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见光明韩福根把何德南爸爸带来的那天,我只问了他三句话。第一句是问他同意何德南捐献角膜吗?他说:“你是他叔叔,孩子有这份孝心,我和他妈同意。”第二句问他:“捐献这个主意是孩子的本意吗?”他说:“不是的,是尤用出的主意。”我“嗷唠”一声,差不多要跳起来,尤用现在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打断了他的腿,他寻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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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惊天喜讯有关角膜供体一直没有消息,在焦愤和不安中,我熬过了一段漫长时间。不见光明,因此没有昼夜的概念,只觉得时间如同老牛破车,吱呀吱呀地慢吞吞磨叽,赵伯说他来到这儿已经二十八天了,我才知道这漫长的时间仅仅是二十八天,可在我看来比过去的一年还要漫长。这二十八天里,我天天等待黎湘的消息,渴望手机里出现她山泉流淌般的声音,可这饥渴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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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恐惧眼睛看不见,我的世界不仅一片黢黑,时间的框框也就碎了。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几时几刻,分不清东南西北,经过赵逸枝的帮助,手臂虽然还疼,但能抬举了,否则我真是一具能讲话的僵尸,而且还是一具愤懑的僵尸,内心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虽然我现在的结局是咎由自取,但我还是怒火中烧。我不会像老爸说的那样安分地过日子,也不会像赵逸枝说的只要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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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托忠诚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窃窃私语。侧耳辨别,原来是母亲和赵逸枝。只听到母亲说:“小赵,谢谢你!难得你这样关心二子。”赵逸枝说:“何妈,可别这样说,何总帮了我家大忙,孩子他爸就在宏大公司上班,没有这份收入,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母亲说:“小赵,商议一件事行吗?”赵逸枝说:“何妈,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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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惨绿的世界一飞来横祸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想抬手臂,但手臂沉重,用力就疼痛,抬不起的。那个砰的沉闷声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车祸是肯定的,为什么会出车祸?醉了?不可能,喝半斤酒开车是常有的事,而且多半在夜里,新丰店里那样的好酒,别说半斤了,即便喝了八两,开车也无碍的。我试着睁眼,睁了闭,闭了睁,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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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新丰店(二)女侍者带着送菜的人来了,分别把红烧黑猪肉、糟青鱼、枸杞芽和开阳青菜一一放在桌子上,“秘书长,你们的菜齐了,昂刺鱼汤等吃饭的时候招呼一声再上。希望你们吃得愉快!”她说完退了几步,站在不远的地方。梁厚土向她摆摆手,她便退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吃吧,先尝尝红烧肉。”梁厚土拿起筷子指指那盘红汪汪的肉,“这猪肉是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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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新丰店(一)经过了半个多月操办,有关出行的事宜,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该转的钱都转走,该付的也都付了,汪启山那笔我没还,老爸谨慎,我不需要谨慎,从老爸手里拿了那么多地,凭什么便宜他?我没告诉黎湘此行是黄鹤一去,省得她再节外生枝,我怕她一听说是到国外定居不肯去,你说好生生的,哪个愿意背井离乡去讨孤单寂寞吃?她不去,我难以成行,还是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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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汪启山Q7驶进市区,想着昨日的危险,我放慢了速度。心里憋闷,不想回家,怕桂郁香再和我纠缠起来,肚里生火又无处发泄,于是就向月湖夜总会驶去。月湖夜总会在郊区,经营的朱老板手气大,嫌在市内地方不够大,且在公安眼皮底下,索性就在离城十五公里的农村买了三百亩土地。建了一座四层大楼,开挖了一个百余亩面积的人工湖,湖边建筑了楼亭台榭,又栽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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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纯美辰光九点多钟的时候,我的Q7稳稳地停在建筑工地管理楼旁。陆经理狗颠子一样急匆匆地从工地赶过来,见面就问:“何总,你怎么一直到现在都不开机?急死我了。”我被问得一愣,这才想起昨夜为了和凉拌豆腐鏖战把手机关了,我赶紧打开手机,一看上面是好几个未接电话提示,我想拣重要的来电回拨询问,哪知道陆经理说:“何总,你等等,我有重要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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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兰彩芳现在,我最想见的是兰彩芳了。为什么急于见她,因为这个女人料事如神,我管叫她巫女。她的情况,我不愿耽误诸位爷们女士过多时间,简单说一说。我认识她是杨麦坂介绍的。那天去夜总会,见杨麦坂和一着黑色服饰的肥婆在一起喝酒聊天,说是肥婆,冤枉了她,丰润而已。看上去此人三十岁左右,成熟丰腴,乳沟露得恰到好处,不放荡也不自矜,那黑色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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