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没能留在上海。也算是对患了精神病的我的一种照顾,我被分配到父亲的工作单位芜湖的一家省立医院。我又回到了曾经渴望离开的我成长的家乡,住在父亲和继母的家。
我在肿瘤科做了一年的临床护士,见证了太多的痛苦、挣扎和死亡。
有个叫麻晓玲的年仅二十五、六岁的女病人,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麻晓玲得的是一种恶性程度很高的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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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是在美国出生的。那时我们在北加州,住在公公婆婆家,顺便帮助他们照顾老公一型糖尿病晚期双目失明靠每周三次透析维持生命的哥哥戴尔。
在怀然儿八、九个月前刚到美国时我曾经怀上一个孩子。那时我已经36周岁了。孕10周时产前检查时医生用便携式多普勒超声胎心监测仪听不到胎心,让我去做B超。B超只发现了一个空胚囊,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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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把杀猪刀么?
前几天,我应一位读者的要求在我文学城博客里贴了几张我的旧照。我从前的照片都留在中国我妹妹家。妹妹抽时间挑了几张照片用手机翻拍了微信给我。我没拍什么近照,前两周请朋友用我手机拍了张充作头像。我的HTC手机的相机不好,我也不会设置,拍出的照片总是不理想。结果有网友看了照片留下了“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评论。其实中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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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儿出生于上海,比哥哥然儿小近21个月。
婴儿期的祥儿很好带,与然儿一样,我母乳喂养祥儿到快一周岁。在祥儿一周岁差几天时,我的精神疾病躁郁症因我对然儿语言发育障碍的担心而复发。我住院了,错过了祥儿的一周岁生日。
出院后我因为服有镇静作用的药物,整日昏昏欲睡。祥儿主要由陶大妈带。陶大妈非常疼爱祥儿,每天带他睡觉,白天带他出去玩。祥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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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孩子们的爸爸捉到一只小甲虫,过来给孩子们看。孩子们看了一会,准备把它释放。老公拉开厨房对着后院的门,放飞了甲虫。祥儿不知嘟囔了什么,就听然儿说,"祥,别担心,它会找到真爱的"。我和老公忍俊不住,大笑。
然儿8岁。四岁多时在美国被诊断为自闭症(Autism,AutismSpectrumDisorder)。那时,他只能说十几个单词。他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不会用语言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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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毕业照
大学三年级
29岁读商学院时艺术照
30岁左右艺术照
同期艺术照
35岁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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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天在文学城发了篇以我的亲身经历写的“精神健康有感”一文,结果反响热烈。其中有读者质疑我有精神病还生了两个孩子就不怕把病遗传给孩子,还有人说“要是我是你,我会选择领养孩子”。精神病人的生育权这个问题触动了我的敏感神经,决定撰文写写我的看法和感想。当然这是个很大的话题,是可以做博士论文的课题,我也还没来得及去看些这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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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有分裂情感障碍,双相。比一般的躁狂抑郁症要严重些,发病时有精神错乱。我第一次发病时我21岁,在父亲的安排下我住进了在安徽当涂的一家部队医院的精神病房。我对刚开始用的抗精神病药物不敏感,医生给我上了十次电休克治疗,我失去了一些当时的记忆。对这次住院,我的记忆是模糊的。病房是与外界隔离的。两扇铁门之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我曾随病人门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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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幸患有精神疾病,却又有幸拥有一个与常人无异的生活。受到良好教育,有不错的工作背景,还有个幸福家庭。感恩。
我第一次发病是在我大学三年级快结束时。当时正值六四。我太投入,太激动,以至于精神错乱。我因此住院治疗一个多月,接受了十次电休克治疗,打掉了我对发病时的一些记忆。后来服用了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氯氮平(clozapine),我的病情迅速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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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三年级,我被爱着,很幸福。我的交大青年老师男友带着我在交大、在上海植物园留下了许多倩影。转眼到了那年的春夏之交。89年,发生了什么,同龄的人,你懂的。我思想比较激进,积极地参加了游行。我爱读交大的学生刊物“新上院”,常常驻足在贴满大字报的公告栏前。
渐渐地我越来越激动。那是个让人集体亢奋的年月。很快,北京发生了那桩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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