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山倒喽……”
“顺山倒”是采伐树木的专业用语。树木在贴近根部处被锯断后,树梢朝下坡方向倒下叫“顺山倒”而朝着上坡方向倒下称为“迎山倒。”树木被伐断倒下的时候,都要按倒下的方向叫上一声,以示提醒、警戒,保证安全,这是伐木的规矩。
每到冬季,连队都要组织力量进山伐木。伐下的树木拉回来分门别类,量“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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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大海”里的春播保卫战
1972年秋,连绵阴雨使整个黑龙江农村陷于百年不遇的水灾,大豆、高粱、谷子等大田作物都被淹在水里,机械下不了地,全部靠人工收割。兵团指战员从九月干到十一月,踩破初冰下到水里,拼死活地抢收大豆。直到飞雪加“大烟泡”袭来,盖住了未及收下的粮食,土地全部封冻才停止了抢收。这场天灾,给低洼的三江平原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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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滚滚春播忙
系着头巾的村妇一手兜住围裙,一手从围兜里抓起种子撒向田垄,后面人跟上用锄头铲土将种子盖住;或在水田里,一边是牵着老牛犁田,一边是农人们弯着腰,将秧苗插入泥水中,一丛一丛成行,一畦一畦成片——那是江南春播的情景,蓝天、白云、青山倒映在水田里,宛如一幅浓墨淡彩、歌牧田园的水墨画,令人心醉神驰。在北大荒垦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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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头蒜为了抢夺一头大蒜,两个东北籍的青年从吵架到大打出手,在炕上抱团翻滚,所有被褥都被掀得乱七八糟,炕席也被扯碎,几个脸盆都被撞翻,正在洗脸的水撒了一地。为啥?原来那天小周从团部的家里带回一串大蒜,大伙儿高兴地一拥而上,顷刻间小周手里只剩下一头。正巧小张打外面进来,见此场景欲抢夺周手里的那头蒜,周当然不肯,张便开口骂娘,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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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排哑炮
“1974年冬天,全国农村掀起农田基本建设高潮,二排干(即25团第二排水干渠,平时又叫“西大濠”)上游的水利工地上,到处是爆破手们活跃的身影……。”
这是我1974年所写的一首小诗《爆破》的题记。都知道三江平原是个“蛤蟆撒尿也成灾”的沼泽地开发的垦区,如今湿地被称为“地球之肾”,当年可是开荒、打粮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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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跳上颤悠悠
每年麦收和秋收两季收割后,都要将粮食储藏起来,就是将小麦、大豆等粮食脱粒、晾晒、扬场后入囤。那时晒场的活儿基本靠人工,一到这个时候,场院主任宋新玉手里拿着一把木锨,一边指挥一边自己干着。入囤时,二排(女排)负责把粮食灌进麻袋,一排(男排)负责扛着袋子入囤。老宋这时用囤席一圈一圈地踅(踅:将囤席转圈围起来,越围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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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菜的“手艺”
我曾当过两天炊事员,那是刚到20连的第一个冬天,食堂炊事员有人生病,要从农工排抽一个人去帮忙,我在地里干活儿表现不佳,就被班长“差”了去。炊事员没有工作服,唯一的劳动防护是一条白色的旧围单。和面、炒菜、蒸馒头这些“技术含量”高的活儿轮不到我,就先被分配去挑水,装满水缸后再去背煤,用十字镐将冻得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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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活儿脱大坯、和(huo,去声)大泥、抡大镐、扛大袋,被称为北大荒的力气活儿。只要是农工出身,这几样指定都干过。自然干起来男女有些区别,譬如脱坯时,男女两个排混编,女生和不动泥,就由男生来干;女生柔韧性好,就负责蹲在地上脱坯(所谓坯就是泥砖,用一个约30×20的长方形的木框做模子,捧起和好的泥往里一摔,双手在上面一糊弄,将模子拿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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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去浮华,理清思绪,往事如滚滚长流,在胸中汇聚。一如顶闸之水,久积而汹涌,欲一泻千里,一吐为快。懵懂童年,青涩少年,在脑海里回闪;广袤的黑土地上的青春和热血刻骨铭心;回城后辗转在稻田边的化工厂,工间在车间灯光下的孜孜苦读;投身东海之滨的银行,转战于上海最北端的海岛和最南端的海滩的郊区支行;组建专司清理银行坏帐、化解国家金融危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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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位伟人说过:“劳动是严酷的,但是能够把人锻炼成钢铁”。救命的第一支烟平生抽第一支烟,是1972年的12月份。由于秋收时黑龙江全省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涝灾,在地势低洼,沼泽密布,号称“蛤蟆撒尿也成灾”的三江平原垦区,大片的大豆、高粱、玉米等大田作物被淹。拖拉机、康拜因联合收割机①“穿”上“木鞋”②,仍陷在地号③里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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