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23章,苏州的咖啡厅

(2009-12-08 08:49:19) 下一个

  小朱叫我先去家里等她下班,我没有答应她。我对她说这次就不去她家了,把钱给了她就走,她有些不解,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电话中我没有向她多解释,说见面后再告诉她。这样,我找了个茶座,电话告诉了她茶座的位置,她说下班后就来我处。
  进了茶座,我靠在最里面的一角坐下,那里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人。现在离小朱下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茶座里的人很多,有的是情侣,有的是借茶座的清静谈生意的,大多是年轻人。
  服务生走来,我要了一壶碧螺春茶。我想,上次卫东来看小朱,难怪要选择这样的地方,的确有一份浪漫的情调。暗暗轻柔的灯光,一人高的屏风将每一个位置隔开,两张沙发的中间放著一个茶几。服务生将茶送来,她问我还需要什么,有果盘、瓜子等,这个随客人的需要而点。我叫服务生先上一盘瓜子和一盘梅子,小朱喜欢梅子,等小朱来了想要时还可以增加。
  想想时间真快,离上次和小朱分别又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中,她和我通过一两次电话,也没有说什么过于亲热的话。就是那次她在北京出差,我当时正好在家里,说话不方便,也没有说上几句话。
  我一面喝著茶,一面眼睛注视著门前的一切,这时候看其实是多余的,离小朱下班的时间还早呢。
  我一人坐著,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等人真是时间过得慢。我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没有看来电我就接了起来。原来是妻子打的,她问我有没有往回走了,我告诉她还没有见到小朱,可能要迟一点,叫她不要急。这样就挂了线。
  我坐的位置,小朱如果从外面直接进茶座,不一定能看到我,但是我能看到她进来。又过了一段时候,服务生为我冲了几次水,终于小朱出现在门前。我站起身,向小朱招招手,她看到了我向我走来。
  "来了,先来坐吧。"我对走近我的小朱说。
  "我一下班就来了,怎么今天就要走吗?"
  "嗯,船上有事。"
  "你总是那么忙,船在哪里?"
  "望亭,这次文上船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要回去的。"
  小朱坐下,我问她要喝点什么,她说随便,有咖啡就来杯咖啡吧,叫来服务生,回答有。另外我问小朱还需要什么,她说有梅子就行了。小朱和我对面坐下,她向我笑笑,并开口说:
  "上次在北京,怪想你的,所以打电话给你。"
  "我正好在家,省得她多说话,就没有说什么了。"
  "后来我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你那么怕她?"
  "不是怕她,她这个人喜欢话多。"
  "我想正常说话也没有事吧?她又不是不认识我。"
  小朱似乎有些埋怨我,我想想也真是,那天的确使她很扫兴。即使不说什么亲热的话语,问候人家也好啊。我想转开了话题,不说不愉快的事情。就谈到了钱的事,她告诉我下个月准备买车,看中了一款女式POLO。
  "这钱正好给你抵用,我全部带过来了。"
  "我没有打算用这钱,想要老爸掏一点,既然你一定要给我,那我就先用这钱去买吧。"
  我将装著钱的袋子递给了她,告诉她这里是十三万元,等船卖了后再给她部分利润。
  "你见外了,我只能要你十万,那三万我不要你还的,利润就免了,要你的利润我就不会把钱给你的,最起码我现在比你好。"
  小朱坚持只要十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凭空要她的三万元,她有也是她的。我想,如果我们将来有一天能走到一起,也不会再计较这些。在我的坚持下,她才没有将钱拿出来。坐了一刻,我们谈了一些无关的话,她也没有再要我去她家。分别时,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有一些留念和惆怅感。
  小朱自从离婚后,变得更加漂亮,她也比以前注重打扮了。我看她很自信,并不是长相和姿态变了,而是她的气质,变得比离婚前要高雅得多。女人一登上自信的阶梯,就会自然而然的变得美丽。小朱摆脱了束缚她的婚姻后,好像又有了新的目标似的,一举一动都显得生机勃勃。
  我能看出她的这自信。上次在一起的七天中,她似乎也暗示过我,有想法要和文一争高低,这似乎和她以前结婚时的个性不符。虽然如此,但她还是看我的脸色行事,这次会面她就没有提起,她知道文上船后也没有一定要我住下,她还是会考虑到我的现状,一切为我著想。
  那天分别后回望亭,我是打车回去的,到船上时天刚刚黑下来,文站在船头的小桥上等我的归来。
  "回来了,你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文看到我后说。
  "我说好来,肯定要来的,小朱下班后我们才见到面。"
  "吃饭没有?菜还在锅里炖著。"
  "没有,不过我现在不想吃。"
  上船后,文又问了我一些朱妍的情况,大体是她现在怎样,谈对象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就简单敷衍了她几句,她是刚刚离婚,又不是几年了,人家的想法我不知道。我总不能说小朱要想和我结婚,更不能把上次和小朱在一起的事让她知道,那就菩萨不在庙里呆了。
  休息了一刻,我还是简单地吃了一点。
  船上的沙差不多卸了一半,挑沙的人还没有休息,他们想争取明天挑完,所以晚上还在加一会班。薛厂长来过两次,看到我不在就回家了。
  十点钟时,挑沙的老梁他们休息了,我和文也回到了房间内。孙和小张在整理著跳板和绳子,我叫他们也早些休息。
  望亭制品厂在京杭运河的旁边,但我们卸货是在靠运河边十米的一条小河道里,这样来回的船只,对我们的船没有影响,只要将绳子带牢固就没有事了,不用担心来回的船会和我们相碰。
  文上船后,胆子也渐渐大起来,她有时在开船时也出去走走,只要细心,胆子大一点也没有事的。在靠船时要注意船和其它什么物体相碰,这样惯性会使人站立不稳而跌跤,或船在行驶过程中与别的船相擦时也同样要注意就行,老徐家媳妇就是在江阴闸和别的船相碰时掉在船档里被挤死的。
  文船上来后,我的生活的确得到了调节,性生活同样如此。但搞船的人不像其它职业,这个职业迫使人们对性事减少了兴趣,尤其到了近四十岁的我更是这样。文对我也是理解的,有时自己想要就克制著,我从她的言行中可以看出来。
  今天我刚刚从苏州小朱处回来,更打不起精神,就很安稳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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