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辉又在抽闷烟,工作的事没着落,他连睡觉都睡不踏实了。孟雨馨劝他和小米去皇家山散散心。
“还是一起去吧,小米肯定没完没了地诉说菲利浦的万恶,每次他们吵架都是这样。再说晚上不是约了阿梅看焰火吗?”
“明天出差我东西还没收呢。”
“你现在赶紧收拾,不就走几天嘛,能有多少东西?”
皇家山公园位于闹市,却远离喧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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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吃晚饭的时候,俞晓辉实在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孟雨馨:“你怎么和陈文凯说离就离了?”
“那我还得和你商量商量?”孟雨馨淡然地说,“缘分到了吧,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有误会?他不应该是那种人呀。要不人家犯了一次错误,你没给改正的机会?”
“其实要是我妈当年没那么反对,要是文凯没被先分回北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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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那么短暂,迟迟地来,又匆匆地去。大地开始燃烧,柔和的风一下变得炽热起来,充满了躁动。柔弱的春花已经褪去,到处是浓浓欲滴的绿色,生机盎然。就连雨也不再是软绵绵,淅沥沥的了,暴雨携带着令人颤栗的闪电,咆哮着倾情而泄,久久无法平息。
蒙特利尔的夏季是狂欢的季节。爵士乐节,嘻笑节,多元文化节,蓝调节,啤酒节,焰火节,美食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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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孟雨馨回家,没人,俞晓辉还没回来,她竟然有些不习惯。平常每天晚上俞晓辉都会把菜做好,给她留着。她在不知不觉之间享福成了习惯,连毛毛都不用她喂了,怪不得它现在总是围着俞晓辉转。她开始洗菜做饭。
电话铃响,是老太太。“前两天我去广州,在飞机上碰到一个小伙子看着挺不错的,是。。。”
“妈,您打住。这回在飞机上,下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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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孟雨馨懵懵懂懂地起来泡咖啡,有时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咖啡罐子。俞晓辉在阳台上吸烟。
“你知道吗?加拿大是最好的戒烟的地方。看我。”雨馨微笑着说。
“本来就是,女人吸什么烟呀?”
“哎,你性别歧视。在法国,到处都是吸烟的女人,让你觉得吸那么多二手烟还不如吸一手烟。”
“那怎么又戒了?”
“北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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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北京火车站,熙熙攘攘人流不断。站台上年轻的俞晓辉把孟雨馨的包从窗口递上火车。她觉得他今天有些怪,一路都不说话,几次要讲又吞回去,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到火车渐渐开动,他始终没有吐一个字。
孟雨馨无暇多想,一会儿就和北上的同学们兴高采烈的聊起天来。她和同座的王芳聊起了星座,尤其带劲儿。原来两个人都是双鱼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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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买奖票的朋友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要是中了一千万做什么?”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事先想好了,到时候不就抓瞎了吗?于是乎进入梦幻状态。第一件事最最开心,把老板辞了。三百万给我父母,他们这一辈子真不容易,因为我不成器而常年郁闷,三百万应当可以把他们的不满堵上个一年半载了吧。我要好好奖励我的猫,它从一生下来就始终坚定不移地追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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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阿梅回去,车开了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孟雨馨的家。前院不大,两排灯笼状的红色小路灯,夹着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通向大门。棕色的房门上是典型中式的铜狮门环。进入客厅,内部用的是柔和温暖的浅棕色。中央一直通到楼顶的天窗。夕阳从宽敞的落地窗里射进来,照着屋内浅咖啡色的软皮沙发,茶几和地毯。室内的装饰非常中式化,桌布,窗帘和椅垫也都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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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蒙特利尔住过的人,深深体验到对春天的等待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和执着。四月是这里最精彩的季节,月初依然是雪主宰的世界,白茫茫地一直伸展到视野的尽头,雪花在风中无声地沉落,你几乎要相信这个静谧的世界永远不会再清醒过来了。然而倏然间白色纷纷不辞而别,隐隐地有鸟儿在远方呼唤。凄厉的风突然变得羽毛般柔柔地轻拂脸颊,令人一时间不知所措,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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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一睁眼,我闹不明白怎么会梦到Robert。梦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毫无先兆,莫名其妙地把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人一下子带到你面前。
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朋友都是‘外国人’:越南的,中东的,非洲的。。却没一个法国人。后来进了实验室,碰到做博士的Robert,他是我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当地人。这个高大的男孩子眼窝很深,一头卷发。他母亲是法国人,父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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