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保存着一幅油画,名字叫“祈祷的少女”。为了这幅画,我差点成了人贩子的囊中之物。
那是我刚工作不久,和我们研究院一位同事一起去上海出差,参加一个什么会。会议结束后,我们一起坐船游了黄浦江。应该是初春的季节,我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薄呢外套,同事为我拍了照片。我站在船头,迎着凉凉的江风,没心没肺地咧嘴笑着。
游完黄浦江回旅社的路[
阅读全文]
儿子小时候比较可爱,长大后就学会气人了。所以,他长大离开家后,我想起来的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儿。
儿子五岁的时候,家里领导过生日。儿子咬了咬牙,决定请爸爸吃饭。要知道,他平时很抠门儿的,存钱罐里也没多少硬币。主要的收入就是,掉个牙两毛五,推出去垃圾箱两毛五。其余就靠赏赐了。
那天周末,他的朋友正好也在,就顺便带着一起去了饭店。说是[
阅读全文]
又隔离又团圆的,听起来有点拧巴。但是,在这个拧巴的世道上,咱只好从了。圣诞节前,儿子带女朋友回家了几天。女朋友该回自己家的时候,发现她的妈妈感染了病毒。女朋友只好在我们家多住几天,躲躲病毒。几天后,年轻人呆不住了。女朋友跟儿子一起去了德州出差。在那里,女朋友终究没有躲过去,还是感染了病毒。她是个特别小心的人,手里拿着个瓶子,一天到[
阅读全文]
我的出生和成长,应该不算是苦大仇深,也从来没有过饥寒交迫。但是,也不曾是任何人的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应该是非常受宠溺。就像一个人好不容易得到一颗很大的明珠,攥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分析一下应该是特指小孩子。因为你成年之后就不会病态地希望谁能那么宠你。职场上不可能被谁宠,老板就算喜欢你也到不了视你为掌上明珠的地步,还有别[
阅读全文]
瘟疫期间在家工作,费心又费神,我的体重减了下来。
现在居然沦落到了,和电影明星赫本一样的体重。须知,我和她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事实上我还稍高一点。
但是,穿衣服时,我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出她的仙气儿来。怎么看,都是又土又俗的一个人。
百思才得其解。
应该是身上的各部位分布和她不一样。
咱年轻的时候,也拥有过傲人的身材,小蛮腰也是盈盈一[
阅读全文]
这是真事儿。
出国前工作的单位里,有一位同事名叫王洪章。
他是个专门做摄影的。每天身上披挂着各种镜头,长枪短炮。衣服外面必穿个马甲。那是真正的马甲,不是现在网上说的那种,是有明明暗暗二十几个口袋的真马甲。在很少有人带墨镜的年代,他带个大墨镜。他解释说,因为常在暗房工作,出来见强光不适应。墨镜遮住了本来就瘦小的半张脸。猛一看挺唬人,[
阅读全文]
我爸这个星期就满九十三岁了,他喜欢虚一岁,就说九十四了。
九十四岁的老爸突然糊涂了。上周打电话时,第一次没有再三强调,要我出门戴口罩,而是很突兀地开口向我要钱。我惊了一下,我爸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警了个觉,立马找人给他送了六千块,没多给。可是他转身跟我弟说是六万,要我弟帮他数钱,两个人怎么数也数不够六万。
我可怜的老爸,潜意识里可能[
阅读全文]
驾照过期这样的事儿,一般是我笑别人的话题。居然轮到自己头上,这是过去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一直以来,我都为自己的记忆力引以为豪。我能记住所有常用的电话号码,我和家人的各种有关号码包括信用卡号码。有几次走路,路过公司的礼品店,看见有新玩意儿想买,又没带钱包。就告诉店员信用卡号码和相关的所有号码,震了他们好几次。忘事儿的情况也有过,[
阅读全文]
我家餐厅的墙上,一直挂着六幅画。这些画跟着我南征北战有二十五年了。先后被挂在四幢不同房子的餐厅里。
去年送画的朋友正好来访,看到画吃了一惊。说,“天呐,你家藏有齐白石的画,居然还有这么多。是哪里买的”?我说,“你们送的”。她想了半天,问,“这是那套餐桌上的垫子吗”?我点头。
这是一套本属于餐桌上的垫子。
二十五年[
阅读全文]
大西洋赌城曾经很辉煌,离我家也不远。有时候我会带国内来的朋友去开眼界,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震人家一下。但是有一回,我被震到了。
那时候还生活在东部,总有迎来送往的事儿。那回是招待国内来开会的大学同学。
同学是北京一所大学的党委书记,来华盛顿开个战略研讨会。光听这会议名字,就知道不是个等闲之辈,高了我不止一个级别。但是,这是我最亲[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