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荒岛(2019-11-0408:26:31)下一个很多年前,我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一心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然而因着一场变故,所有的理想一下子跟着飘忽起来。那时候才知道,命运有时候真的会急转直下。没有人看出我的惶恐。有时候我也会恨死了自己表现的镇定。我的惶恐让我迅速地选择了婚姻。我把我的婚姻归结为命运使然,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寻找借口,掩饰自己的轻率。那时候母[
阅读全文]
被风翻开的日记(小说)
——献给那些曾经的今日之青年女子
床前右方那一扇明亮的玻璃窗放映进来一角天空,雪白的棉花糖的云,暗淡的云,翻滚着闪电的乌云……都在那里轮番上场。
这样重复的剧目漫云看得津津有味。“人生只是需要耐心,”她暗自想,“毕竟一切都是短暂的。”再浓厚的乌云也会消逝,剩下一方净蓝的天空[
阅读全文]
观鸟小记
去年春天是我们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春天。天气稍转暖,草木仍沉寂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凡儿向我苦着脸抱怨,“妈妈,我真是受不了了,每天早晨天还不亮就有一万只鸟在我窗外吵。”我笑死了。一万只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这么夸张。
不过却因此发现,正对着凡儿卧室窗户下方,邻居家的出风管道口里,住着一窝小鸟。几只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叫[
阅读全文]
《卧蚕之美》
还是有一段日子以前了,有一天,爱儿忽然问我的眼睛下面为什么有肿起的部分,吓了我一跳,赶紧跑到镜子前查看,然后才知道,爱儿所指的肿起部分是卧蚕(中文弱的小朋友描述一个陌生事物的时候真是很闹乌龙)。
“这是卧蚕。”我说。想想爱儿应当不懂卧蚕的意思,于是我眼睛一转,给了她一个通俗易懂的解释:“眼睛长得好看的标[
阅读全文]
内莎玛(小说)
对我来说,她的闯入带着一种宿命的际遇。
我早就听说过她,但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电脑屏幕上,那一瞬间,仿佛被一股奇异的电流击中——我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这张脸?但同时,我又十分清楚,那的的确确是我第一次见她。
她在屏幕上对我微笑着,一双眼睛在诉说着什么。怎么会那么奇怪?我听见她说:“快来找到我!”
这句[
阅读全文]
消失的老屋
早在一年以前,母亲就告诉我老屋今年可能被征占。这些年时不时地会传来要征用的消息,不过最后都成了没影的事。所以这一次我也没太上心。占不占都无所谓,留在那儿也挺好,是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念想。
没想到这一次是真的。从新年前开始挨家挨户征求意见丈量土地,到前几天兑现征占,一切都快得极不真实。
老屋不大,最早是祖父家里的菜园,[
阅读全文]
饥饿的生活(小说)
最初她只是感到有些轻微不适。莫名地发虚,一阵一阵,从内心里的某个莫名之处散发开来,被海浪似的手推弄着,摇晃着,一会儿就天旋地转起来。
很快她的症状日益加重,有时候发虚到她能感觉世界倒置着,向她压迫下来,而她却是空的,毫无招架之力,她就快晕过去了。
后来她意识到这种不适类似一种饥饿感。发虚是因为她饿,她的内[
阅读全文]
文字与变现
除去各种小奖品不算,我记得我拿到的第一笔稿费,应当是在大学时候。
九十年代初的稿费很少,尤其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在报纸或者印成的书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就很开心,哪怕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豆腐块,了了十块二十块钱,也够雀跃半天。那时候投稿很有赚钱的目的——那些年月,我通过各种赚钱途径为自己谋取学费生活费,几块钱也不放过,并很[
阅读全文]
正统的味觉
我是对吃没有太多品味的人。这样说,也不是指我没品味到不识货。好的菜品,色香味俱全,我还是能够一嘴就尝出来的。这大概是人的一种本能,对于美味的天然认知。
虽然说众口难调,其实人的口味差别也没有那么大,普罗大众所能接受和喜爱的食品并没有太大不同。当然个别的差异总是有的。比如饭桌上没有辣,对无辣不欢的人,一桌子山珍海味[
阅读全文]
我是一直要求孩子们都跟我说中文,可以不会写不会读,但至少该会说会听。到目前为止,他们基本都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当然我可以要求得更过分一点,想想还是算了,这在他们的确有些难度。
还是疫情开始以前,有一次我送尘儿去上音乐理论课的路上,尘儿突然对我说,“妈妈,我现在跟你说中文说得都不会讲英文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我说。你也就是跟[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