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黄沙淬刃》
绍兴十一年的风沙刮得人睁不开眼。襄樊以北的荒原上,烈日将铁甲烤得滚烫,马蹄踏碎枯草,扬起的尘土裹挟着血腥气,混成一片昏黄的雾霭。一声苍鹰唳鸣划破天际,俯冲时带起的疾风仿佛撕开了时间的帷幕,将镜头猛地拽回十年前——那支尚未冠以“黑炭军”之名的青涩队伍,正颤抖着在黄沙中扎下第一道盾墙。
吕文德一脚踏上残破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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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火照汴京》
吕文德想起了绍定六年跟随赵葵将军攻打汴京城的往事,秋色染透了汴梁城头残破的旌旗。曾经繁华盖世的都城,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护城河里淤塞着锈迹斑斑的盔甲和碎裂的盾牌,浑浊的水流声宛如泣诉。
吕文德铁枪拄地,枪纂入土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身上的玄铁甲胄布满了箭痕,每走一步,箭簇便在甲片上轻轻摇晃,发出叮当之声,仿佛在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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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窑走出传奇将军》
时值南宋淳祐年间,鄂州城暑气蒸腾。京湖制置使吕文德的府衙内,老槐树新发的枝叶簌簌作响,两只画眉在枝头扑棱棱地追逐,惊落几瓣槐花。丫环们提着鎏金执壶穿梭于廊庑之间,瓷器轻碰声与裙裾扫过石阶的窸窣声交织,他们笑涡里盛着蜜糖似的日光,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丝若有若无的忧虑。
花厅内沉香缭绕,吕文德斜倚在凭几上,这位威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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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天灾破垒》
南宋咸淳四年夏,襄阳城外的汉江如一条蛰伏的苍龙,在闷雷声中骤然苏醒。乌云压境,电光撕裂天际,暴雨如注,江水翻腾着浊黄的浪涛,似要吞噬沿岸的一切。蒙古大军的营垒依江而建,木栅土墙在洪流中如枯叶般支离破碎——这场天灾,竟成了宋蒙对峙中最诡谲的转折。
“匡匡——匡匡——”铜锣声刺破雨幕,炮台上的蒙古哨兵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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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汉水惊涛》
夏天的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吹动了厅堂内袅袅的青烟。悬挂在正堂上方的“忠勤体国”匾额在摇曳的烛光中忽明忽暗,匾额下的虎皮椅上,京湖制置使吕文德裹着厚重的锦裘,病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憔悴。
时值南宋咸淳八年夏日,鄂州京湖制置使府衙议政厅内,一场关乎襄阳存亡的军议正在进行。
青砖铺就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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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襄阳襟》
狂风挟着黄沙,呼啸着掠过襄阳城头。
赤滩圃方向尘土蔽日,战马嘶鸣声与马蹄踏地的闷响由远及近,恍若雷神挥锤击打着大地。十余名宋军残兵狼狈逃回,歪斜的盔甲上满是血污,破损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领头的战马口吐白沫,踉跄冲入城门,马背上的骑兵几乎昏厥在马鞍上。
速开城门!襄阳守将吕文焕袖袍一挥,带着副将范天顺和侄儿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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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滩圃血祭》
晨雾如纱,笼罩着赤滩圃蒙古军堡垒。蒙古军将领张禧踏着嘎吱作响的木梯登上瞭望塔,青袍玉带在微风中轻扬。忽然,他反手按住令旗,布帛在风中簌簌作响。副将见状,立即躬身待命。
传令!摆’八门金锁阵’。张禧的指甲在铁甲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烟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宋军果然中计了。”
霎时间,赤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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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赤滩圃的烽火》
夏日的晨光尚未驱散江雾,襄阳城南城门箭楼上已立满披甲的身影。吕文焕银甲凝霜,肩头猩红斗篷在朔风中猎猎作响,远眺赤滩圃方向升起的狼烟,如墨龙腾空,将天穹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战鼓声自地平线沉沉压来,每一声都似重锤擂在守城将士的心头。
范天顺铁掌按上冰凉的雉堞,甲胄相撞铿然有声。他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浓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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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斯班的清晨,是被河水吻醒的。
晨光斜斜地淌进布里斯班河,将整条河酿成流动的蜂蜜。城市在柔波里轻轻晃动,像泡在日光茶里的方糖,渐渐融化出甜津津的轮廓。沿岸230万株植物正进行光合作用的仪式,每一片叶子都擎着露珠,如同捧着通透的水晶杯。
棕榈树是这座城市最擅长写情书的诗人。它们用羽状叶片蘸着太平洋的浪花,在沙滩上写下蜿蜒的亚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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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军缴获宋军楼船》
汉江的夜,是被刀锋劈开的墨色。
刘整立在舟头,青袍的下摆早已被洞庭的湿气浸透,此刻又在江风中猎猎作响。他这叶轻舟如箭,破开墨绸般的水面,船尾拖出两道银白的痕,哗哗水声里,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身后,是四十余艘刚刚缴获的宋军战船,被粗重的铁链锁着,如一群被缚的巨鲸,在暮色里沉默地随行。桅杆上,残破的“宋”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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