海梅兰芳”之誉。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举家移居香港后,就在那儿教授梅派。我九二年开始跟他学戏,说来非常偶然。当时我初入新闻界,认识了香港无线电视台公关部的翁灵文先生,听说是翁同龢的后人,喜好京剧,很是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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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烂漫的小区,每一幢新绿丛中经过春雨洗涤的房子,在阳光中整洁发亮。唯是后墙或边墙竖立的烟囱,怎么看,怎么像“大闹天宫”里孙悟空变作土地庙时因尾巴藏不住而化成的旗杆。不但多余难看,还会闷声不响地悄悄等待,狠狠害人。我朋友卖房子,上市不久,就有Offer进来。买家还价合理,朋友也是急着要卖掉,新找的外州的工作急待他履新,于是双方很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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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边沟不是赵本山东北二人转里的夹皮沟,它是甘肃酒泉市巴丹吉林沙漠边缘的一个劳改农场,自古荒寒之地,发配犯人的好地方。有一部国内禁止放映的电影纪实片《夹边沟》,我偶尔看了,此生难忘。这个地方,地貌和火星表面类似。漫天风沙,黄土漠漠的景象,千百年变化不大。1957年,55万人被打成右派,其中三千余人被发配到此,改造自己,改造这片寸草難生的盐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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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美女邻居,扯着一桩震惊全美的凶杀案我在之前的联排别墅住了八年,刚搬进去时,首先认识的紧邻是住在隔壁的Kathy。她四五十岁,剪着超短发,从五官分布和面部轮廓看,年轻时是个金发美人。屋里养着四五只猫和两三只兔子,她常常给猫放风,我在自家门口和后院阳台上,不时看到猫影,自然它们也会过界到别的邻居的地盘。和她隔着过道直角而居的一位六十几岁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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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回不去的故乡昨天看了奥斯卡今年提名最佳记录短片,DoNotSplit,中文译名“不割席“,记录了2019年香港持续的示威游行实况,有很多冲突场面,破坏场面,催泪弹烟幕四起场面,市民脏话怒骂场面。这些场面都是在我上次回港探亲之后发生的,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导致了香港目前的局面。上一次回香港是在2019年七月,在全世界看到香港百万民众大游行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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