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格拉那达的阿尔拜辛(Albaicín)区,和阿尔罕布拉隔山相望。在阿尔罕布拉的城堡上望向这里是山坡上一片雪白的房子,一树树丝柏镶嵌其间。我知道我住的地方就在一座钟楼下面,可是是哪一座呢?回到住处,跑到露台上再望回阿尔罕布拉,依稀可见我才刚倚过的那道墙。好像自己望着自己,镜像中的镜像。
阿尔拜辛是格拉那达最老的城区,早于阿尔罕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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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常看到一个说法,阿尔罕布拉(Alhambra)是摩尔人在安达卢斯(al-Andalus)的天鹅之歌——凄美之致,我怀疑是对历史浪漫的附会。
摩尔人在西班牙的最后一个王国的最后一个王朝纳斯伊德(Nasird)存在了两百五十多年,十四世纪达到它的顶峰。阿尔罕布拉从十三世纪修起,最精湛宫殿的完成早于1492年一个世纪。哪个王朝能有一两百年的先见?虽然,基督教收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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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多瓦(Cordoba)这个名字在我心里有些年头儿了。我对一个地方的着迷常常不需要太多理由,有时候一张照片、或是一段文字就够了,也没有很多的理性,比如那次过阿根廷,布城之外我一定要去腹地的科多瓦。那个科多瓦如今比安达卢西亚的都要大很多了,也有一条绕老城而过的河,有阿根廷最老的大学——算是不负科多瓦这个名字。
一、
我从塞维亚过去,起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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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逛前门。乘两站公车转地铁,一下就到了,又从家里拿了张交通卡,不用蟋蟋簌簌掏现金,方便得很。环线,很旧的线,但车都更新了。地铁剪票也用卡,不再站个人在那里收票。不知那些收票的人是不是就失业了。有一样事情莫名其妙,在西直门地铁站入口处有安检,可别的站又没见到,不知有什么用,或者原来收票的人来做安检?这却让我生了担心,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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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天气晴好,我却还在犹豫,怕赶上扫墓人多堵车,因为正是西山方向,明天是清明。可是再不去这次就没机会了,什么时候还能春天再回来呢。磨叽半天,十点多了,终于还是上路,去香山植物园。结果一路通畅。
我已经多年没过过北京的春天了,对春天记忆最深的就是风和沙。今年却好,只有春风抚面,而无沙尘迷眼,更不必进门先洗脸,天空路面都清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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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
下午近四点半,在卢浮宫二层一道高台阶上坐着,我的右前方就是那展翼的胜利女神。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她昂首,不,无首挺胸、裙袂飘然地站在那里,虽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岁月损毁,时间于她仍如永恒一般。而我只匆匆看了她两眼,就是十年的时间,原来,这就是转瞬之间。
胜利女神身后是拿破伦展室,我想穿堂而过到下边的一间,刚走到底,工作人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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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了法德尔公园(Vondelpark)。旧地重游也不是这公园多特别,上次来这里时天气渐阴渐冷,水汽氤氲,最后一抹阳光根本照不进一小片树林,弄的小径诡异肃杀。而我当时的心情也因怀念着纽约中央公园,和牛津那个不知名的小公园而越来越沉郁落寞。此番时过境迁,公园还是同样地阴着灰暗的天,湖面雨雾迷蒙,而我又成了远远的观者,再不能溶入了。身边人们骑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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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口破牙齿是我妈的心病,从小唠叨到大。我虽说人生阅历不算丰富,却是阅牙医无数。
一
二十几岁前,牙医是我躲避和憎恨的对象,因为去看牙就是去受刑,不堪回首。
小的时候,去医院这种事情我完全没有发言权,由着父母拎到哪儿算哪儿。那时家住西城,口腔医院在东城,离王府井不远。现在看看二环围着的也就是片弹丸之地,那会儿去趟王府井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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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
去音乐节之前我们在附近一家颇有口碑的海鲜馆子吃的不知算哪一顿饭。从那座玫瑰花窗影正在墙上慢慢移动的哥特式教堂出来——那里正在举行婚礼,就一路溜溜达达过去,以为有名的地方必是距大马路不远。不想往小胡同里一钻,足足钻了有十条街。
下午近四点钟的光景,太阳尚热着,大街上除了车辆几无行人,街两侧一家接一家的婚纱和礼服店,都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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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dalajara:瓜城琐碎1|瓜城琐碎2
州府
州府大楼敞着的大门两侧守着严肃的卫兵,进门右手则是晚开早关的游客信息中心。一位五十多岁打扮得体的女子坐在一圈书架前看书,来问询的游客很少。伊莲原是洛城人,所以讲正宗的英文,丈夫是墨西哥人,随着迁来此处。讲起墨西哥和瓜城历史她滔滔不绝,且不容人插嘴,透着一份自豪感,我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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