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可能不太正常。也许他看出来有点吓到我了,赶紧接上一句:“去年年底,在公司Commons大厅里举办的多元文化互动课,还记得么?”他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有了印象。那是我们部门大老板牵头主办的,请来的不是什么高管和名人,反而是清一水的专业演员。他们每个人都拿到一个角色,然后演出一幕一幕的情景剧,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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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拐了个弯,靠在路边停了一会儿,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邪火发得没什么道理,无缘无故的抢个破围裙,这不有毛病么?我想,也许心里头还是有很多憋屈,这个离间我家庭的要是换成别人多少会好点儿,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可她偏偏就是Betty,光这点就让我觉得格外难受。车上显示屏的提示铃声突然响起,我顺手按下了接听才看到是何桥阳,问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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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Betty!”“Hi,Betty!”两个孩子熟稔地跟来开门的Betty打了招呼,她微笑着侧身让他们进去,很自然地在他们俩的脑袋上摸了摸,说:“去看看,你们的爸爸在炸猪排。”两个孩子和平素里送我出差一样,挨个抱了抱亲了亲我道别,絮叨地再关照了一次别忘记给他们带回来小惊喜的礼物,就跑进去了。何桥阳搬过来的时间不长,中间还几乎天天回家一会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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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街、四街、六街,到八街拐角那片小竹林右拐,就到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看房子的那天,由于地处于一个山坡之上,又是大清早,整个小街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薄的晨雾,柔和了小屋子的轮廓,一道朝阳斜斜地铺过来,带来了恰如其分的活力,随着小街的弧度不断延伸过去。虽然待售的房子并非样样称心,但我还是立刻就对何桥阳说:“我喜欢这里。”何桥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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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生日的夜晚我在庄强和时杨宿舍里度过,跟他们俩说了很多很多我的事情。主要是庄强在跟我聊天,时杨在一旁安静地端茶递水和聆听。时杨后来告诉我,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一起跑出去大城市打工,把他交给了大伯照管。大伯一家人对他视如己出,然而终究不是自己的父母,到底还是隔了一层。他有些腼腆地对我说,他最擅长的就是懂事和听话,可以把存在感刷到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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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庄强和时杨他们还是在十多年前,读研报到的那天。我记得大礼堂前人潮涌动,各个科系都摆出了长桌子接待新生。排队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系的桌子后面有个男人,看起来年龄明显大过一般学生,但又比教授们小太多,一边吃着一个苹果一边对着身边的两个男生指指点点让他们干活。看到我拿着证件材料走到他们的桌前准备递,他抛了苹果“噌”地一步跨过来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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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强忽悠我移民加拿大的时候,说:“多伦多这个城市,大得恰到好处。”想见的人,拐个弯就能见到;不想见的人,十年都碰不上一次。我盯着后视镜发愣,直到有车不耐烦地嘀了两声喇叭,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车还挂着倒档,正出了一半车位。伸手打了个招呼,重新停回车位,熄火的时候我掰着手指头算算,可不,不多不少,十年了。庄强正站在超市门口,手里捏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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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经过公交车站的时候,我一眼扫到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下意识地带了一点儿刹车,在后视镜里看到站台上的姑娘也正在看着我的车子。大晚上的路上没什么车,我很果断地倒了回去,摇下副驾驶的车窗凑过去喊:“嘿,嘿嘿!吴。。莼璐,对吧?”吴莼璐也弯腰下来对着我腼腆地笑:“许老板。”“你干嘛呢?”我问她。“等公交车。”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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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莼璐离开之后我才慢悠悠晃荡着去了一趟洗手间,折回来的时候看到收银台上几乎平趴着一个女孩儿,使劲伸手去够抽屉里的现金。派克站在旁边,无奈地看着她。
“爪子收回去!”我几步跨过去,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拧住她的耳朵,她立刻“哎哟哎哟”地喊起来,引得大家都朝我们这边看。
“哥哥,”她紧紧扒着柜台的边缘,扭头对我说:&l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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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变态。
呃,这年头谁敢肯定自己不是变态?
好吧,也许有那么一点儿。
墙头的老自鸣钟敲了不多不少的六下,我跟着它的节奏一下下地默数,最后一下敲过后会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喀嗒”声,每次听到那一声我的心就落下了,安定了,不然总是悬着似的。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朝窗外看了一眼,玻璃窗上哈了一层湿气,窗外来往行人车辆便不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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