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晓晴七岁了,晓雨也四岁多了。彦华依然每周两天在厂里值夜班。
每年的夏天,大家都会在院子里纳凉,一边吃着井水浸过的凉丝丝的西瓜,一边闲聊。因为彦华与如心的房子在这群大杂院的中间地带,经常成了大伙儿乘凉的中心。大家搬了自家的藤椅或者小凳子来,男人们侃大山,女人们八卦,小孩子们打打闹闹,听故事,看星星。
九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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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好几天都没有与彦华说话。晓晴与晓雨这几天特别乖,吃饭的时候也不边吃边玩了。晓晴觉察到家里发生了大事,偷偷地打量着爸爸妈妈,心里隐隐地感到忐忑不安。
彦华向如心陪了很多不是。但彦华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说来说去只是几句“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话。晚上躺在床上,如心背对着彦华。彦华伸手过去,如心把彦华的手推开。再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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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华值夜班的日子,如心下班后先去幼儿园接晓晴,然后去陈家接晓雨。陈母看如心一个人带两个小孩辛苦,都会留如心吃晚饭。如果如心去得早,会帮着陈母弄煤炉,烧饭烧菜。这天母女俩在一起剥豆子,陈母向如心问起彦华来:“听说他以前的女朋友在他的厂里?”
如心笑了笑:“妈,你平时不出门,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别忘了,你二妹在彦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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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斗的那天,彦华不值夜班,但他下班没有直接回家,而去食堂找樱怡。食堂的人说樱怡批斗后没有回来上班。彦华不放心,又去了樱怡的宿舍。樱怡在宿舍里躺着,情绪很糟糕,对传达室的人说不想见任何人。彦华听了之后才回家去了。
第二天中午,彦华去食堂打饭时看到了樱怡。但一转眼樱怡就不见了。
这天彦华值夜班,白天心不在焉的,晚上一等到九点,就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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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彦华值夜班,等到十点,拎了热水瓶去打开水。打完水往回走的路上,听到一个角落里有声音,象是一男一女在吵架。彦华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辨出女人的声音是樱怡。彦华加快脚步走过去。
月光下,一个男人把樱怡堵在墙边。樱怡奋力推开他,同时厉声喝道:“走开!让我过去!”彦华定睛打量那个男人,认出是食堂的司务长。
司务长一反平时那种一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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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华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他都来不及思考。他觉得非常对不起如心。他多么希望如心幸福快乐。但自己不能带给如心很多幸福,还背叛了她。如心若是知道了,该是如何伤心。彦华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若泉下有知,该是怎样的悲哀。
此后有好几周,彦华值夜班都等到十点以后去打开水。白天远远地看到樱怡,他换个方向绕过去。
在家里,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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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晴的生日那天,彦华与如心还带着晓晴晓雨去照相馆照了张全家福。几天后照片洗出来了,如心和彦华各抱了一个女儿并肩坐着,两个女儿笑靥如花。彦华拿了一张照片到工厂去,压在值班室里办公桌的玻璃下面。
一天彦华值夜班,打了开水与樱怡一起走回值班室。樱怡在办公桌上看到那张照片,站住了仔细看。彦华笑着说:“那是我的两个女儿。”
樱怡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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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彦华还是每周两天在厂里值夜班。一天晚上九点多他去打水的时候,碰到樱怡在往锅炉里铲煤烧开水。彦华问樱怡过得怎么样,樱怡说:“比农场轻松多了。”
彦华问:“这么晚了还要烧水?”
“这是今晚最后一次了,接下来就到明天凌晨烧一锅了。”
“那还能睡个整觉。”
“嗯。你呢?这么晚还在厂里?”
“我周二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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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周,彦华又去丁埠农场看樱怡。樱怡的精神看起来比上次要好许多。他们聊了会儿别后生活。彦华告诉樱怡他和如心结婚了。樱怡嗟叹不已,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妹妹喜欢你,有时候她看我的眼光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时光倒回到很多年前。青涩的早恋,说不出口的爱。然后那个梦一般的月夜,他们手拉手在巷子里走着。杨柳依依的河边的幽会。乡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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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周日,彦华去了丁埠农场。彦华先到店里买了一些糕点和水果。转了一趟车,赶到农场找到樱怡的时候已是正午了。烈日当空,地上晒得象是着了火。彦华走得急,出了很多汗,站定的时候觉得口干舌燥。
彦华只对管理人员说是樱怡的亲戚。那时樱怡正在挑粪。她肩上扛着一条扁担,两头挂着两桶满满的粪,晃晃悠悠地走在小路上。走一程,停下来擦汗。管理人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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