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好几天都没有与彦华说话。晓晴与晓雨这几天特别乖,吃饭的时候也不边吃边玩了。晓晴觉察到家里发生了大事,偷偷地打量着爸爸妈妈,心里隐隐地感到忐忑不安。
彦华向如心陪了很多不是。但彦华不是擅长言辞的人,说来说去只是几句“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话。晚上躺在床上,如心背对着彦华。彦华伸手过去,如心把彦华的手推开。再过几天,彦华伸手过去,发现如心的肩膀抽动起来。彦华把如心扳过来对着自己,看到如心泪流满面。彦华怜惜地搂紧了如心。如心偎在彦华的怀里,象个小孩似的痛哭起来。
此后如心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彦华问她什么,她也很会简短地回答一句。
晓晴又开始与晓雨吵吵闹闹,吃饭的时候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几天后便是陈父六十岁的生日。不久前如心提过,陈母希望那天子女们都欢聚一堂,一起给陈父拜个寿。彦华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便问如心给陈父送点什么。如心想不出什么东西。两人商量了一通,彦华提议送个收音机。陈父有个很破的收音机,效果已经非常不好了。如心觉得这个主意好,彦华就跑去商店看,还托了人,想买个高级一点的。
新中国成立后,陈父在芦城的一个粮油食品店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会计。后来各种运动来了,陈父成了资本家被打倒,曾经被揪出来批斗了一通。陈父除了城东买的几块地和一座四合院,没什么资产。城东的地还没来得及租出去,就全国解放被没收了。四合院也搬进了好几户人家,陈家最后只占了其中一角。所以陈父虽然成分不好,但没什么大把柄。后来批斗不用去了,工作却是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只落得个传达室里看门人的身份,还是个打杂的,最无足轻重的角色。
陈父生日的时候,陈父刚办了退休的手续,想着自己这一生碌碌无为,颇有些感概。看着子女满堂,承欢膝下,觉得这一生唯一的成果,是养大了这一家子的子女。彦华把收音机呈上去,陈父激动得立刻就要打开装好。彦华鼓捣了一阵子,收音机里放出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声,声音清晰悦耳,没有一丝杂质。陈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彦华坐在陈父的边上。陈父多喝了几盅,拍着彦华的肩,对着几个女儿说:“你们嫁人就要嫁大姐夫这样的。这种女婿我喜欢!”
二妹看看彦华,又看看如心。如心笑了笑,低下头吃菜。
回到家后,把晓晴晓雨弄睡着了,彦华去搂住如心,说:“我们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你想不想?”于是两人倒到床上去。
彦华在如心体内的时候,如心脑海里抑制不住地想着彦华和樱怡做爱时候的场景。这段时间这个场景一直在如心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彦华动作剧烈起来,如心脑海里的彦华和樱怡也加快了速度,大汗如雨。这个画面激烈地刺激着如心。如心想要摆脱自己的想象,但彦华和樱怡的画面却是越加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如心觉得头越来越大,自己快要崩溃了。她突然停住身子,对彦华喊道:“彦华,你下来罢,我不能继续下去!”
彦华骤然停住动作,尴尬地僵在那里。
“《洪湖水浪打浪》这首歌,文革中就停止播放了。” - 非常感谢指正!当时随便写了一首听过的革命老歌,没想到背景是这样的,真是马虎不得。我再去找找别的歌。
指正一下:《洪湖水浪打浪》这首歌,文革中就停止播放了。文革后的1977年春天某一天,早晨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播送完以后突然就播放了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