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可以分成几瓣
直到把尘儿送进大学宿舍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尘儿上大学了。
这是我相隔三十年之后第二次踏入大学宿舍,在异国,在与我们那时完全不同的学生房间里。一切都有在做梦的感觉。谁又说这一生不是梦呢。但即使是梦,也还要兢兢业业把这个梦做好。
尘儿申请大学我几乎没有插手,都是他自己。就像他这些年的学习,除了我辅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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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不能为死亡停步
译:尘凡无忧
因我不能为死亡停步——阅读全文]
蚂蚁(小说)
“蚂蚁!”
“蚂蚁!妈妈快看…..”
“妈妈,窗户外面有好多好多蚂蚁。好多好多。哇哦……”
还不到四岁的家铭半跪在窗台边用稚气的童音兴奋地大喊妈妈子珍,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许是大雨前壮观的蚂蚁景象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听到家铭的喊声子珍并没有立即冲过来,她正在厨房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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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翻看手机,无意中看到去年疫情前自己在洗手间臭美自拍的照片。
2020年2月25日——从那天到眼下,这一年多里发生的事足够让这一天的这张照片看起来恍如隔世。
那时候我们刚搬进新房子里,还在新居的喜悦中,旧房子还没有卖掉,坐拥两套房产感觉自己好富有(容易满足的人看生活里都是喜剧,他们从来不把银行的债务算进自己的欢乐中来),那时新冠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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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面包车连夜奔驰在尘土飞扬的山路上。这条山路没有名字,也仿佛没有尽头,像蛇一样蜿蜒着伸进墨的黑夜里。
在这颠簸的宛如一段平常人生旅途的行进中,她仍处于无知觉的状态,昏睡在逼仄的车厢一隅。此刻或许她正在梦乡里做着甜酣的梦,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从此发生怎样的剧变。
在一阵即将到来的锋利的疼痛唤醒她之前,让我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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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说)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暑气消了,秋凉还未起,散步的人们也已经回去了各自的家。空气中氤氲着花草的芬芳气息,河水在脚下缓缓流淌,月光层层叠叠地流淌在上面,温柔、静谧,恰到好处的清凉,偶尔一只打盹醒来的青蛙扑通一声跳入水中……
这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假如此刻有多情的诗人站在这条河边,一定会大声吟诵赞美诗,比如“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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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缩的青春
对我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壮举——总共二百三十六集花了十年时间拍摄耗尽六位主要演员十年青春的《Friends》被我两个星期看完——这种疯狂此生头一次,大概也将是唯一一次。
十年的青春浓缩在两个星期里,被我尽情地体会了个够。好像我用两个星期多赚出十年的时间,让我忍不住暗喜,像偷吃了巧克力的小孩。然而当看完最后一集,又感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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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傻瓜》
我通常看电影,会自己先看一遍,觉得好,再带孩子们一起看。现在他们大了,有了自己的趣味,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忍耐,有时候看不到一半就嚷着要离开。不过《三个傻瓜》却是难得的一次,三个孩子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完完整整地看了将近三个小时。由此我觉得这是部老少咸宜的好电影。
这部影片是2009年拍摄的,我去年才看,其实老早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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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生淮南为橘和铁链女
有时候事情会巧得让人感慨。
还是前几天的事了,在我看到那些中国孩子被拐卖的故事之后,几乎是第二天,我的情绪还没有从悲伤里完全走出来,就听到多伦多早间新闻里说,安省一个2岁的小女孩于前一晚在农场走失。
我听得心惊,更暗暗为小女孩捏着一把汗。才2岁。农场里一整夜的失踪。
这个消息一直在广播里循环播放。因为关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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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尘儿从卫生间里出来,红着脸对我说,妈妈,马桶堵住了。这个小家伙居然知道害羞。他从小到大没少干过这种事,每次都是我喊老公来处理。那天老公正好在工作有点忙,我兴致一来,挥手对尘儿说,“来,看妈妈的。”尘儿却一闪身躲得远远的。这个男孩子,真是应当知道什么叫不怕脏乱。我打开马桶盖,马桶里赫然已经堵住了大半缸水。鬼使神差,我那一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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