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送行这种事,我并不很在行。要把此事办好,在我看来恐怕是这世上最棘手的事情之一,对你而言很可能也是如此。
朋友要从滑铁卢(Waterloo)到沃克斯豪尔(Vauxhall),你去送行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现实从来不会要我们去执行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壮举。只有当朋友要去长途旅行,而且离开比较长一段时间时,我们才会出现在火车站送行。朋友越是亲近,旅途越是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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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诗经》中的情歌
太初之时有爱,爱是歌中之歌。在一只雄性老虎的眼中,我们为之而害怕得要命的母老虎必然像是一位可爱的姑娘,能够眉目传情。我想,即使是丑陋的癞蛤蟆,也会被它们的伴侣当作美丽的天使来宠爱。坦率地说,我认为有些甲壳虫无论是五官还是步态,看上去并不怎么优雅,但它们似乎却能够全心全意地接受彼此,从而使自己的种族得以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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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语中,你只能发挥自己想象力。而在汉语中,小男孩的发型赫然眼前。在这种情况下,译者不得不放弃无法实现的逐字直译,而付诸一种更间接的方法。他必须想方设法让原始图像浸透并渗入他的脑海,然后竭尽全力用另一种语言来传达出整体印象,以便提供译入语所能达到的最接近对等的图形价值。本来是一堆硬币,现在却被兑换成了纸钞。我觉得汉学家爱诗客(Flo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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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诗人一直在同一根弦上吟唱。事实上,这是他们的主旋律,是永不衰竭的魅力源泉。正如李太白所唱的那样:
Whatislifeafterallbutadream?
Andwhyshouldsuchpotherbemade?
Betterfartobetipsy,Ideem,
Anddozealldaylongintheshade.(翟理斯的译本)
回译成中文如下:
人生一场梦,何苦烦恼生。
整日好酣醉,荫下鼾声隆。
《春日醉起言志》的原文: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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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白
作者:威廉•梅克比斯•萨克雷
(1811–1863)
木偶戏班的班头正坐在舞台幕前,面对着眼前的集市,仔细审视着这个熙熙攘攘的地方,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深沉的惆怅之情。这里有胡吃海塞、有猜拳行令、有打情骂俏、有出轨被甩、有欢声笑语、有连哭带闹;有抽烟的、有行骗的、有打架的、有跳舞的、有拉琴的;有恃强凌弱之徒在人群中推来搡去,有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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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转瞬即逝的音符
所有伟大的诗歌都是在永恒的白色光芒下绘制出的一副多彩图画。当背景缺失时,诗歌也许与文学有关,但并不构成文学。
中国最好的诗歌都有一种对生命转瞬即逝的敏锐认识。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认识含而不露,但却是无处不在的弦外之音。然而在不少情况下,转瞬即逝的音符作为歌曲的中心主旨突显出来。我们来听听这首“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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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经》之后的中国诗歌中,读者不难发现,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同样的想法或感受,或多或少披着不同的外衣呈现出来。你可能会发现鸟儿鸣唱,而非杨柳依依,你可能会发现落叶簌簌,而非雨雪霏霏,但所唤起的情感却如出一辙。
即使是后世最伟大的诗人也无法完全摆脱引经据典的困扰。诗歌的功效主要是表达诗人强烈的情感,并唤起读者同样的情感,而并非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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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诗经》及其后世的中国诗歌
威廉·哈兹利特(WilliamHazlitt,19世纪初英国著名的散文家、戏剧和文学评论家、画家、社会评论家和哲学家)对文化的历史表现出一种罕见的洞察力,他在讨论莎士比亚(Shakespeare)和弥尔顿(Milton)的演讲中这样说道:
“凡是机械呆板、循规蹈矩、立竿见影的事物,都是渐进的,并且容许逐步改进;凡非机械呆板、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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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序言
在《天下》月刊创刊号的前言中,孙科博士(孙中山的长子)有句话说得相当精辟:“文化是思想的走私贩。文化无国界,既能通过输出方式丰富自身,同样也能通过引入方式充实自身。”他还提醒我们说,“如果没有基于文化上的理解,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政治理解和经济理解。”
诗歌乃是文化的核心。诗歌是来自心灵的一种涌动,被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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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过一小段弯弯曲曲的街巷,来到曹先生爷爷奶奶的屋子。从外表上看,这屋子和村子其他屋子并没有太大区别——土砖房,由木制的雕梁画柱支撑着灰瓦屋顶,从房屋内部各处表面上看,有年代了。但蛛丝儿结满雕梁,窗户并没有安玻璃,只有旧报纸糊在一格一格窗棂之上。
“这房子有一百五十年了,里面都是旧家具,”曹先生说道,把我们让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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