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缠绵病榻时,懂医术的母亲自行为他开方抓药。我和妹妹从华人超市买来尚朋堂电药膳壶,母亲只需把中药材和定量的水倒入壶里,插头一插,几小时后,壶内会自动熬成约为一小碗的汤汁,并自动保温。我去探望父母时,常常闻到满屋浓郁的煎药味道,国人美其名曰“草药香”。其实这些灵验的药汁苦得难以下咽,必须皱着眉甚至捏着鼻子才能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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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记事起,一个残旧不堪的布娃娃便陪伴了我好几年。那是邻居家的小姐姐长大了,把她玩剩的娃娃送给了我。布娃娃的塑料脑壳缺了一块,裙子脏兮兮的,唯有两只睫毛长长的黑色大眼睛依然美丽动人。
我和所有的小女孩一样,有着严重的布娃娃情结。每天搂着她到处走,过家家时给她喂饭喝水,睡觉时把她放在枕边。
两年后,寄养在山区的四岁的妹妹回到了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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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研究胡枝子花时,发现日本人用“萩”来命名此草,并将其奉为“秋之七草”首位。与“萩”相对应的,是春天绽放的“椿”花(日语“つばき”,发音为tsubaki),即原生于日本的山茶花品种Camelliajaponica。山茶花凋谢时,是整朵掉在地上的。日本还有另外一种山茶科植物Camelliasasanqua(日语サザンカ,发音为Sazanka),在中国称为“茶梅&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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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去温哥华植物园观花,恰巧遇上了一年一度的植物拍卖大会,展出的花苗与树苗达上百种,大多是我认识的。
几盆名为ShrubbyBushclover的小灌木苗吸引了我,其纤细柔软的枝条还不足二十厘米高,上面挂着几片嫩绿的叶子,每片叶子由三片椭圆形小叶组成。标牌上写明,有紫花和白花品种。
我不认识这种植物,赶紧通过手机上网恶补了一下,原来是豆科的“胡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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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从福州来温哥华小住了一个多月,八月初临回国前,想再次打卡列治文某处的湿地公园。他说几天前和儿子无意间经过,发现那里的芦苇荡好美,密密丛生风情万种。他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立在堤岸上良久,对着从《诗经》里一路走来的芦苇吹起了电子管。
可惜他们父子俩都搞不清那个湿地公园的名字,我们的一位住在列治文的朋友想当然地说:“肯定是爱奥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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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去本拿比湖边观鸟,发现水边的黄排草(yellowloosestrife,学名Lysimachiavulgaris)悄悄绽放了,茎干顶端的黄花色泽鲜艳,花芯一圈红,每朵花都似一个小太阳,压得枝条弯了,几乎与平静的湖面来个大“亲吻”。(黄排草)这种由欧洲移民数百年前作为贵重草药引进的植物入侵性太强,不适合在园子里观赏,又重新以野生的状态回到了沼泽和湖岸边。黄排草在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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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从福州来温哥华与儿子小住一个月,几位老友安排了一些小众景点,轮流陪他四处打卡。一位老友在菲沙河谷区域的米逊市(Mission)拥有一个简易的度假屋,建议我们周日去那里消暑。说来惭愧,我在温哥华定居了二十多年,却从未踏足风景优美的米逊市。那里的人口密度不高,森林广布湖泊众多,蛮适合我这个喜欢到大自然里寻访各种植物的“花仙子”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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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是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Dickinson,1830—1886)的诗歌中或不可缺的元素,紫色(purple)出现的频率最高,总共出现了54次。因此有人认为紫色是女诗人最喜欢的颜色。在古代东西方文化里,紫色都是一种高贵的颜色,它是红蓝两种原色的结合。这种间色很难制作出来,东亚人用紫草根部的汁液把衣服染成紫色,但固色很费功夫,染成后易褪色,故紫色的衣服价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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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自己是在四月初来到本拿比湖边的这片针阔叶混交林的,不然就不会发现那几株长在太平洋野生酸苹果(pacificcrabapple)树下的不知名的小灌木。林子里的阔叶树经过长时间的休整,此际恢复了几分生机,不过尚未形成浓荫蔽日的局面,因而视野比较开阔。我在小径上一边散步,一边细数那些开了花的植物:柳树、黄花水芭蕉(Westernskunkcabbage)、美洲大树莓(salmonberry)、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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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从福州来温哥华探亲,住在北素里(Surrey)儿子家。
我从本拿比驾车二十多分钟来到他家,大伙儿在附近的韩国餐馆吃晚饭,之后便到附近的绿木森林公园(Greentimbersurbanforestpark)散步。此乃素里最大的绿地公园,拥有十公里的自然步道和一个湖泊。
从停车场出口处走入公园,一片葱茏绿意扑入眼帘。我这个植物发烧友的眼睛没闲着,不停观察四周的植物。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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