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强
我的祖籍,新会县七堡乡,实际上是个小岛,位于珠江三角洲的中西部,潭江的下游,与台山县和开平县接壤。岛上的横冲村就座落在三个县交界的地方,是个临江的村落。
七堡人的祖先是宋朝年间,大概公元1900年前后,从中原迁徙而来,开始在广东的紫金县安顿下来,后来迁移到新会县七堡。他们在这里择善地而居,结仁里而聚。
光绪十一年,也就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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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强
我顺着进村时的路径,穿大街转小巷,凭着记忆,竟然没走迷路,一口气就走到陈村涌的韦涌岸摆渡口。这时我才想起,我身无分文,怎么回广州去?
我坐在岸边的堤坝上,俯看着摆渡船上的那两个摆渡人,搭载那些路人来回河两岸的韦涌和簕竹。我阿嫲说过,她年轻的时候,就在陈村涌上靠摆渡谋生,当了十几年的摆渡女,还在摆渡的时候认识了我爷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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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强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早就太阳晒屁股了。
阿太掀开我的蚊帐,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用很重的潮汕口音说:“醒来了?起来洗洗脸,吃早餐啦。”
我下了床,阿太又吩咐:“用水缸里的水,别到井边勺水,很危险的。”
漱洗之后,我才想起我爸妈。我问阿太:“我爸妈呢?”
阿太告诉我:“看你这么烂睡,和小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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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强
1967年8月,我刚九岁。
文化大革命开始一年有余了。经历过一番轰轰烈烈而又令人眼花缭乱的大字报、大批判、大批斗、红卫兵大串联等一系列的混乱之后,全国正处在各造反派相互间的派性武斗和大抄家清理牛鬼蛇神的惊恐阶段。我们家似乎也将大难临头,随时都有被造反派和红卫兵杀到家门的危险,于是,我父母决定把我们四兄弟姐妹送到乡下的三姑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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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强
2015年7月,三姑婆去世了,享年102岁。
三姑婆是我祖父的同胞妹妹,她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所以,我父亲叫她三姑姐,我叫她三姑婆;广州人通常称父亲的姐姐为“姑妈”,而称父亲的妹妹为“姑姐”。
三姑婆在顺德陈村出生长大,说一口纯正的顺德陈村音,让我听着亲切而舒服。我小时候,她常给我讲他们上几辈人的故事。虽然都是些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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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伦毕业有一年了,我很想知道他毕业后的去向,有没有找到工作。但是,学生毕业走了,也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生活得怎么样,除非他们回学校来看我。
有一天,德伦果真突然来到我的课室,他说是专门回学校来看我的,德伦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他看上去成熟多了,可能没那么调皮了吧。
他告诉我,他现在在一家装修公司工作,是家大公司,有工会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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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斯老师接管了我的部分学生。她向我要了一些课堂练习题,我把整套的练习题都给了她。
她问我:“这些练习题你有标准答案吗?”
我说:“没有,是我自己编写的练习题,希望对你会有些帮助。如果你有自己的一套练习题,也可以用你自己的,我们学校没有规定具体的教材和练习题。”
她客气地说:“那我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可以问你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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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共事这么些年,我跟安娜老妈妈可以说是知心的同事了,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平时我们可以很坦诚地谈论自己的看法。
她说:“我很诚实地劝你,赶快找地方跳槽吧,这里太委屈你了。”
我说:“我正在考虑,真的,我会走的。那你呢?”
“我都七十几岁了,还跳什么槽,我能干一年就一年,我随时都可以退休,我只是不想呆在家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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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密欧在教师教务会议上,突然宣布一个新规定,每堂课上课前五分钟,每个老师都要站在自己的课室门口,迎接学生的到来,还要热情地说声“欢迎来上我的课”。他说这是为了拉近老师与学生的距离,使学生感受到老师对学生的关爱。
当时在会上,每个老师都不说什么,连平时总是直言不讳的安娜老妈妈,也默不作声,似乎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新创举,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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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争不过罗密欧。他把所有的步骤都计划好了,而且事实上一切都已经按他的计划发生了。即使我这样继续与他争论下去,迫使他勉强同意对评分作出修改(这种可能性很低),最多,他也只可能把1分该为2分,这对我的成绩和加薪几乎没有什么影响,80到85分是同一个升资级别。我真的懒得为这1分跟他这种无赖争论下去。
我原本也想过,即使我不想继续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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