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姚非扬?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哦,对了,那时她大概是十九岁。可是一件事情如果发生太久,就不要太指望记忆的准确性甚至真实性。金刚把这当中的原因归于“选择性记忆”。金刚不是别人,金刚是连生口中连长安高中的“朋党”之一,从小就立志要去北医六院工作,大学毕业后如愿以偿成为安定医院的高尚职业者之一。虽然偶尔会很困惑,给连长安打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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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从波士顿归来,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桃始花,连长安发现自己越来越倦怠,贪睡嗜食,体重也长了不少,她暗暗着恼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日她和连生去购物,看到连生手里拿的东西,她方才恍然大悟,从头凉到脚,原来自己已经错过月信很长时间了。她买了验孕棒,躲在卫生间里,迟迟不敢揭开谜底。等她看到清晰的两条粉红线时,最后一点幻想也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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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寒,鸷鸟厉疾,程慈航接到斯隆商学院的面试通知。恰好与MIT隔着查尔斯河的那个赫赫有名的邻居要举办一个中国论坛,本着既面试又参加论坛还可以拜访老友兼游览波士顿的一举多得,程慈航力邀连长安一同前往。连长安但凡出门开长途,心情就格外爽利。她坐在一旁,嘴里一会儿嚼零食,一会儿唱歌,片刻不得安生。程慈航笑眯眯地开着车,也不答她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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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九月劳工节一过,新学期就开始了。连长安这学期改做TA,一周带两次物理实验,自己还选了三门课,同时老板组里的活儿也不能落下,还得准备十一月的博士资格考试,导师列出长长一串书单,她的时间就好比被八国联军毫不客气地切割瓜分了。晚间她大多呆在地下的透射电镜实验室。房间不大,因实验关系常年不开灯,连长安就像鼹鼠一样躲在她安全的巢窠里。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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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已是季夏时节,小暑日,温风至,公寓经理麦克告诉连长安,楼里两居室都租出去了。麦克的办公室虽然开着空调,但他光秃秃的头顶依然沁出细细密密的薄汗,连长安不由浑身闷燥。进得电梯,空气很沉,甚至弥漫着久不曾清洗的地毯的味道。连长安轻咬下唇,换地方吧,心想。电话响了很久公子才接,语气不善:“喂,连长安,干吗搅人清梦?你那儿是失火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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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生日的晚上,连长安给家里拨电话。爸爸拿起话筒一听连长安的声音,立刻高兴地说:“长安啊,连生昨天拿到签证了。你张罗着给她把机票什么的都落实了吧。”一边厢,妈妈在另一个话筒里说:“连生到了你那儿,你多照应她。她不喜欢吃辣,你做菜别放辣椒。你那儿天气冷,让她洗完澡一定要吹干头发再出门。……”连长安嘴里一一应着,心里不住一阵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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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连长安在初尝男女乐趣后,渐明白一个道理:这肉体之乐好比中医里的绿豆甘草金银花,是一帖万用解毒药。高兴时自然是水乳交融锦上添花;生气时则仿佛履绝境而终得转圜;沉闷时可比之破晓春花别有根芽。待到五月初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连长安对两人从发梢到趾尖的全方位对话忽而就起了怀疑,她把从认识至今小半年细细梳理了个透,恍然大悟,原来程慈航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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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周后程慈航再来时,带了一盆叫做“HoyaCarnosa”的植物。连长安很为难:“我跟动植物八字不合,养不活的。”“我都帮你查过了,这是龙胆目夹竹桃科球兰属,国内就叫球兰,挺好养活的,你们老家应该挺多。”连长安凑近一看叶子,的确在爸爸的小花园里见过。“这个给你。”程慈航从随身的电脑包里掏出几张打印好的纸,连长安接过来一看,是球兰的种植培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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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星期六上午照例是连长安买菜的时间。正打算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摁下扩音器问“谁呀?”“我,程慈航。”连长安吃了一惊,道:“你不用上来了,我刚好要出门。”她抓起包,跑到门口,想了想又折回到镜子前,抹了点唇彩,方才出门。透过公寓楼前厅的落地玻璃,她看到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双手插在裤兜里,头略偏朝左,似乎在打量不远处路口的交通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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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聚会不久之后,连长安接到了那位师友的电话,说有个小伙儿跟他那儿打听她的电话号码,私下觉得小伙人还不错,就给了他。连长安心下颇不以为然,这世上凡是已婚且上点儿年纪的人果然都有做皮条客的潜质。连长安接到程慈航的电话却已经是过完圣诞翻过年去了。程慈航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受宠若惊吧?”连长安听了有几分不屑,觉得这人恁地油嘴滑舌,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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