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盛产瘾君子,出于市场需求,当然就产生了毒贩子。这些贩毒的贩子跟电影上的毒贩子差得远了去了。电影上的毒贩子阴险狠毒、无恶不作,做得了上百万的生意,打得起机枪大炮震天响的警匪之战。一句话总结,不是一般人。这里的毒贩子是小镇人中的小镇人,一样的不修边幅,一样的没见过世面,一样的不会算帐。举例说明:毒品的价格是5加元一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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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瘾君子顾客送给我两盆大麻幼苗。不过三寸高,已经发出大麻特有的臭味。大麻的气味与臭鼬的气味特别相像,只是臭鼬的臭味含有更多的化学成分,更刺鼻呛人。我不好意思拒绝,就收下了。扔到后院由老公处理。老公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他首先问我种大麻是否合法。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点也不难。镇子里的人早在大麻合法化之前就浑身臭鼬子味了,可称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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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朋友家养了200来只鸡。这些鸡看上去不大,下的蛋可不小。这是鸡群的部落之一。我把过期的面包扔给鸡群,公鸡咕咕地叫着,让它的娘子们赶快来吃,它自己站在一边看着。
夏天时,朋友可以收好多鸡蛋。他把鸡蛋装成盒,以两加元一打的价格卖给来度假的城市人。
所有的鸡都住在一个废弃的仓棚里。除了自己寻食之外,朋友喂鸡的方式特别豪爽:几十斤重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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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旧藏之一:刘大为“秋原猎骑图”。
双骏,一淡一浓,似静还动。喷鼻、抖鬃、刨地,似乎在向主人做着某种警示。马背上的猎手,大幅度地回头仰望。跟随着骑手的视线,观者也不得不抬头仰望。于是,我们的目光穿过那片空白、穿过画框、穿过墙壁、穿过屋顶,投向长天。盘旋于东南天际的是雁、是雕、还是鹰?画面上大面积留白,却原来此白非“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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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后,苹果园里摘剩下的苹果。
蓝天,白雪,黄苹果,我的大狗。
满地的红苹果
地上有多少红苹果
留在枝头的苹果
第二年春天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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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地主出身,虽然他是当时稀有的高中毕业生,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但就是干不上去,没在办公室里干多长时间就被下放到下面,打铁,当工人。地主成分使他憋气又窝火了大半生。他发誓绝不让这顶地主的帽子再影响我的一生。我不记得我第一次报家庭成分是哪一年,是文化大革命之前,还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好像应该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不然的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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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一九六八年的夏天,或者是初秋。我正在家里偷读妈妈借来的世界名著,忽听外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我放下书,出门看个究竟。只见几辆红旗招展的解放牌大汽车停在我家附近的小车站前,车上站着穿着绿军装的青年男女。再看看红旗上的字,知道了他们是黑龙江农业大学的大学生,那天他们要登上火车,上山下乡了。
那列客车好象是为他们开的专列,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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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爷爷是地主,有着几百亩地,不比我现在的树林大多少,还有一排土坯垒的房子。整个村子都是以他的姓,也是我的姓命名的。爷爷与奶奶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没活几天就夭折了。生我爸爸时,奶奶一口把爸爸的小手指咬下来一块,说这样好养活。爸爸真的活了下来了,小手指从来没长过指甲。40多岁才有儿子的奶奶爷爷自然把爸爸当成心肝宝贝。在某种意义来说,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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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春天开门营业伊始,我都爱问镇子里的人,anythinginterestinghappenedlastwinter?一冬天没太与镇里人接触,很想知道是否有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一般来说,没什么值得回顾的新闻,只有谁谁谁过世了的报道。去年春天,我不寄什么期望地把同样的问题甩给了第一个进店的当地人,她的表情让我顿时来了精神。她瞪大眼睛、故弄玄虚地拉长声音,Well,thereisahugepieceofnews,见我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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