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铁血襄阳》连载(163)
(2025-10-28 03: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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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贾似道耍权术》
天色微明,南宋鄂州府城沉浸在一片淡淡的雾气中,寒意萦绕,也催促着一场即将展开的风暴。范文虎,身披战袍,满脸愁云,站在衙门的冻雀厅内,他的心头如被刀割般疼痛。窗外北风呼啸,雪片飘零,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收押着沉重的气息。
他愤怒地跺脚,嘴里咕哝着:“真真气煞我也!这大宋江山,终究是贾相爷一人说了算!”他的声音夹杂着不甘与愤怒,仿佛要把心底所有的火焰都燃烧出来。此时,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凶狠,他低声咒骂,仿佛在暗示自己那边的秘密:这场局,绝非表面上的平静。
突然,他的脸色一变,嘴角挂起一抹阴谋的笑容。“莫要得意太早!贾相爷,终究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咬牙切齿地说,随即恭维一番,企图用谄媚争取贾似道的信任。
贾似道毫不留情,袖袍一甩,自顾自地迈步向雅室。门“吱呀”一声轻响,两人步入其中。室内沉香弥漫,青砖紫檀木案上,汝窑釉色雨过天青,端庄雅致。两名侍女款款而入,手持描金朱漆果盘与青瓷盏,恭敬安静,似隐约透露着这场权谋博弈背后的暗流涌动。
窗外,寒雪还在飘落,假山压弯了折竹,折断的声响清脆刺耳。窗帘缝隙透入的寒气,把屋内的灯火映得微微摇曳。
贾似道面无表情,却在桌上轻轻敲响:“范将军,且尝这蜜渍荔枝——岭南八百里加急送来,官船昨天半夜才到鄂州。”他的声音沉稳如水,透露出一份藏匿的谋划。
范文虎捧起茶盏,深嗅一口,随即话锋一转:“龙团胜雪?相爷,看来皇上还真宠信你,连御赐的珍宝都敢用上。”话语中夹杂着对贾似道的复杂心情——既感佩,又藏着警惕。
这时,场景切换到另一处——吕文德的正寝阁中。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满面愁容的吕夫人程妙珍身上。她手握绢帕,焦灼得步履蹒跚,仿佛在等待某个关键的消息。
隔壁房中,吕文德的儿子吕文信、吕文福、吕师孟、吕师说几人焦急相对,面色凝重。他们心中明白,家族的命运已系于一线:如果不能救出师????,整个家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要用任何代价,把师????救出来!”吕夫人低声咬牙切齿,眼中泛起决绝的火光。她的声音坚毅而悲壮,仿佛在宣告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众人屏息静听,木板微微振动,似乎隐藏着危险的阴影在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似乎一场暗潮涌动的阴谋正在酝酿,将改变这个乱世的格局。
这是一个关于忠诚、背叛、谋略和牺牲的时代。南宋风云变幻,鄂州府城的每一片瓦、每一道影,都在诉说着一段令人心碎的历史故事。范文虎的愤怒,贾似道的阴谋,吕家人的坚韧,这些碎片拼凑起一个跌宕起伏的画卷——在那乱世之中,谁又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谁又能在纷扰中守护心中的那份坚守与信仰?
盛夏的午后,烈日炙烤着每一块青石板,官府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案前的会客厅内,四名丫鬟正忙着端茶递水,然而空气似乎都被压抑得沉甸甸的。
范文虎,鄂州府的副使,粗声喝道:“都退下!”丫鬟们听到命令,碎步疾退,衣裙窸窣声中带走的只是脚步声的回响。
会客厅的角落里,贾似道神色如常,却在心底暗流涌动。他面带笑意,眼睛微微转动,仿佛在演一场戏。忽然,他猛然扬起茶碗,仰头痛饮,仿佛要借一杯茶的余韵平复心头的忧虑,却忽然“嘶——”一声倒抽冷气,随即一声脆响,瓷碗碎裂在桌上,碎片四散。
“吕师????这厮好不晓事!”贾似道牙关紧咬,语气冷峻,“自家捅了马蜂窝,倒害得俺‘光腚推磨——转圈丢人’!若不重重治他,鄂州十万水军的唾沫星子也能淹煞人!”
范文虎脸色骤变,呼吸急促,玉佩叮当乱响,弓身凑近:“大人明察!这圣旨来得蹊跷……吕家满门朱紫,竟要当街革职,莫不是削了您的颜面?”他的声音带着焦虑和不安。
贾似道身形一晃,广袖猛拂,云锦撕裂声中,瓷片飞舞,“武经总要”砰然坠地:“蠢材!高达坐镇鄂州时,还在斗蟋蟀!吕文焕那缩头王八,听闻高达官复原职,连‘北虏退兵’的捷报都敢作假!”铜印砸案,震耳欲聋。贾似道语气如雷:“若非我在官家跟前斡旋,此战功——也配领荆湖制置使?”
范文虎冷汗直滴,喉结滚动,他低声辩解:“大人,分明是张龙酗酒生事在先!《庆元条法事类》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然而,贾似道指尖轻叩青瓷砚台,发出“叮、叮、叮”的节奏,笑中带刺:“范文虎,你可知岳武穆的《满江红》在大理寺铜匮之中安放,难不成你还忘了?”
窗外乌鸦“扑棱棱”惊飞,似在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
隔壁厢房,程妙珍双腿一软,椅子“吱嘎”晃动,她的身体似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呀——”一声,瘫软在黄花梨木的座椅上。丈夫早逝,儿子刚刚掌兵权,岂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整个家族推入深渊。
“你爹撒手去得急,如今你大哥便是咱家擎天柱。”程妙珍双手死死攥住两个儿子的手腕,关节“咯吱咯吱”作响。泪珠如断线珍珠,啪嗒落下。“我们家积攒一辈子的金银,全部都得用在此刻。”她低声哽咽:“只求保他们的性命。”
两个儿子誓言:“娘放心,咱们一定撑住!只要娘在,便有希望。”他们的眼中燃起怒火和希望,誓不低头。
第三章:阴谋暗涌,风云渐起
贾似道在暗中观察,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心中暗笑。他故意拉长语调,扬声叹息:“唉,吕家遇上人命官司,想帮衬也难插手。”他的声音低哑,却沉重有力。
“若贾相肯出手,吕家满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范文虎心头一紧,连忙低头:“太师若肯抬贵手,吕家愿做牛做马,感天恩!”却未料到贾似道忽然怒斥:“你们以为,这等事我会轻易帮忙?你们说得轻巧,吕家的事,岂是区区口头承诺就能了结的!”
范文虎额角冒汗,忙躬身请命:“大人,劳烦您多多照拂。”然而,贾似道已仰头,笑容阴鸷:“范大人,别忘了,岳武穆的《满江红》还在我手中。这江山,终究还是我一手操控之中。”
与此同时,吕夫人程妙珍在暗中听闻,心头一紧。她握紧手帕,面色苍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儿啊,此事非同小可。”她喃喃自语,“家族的荣辱,今日全靠家中宝贝的命。只盼天佑,能转危为安。”
范文虎在府中焦急奔走,寻找那藏匿的宝贝——家族世代珍藏的古董珍品。吕夫人一边心焦如焚,一边暗中谋划,转身奔向内室。她心知,只有凭借这些神器,才能在风云变幻中找到一线生机。
贾似道的阴谋逐渐浮出水面,南宋疆域日益动荡,忠奸难辨。长江水流滚滚,暗藏杀机。南宋的命运,正悬于一线;而江湖与官场的风云变幻,正如一场看不见的棋局,正等待着破局的那一刻……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耀在冻雀厅宽敞的厅堂。贾似道,身着墨色官袍,眉头紧蹙,静静听着邻座程妙珍的密语。邻居的谈话如刀锋般锋利,却也带着一股无形的威胁。贾似道故作愁容,长叹一声:“唉,吕家撞上人命官司,本相……也无能为力。”声音低沉,但每个字都藏着深意。
范文虎,府中的大员,面色苍白,满头冷汗。只是那话语,已刺入心头:“太师若肯出手相助,吕家愿以牛马报恩。”他一边说,一边躬身示意,声线中尽是乞求。
贾似道忽然大喝一声,将茶碗摔在桌案上,“你们吕家又打算如何报答?还是留点骨气,自己解决吧。”周围气氛骤变,众人屏息凝神,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范文虎悄然退开,心中焦虑:“岳母,生死关头,咱们藏了何物?老饕餮的宝贝在哪儿?”吕夫人皱眉,绞紧手帕:“库房堆满了古董与珍宝,偏偏那老饕餮瞧中什么?谁也说不清。”
突然,吕夫人脸色一变,金钗颤响:“有了!”她匆匆转身,奔向偏室。在暗中,一双耳朵——贾似道的耳朵,紧贴屏风,心跳加速:“这次,吕家藏的,或许是扭转乾坤的希望。”
在吕夫人的卧房里,光影斑驳。她迅速解开紫檀木箱,“咔嗒”一声,露出一只缠枝花纹的锦盒。里面,是刘整送的皇帝用过的玉腰带——传说中,曾是汉高祖刘邦的佩饰。
“这是去年刘整用三座城换来的宝贝,吕家之所以苟且,是为了换取一线生机。”吕夫人说着,将锦盒递给范文虎,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阵烛光映照下,十二块羊脂玉,青光如水,嵌着夜明珠,散发着神秘的光辉。范文虎一见,心头一震:“这东西可是天下奇珍,若拿出去,便可扭转乾坤。”他抱起玉腰带,心中暗想:此物一出,朝堂风云,也许会因此改写。
然而,暗地里,贾似道已窥见一切,他心中盘算:“吕家暗藏如此重宝,若被利用,何尝不是一场祸端?不如先行取而代之,看看局势怎么走。”
贾似道终究是城府极深的权臣,他暗中布下阴谋。一天,他假意示好,将玉腰带盒摔碎在桌上:“这东西,赠与你们吕家,也算是希望你们死里逃生。”他眼中藏着贪婪与阴谋。
与此同时,吕夫人惊觉宝贝被偷,她焦急四顾:“那贼,是谁竟敢暗中动手?”范文虎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让敌人得逞!此事已非一朝一夕,必须谋划反击。”
不料,贾似道却早已安排好一切。他用阴谋的毒针,将吕家推向深渊。京城传来消息:“贾似道献策起兵,势欲一统南宋,实为逆贼!”众望所归,吕家的利益被一步步蚕食。
南宋局势危殆,蒙古骑兵铁骑如洪流般逼近。襄阳危在旦夕,吕家在这场乱世中,成了牺牲品。范文虎携携宝藏,决意奔赴战场,誓要保卫家族荣誉。
战火中,城门陷落,血流成河。贾似道乘机诬陷吕家,指控其暗通蒙古,谋反天下。在众人多次劝降不成后,吕家众人浴血奋战,逐渐被逼至绝境。
范文虎拔出宝剑,面色坚毅:“血海深仇,必报!”他决然冲向敌阵,身形如虎,鲜血染红长袍,一时震慑四方。
最终,梁山好汉与忠臣义士合力击退蒙古铁骑,夺回襄阳。然而,吕家因内外夹击,满门殒命,只剩下一地的碎片与悲怆。
战后,范文虎孤身站在废墟之上,望着斜阳染红的长空。他手中紧握那块玉腰带残片,喃喃自语:“血染江南,无悔此生。愿后人记得,这段被血与火洗礼的岁月。”
而贾似道,在权力的顶峰,冷笑着:“南宋的命运,早已注定。只要我掌握一切,江山永固。”他的阴谋,终究无法逆转历史的潮流。
南宋的江南大地,曾经繁华如梦,却也暗藏惊涛骇浪。那些为了家族、国家、和信仰而战的英雄,最终都在血与火中,留下永难抹去的痕迹。
他们的故事,像那暗夜中摇曳的烛火,虽微弱,却永不熄灭。历史长河中,那些曾经的荣耀与背叛,交织成一幕幕难以忘怀的血色记忆——这是南宋的血与火,也是人性的悲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