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在家。视频里看到表弟。
他们在喝白酒。
不说未成年人喝白酒这事。
反正我家就是这么乱套。三四岁小孩就允许巴着桌子沿,仰着头,张开嘴舔大人筷子上的白酒。辣得五官走了形,肚子里五脏六腑也拧成了一团。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最自虐的那个小孩,不仅在桌子前等着受虐,还要抢着喝。喝一口不管醉没醉,脚底下都要绕着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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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鸟,立在枯枝,轻吟着盛夏的歌
它们不敢大声歌唱
怕惊醒沉睡的树
树要是在此时醒来,发现自己的树叶都掉光了
该是多么悲痛啊
一棵树只应该在春天醒来
我轻轻的从树下经过
解开系在岸边的小舟
撑起长篙
我要去找河里的星星
我奋力靠近
每一次相遇,每一次触手可得
它们都闪烁碎裂
碎裂的星星
你们是不是突然想起来了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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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外面大概有零下几度吧,我家的两只猫趁我不注意,窜出去了。外面一片漆黑,冰天雪地,虽然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危,也没有勇气出去找它们。躺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果然没多久,大橘猫在卧室窗户外面呜呜咽咽的叫门。
我怕它等不及又跑了,鞋子都没穿,光速冲出去开门。进来后它无比兴奋的缠着我咿咿呀呀的说了一堆,可惜我一句没听懂。说来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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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10月开始到现在,我基本每个月都会去好几次墓地。
墓地很大。它坐落在城市边缘的森林里,抵达墓地之前要先经过一个体育馆,我在那里看过两场足球。两场本地队都输了。
墓地的进口有一排矮矮的围墙。墙上有厚厚的青苔。墙是灰色的。间或有一道一道斑驳的雨水落下的痕迹。
进了门,只看到树。一排一排高大的树木。夏天枝叶繁茂,秋天斑驳,到了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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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同事问我最近有没有和中国来的人见面。我说有。一月初见了一个国内来的杂技团。一共三十多个人。他表示很害怕。正聊着不巧我恰好打了个喷嚏,我犯了错误一样赶紧捂着嘴巴,并且自觉的和他拉开了几米距离。
下班到家后我居然真的觉得头晕眼花,躺下睡了一觉。梦见自己病了。被关在大城堡里,没有门,只有一个窗户。窗户外面是万丈悬崖。我在房间里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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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和我同龄。她已经到了退役的年纪。
从今往后不再表演了。
家人决定让我专心上学的时候,她去了省杂技团。就这样,昔日的小伙伴走上了各自不同的人生旅程。
10年。一个杂技演员所能奉献的黄金时代,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已经宣告结束。
那年芭蕾舞舞蹈团来招人。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每见到一个熟人就告之:我要去北京啦!
然后天天盯着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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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灯被雨滴点亮,
街道和房子窃窃私语
有一只猫探出头来
我蹲下去问它是不是怀孕了
路人说它只是太肥
它毫不介意的看着我们
也看着门前的河流和影子,
天空闪烁的星星全部落入城市的地面
月亮俯身靠近树稍
想偷偷告诉它春天的脚步正在蔓延
树却垂下眼帘,撒下一地清冷的影子
灯光将城镇笼罩
像是为了保护一颗封闭的心
月光依旧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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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觉得我应该要去洗头。可我已经躺下来了。我不想起来。我努力说服自己要么起来洗头,要么闭上眼睛睡觉。不许纠结。
可我做不到。我一直在想,起来吗?洗头吗?睡觉吗?始终无法做出一个行动。
啊。我的天哪。我真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女人。想到这里,我觉得我的孤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假如我身边有个人,在入睡前要听我洗头吗不洗头吗这样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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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好像不是风,是一个怪兽,张开大嘴一边怒吼一边肆意狂奔。
你害怕离开这个房子吗?
我怕。
可我还是要离开。下班了就要离开这里。要走到有天和地的外面。就算是那么大的风,就算雨打在身上辟里啪啦乱响,也要出去。记得要加快脚步。把围巾厚厚的卷多几层。
中午有一会儿出太阳了。雨后的街道干净整洁。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
可是现在,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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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赐予我力量起床吧!
神没理我。我奇迹般的自己起来了。
科比却永远起不来了。还有许多人,悄无声息的隐没在历史的烟云里,等着逐渐被世界遗忘。
还有很多人,他们和我一样,安静的起床,尽管感到痛苦。洗洗刷刷后奔赴在命运的旅程中。
我要记录一下我上班的地方。
我们办公室在市中心,楼底下是中心邮局,邮局上面是一个牙医诊所,诊所上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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