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反认他乡是故乡
这是机场窗户外的几颗椰子树,夏威夷机场的椰树。鸟在旁边的一颗巨大的榕树上,该有成千上万只吧-----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那阵浪潮般的聒噪,引得冷清的机场里,不知从哪儿窜出些人来,齐齐的探头出去-----巨大的树上密匝匝的树叶遮住了真想,但是鸟声短促尖锐急切,的确是声之源。
阅读全文]

开始的时候,有人对她微笑,只有Anjelika一如既往的漠视着她。Sue看起来像是个老太太了,却是那种说不出年纪的老太太,50?60?都有可能。她的体态基本上是个正方形,前后左右都够厚。她的衣衫宽大得类似床单,却在衣领和袖口都绣有精美的图案。
她是前任manageJeri的朋友。Jeri专爱结交三教九流的人。在Jeri离任之前,签了一个小小的offer给Sue-----我们都奇怪这个年纪的[
阅读全文]

鬼节的那天下午其实还不太冷,孩子们终于可以不用一如既往的顶风冒雪去挨家挨户要糖了。我开车去接孩子放学,照常把车子沿着playgroud的路牙边边停下。3:35分,阳光温暖。邻居今年大肆铺张的做了halloween的装饰,让我们大开眼界。我想象着今晚他家势必有的热闹,眼睛不经意的就落在宽阔的playgroud另一边。
像是一个teenage正在穿过playgroud。柳叶一样的身条,牛仔裤[
阅读全文]

Anjelika在一份俄文报纸上发表了一首诗。什么时候发表的不知道,因为也是有一个俄国人去扔报纸的时候意外发现的。我请她翻译一下,她说不能,虽然每个字她都认识。
我们上班的地方很有几个俄国人呢。我就去找ogla,ogla熟悉所有的文艺作品,ogla竟然在这个时代看十四行的诗,每天午饭时。我把那张有点皱的报纸递上。ogla的手指在keyboard边上敲来敲去。ogla忘了我在边上[
阅读全文]

Sue是恨不能每周都发paycheck的那种老外。她没钱不是因为挥霍,而是分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稍有差错,马上入不敷出的那种。她不喜欢负债,她说她十分同意中国人的计划用钱,可是她,没钱可计划。
当她告诉我她陪着儿子去看电影时,我立刻想到一定是canyon那家只放下线电影的5元钱一场的电影院。
Sue说在进去影院之后,走道上碰上一个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嘴唇[
阅读全文]

八九十年代,想出国,得费一鼻子老劲。基本上得终止现在的生活状态,去准备一切。为了未来的美好,放弃现在的美好。
我遇到H的时候,她就是一颗霜打后的青菜。蔫,黄,萎靡。
男友小陶和她的办公室,曾经楼对着楼。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小陶像克格勃一样紧盯着通向食堂的那条马路,当H身影一闪,陶便抄起饭盆饭票飞奔下楼。
总在相同的时间相遇在排队的[
阅读全文]

1995,冬。中国,南京。
那时候刚刚开始实行双休日。十一月底吧,阔大的树叶基本都落光了,广玉兰树上不再有花的点缀。糖炒栗子混合着烤白薯的香气,夜晚的馄炖摊子前聚合着更多的人,南京的冬天,让你微缩着脖子抄起双手,但是仍然可以在一片清俊疏朗的月光下面走动。我家五楼的阳台正对着三小的大操场,两个清瘦的人影,差不多高,差不多大,差不多的笑容[
阅读全文]
/thumb.jpg)
李雪莲是个很轴的女人。
她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她丈夫秦玉河在县里的化肥厂开车。她去做流产的时候,孩子正好在肚子里拼命的踢她,她一溜烟的就下了手术台,把丈夫拽回家,在自家的牛棚里,她宣布了自己的计划。
她要把孩子生下来。但是生二胎秦玉河是要开除公职的。他俩先假装离婚,孩子就是李雪莲个人的了。等孩子生下来,然后他[
阅读全文]

还是七月的那个长周末去glacierpark回来的路上,接到朵朵他爸的电话,说是顶南边有一个新的社区正在出售lot,他们去看了,还行。老爷和朵朵他爸从不到20岁就认识了吧,同学同事同出国,一路上来,如今都关心换房子的事,结伴看房差不多也两年多了。彼此要求不同,结果却是一样-----都找不到合适的。于是,此事就搁浅了。
2此换房就像2婚一样,因为知道和了解了[
阅读全文]
阿忆说80年代末他在西单商场看到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的书《为了告别的聚会》,他说那是第一本流入中国的昆德拉的小说,甚至先于那本著名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单是这个书名就可以一把把我拉回1989年,时间定格在那一刻,绝不会错。一个比我年长的人向我推荐米兰.昆德拉的一系列书,第一本自然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然而我最有印象的是和----那时候,[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