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这次关门已经第36天——超过了2018–2019年那次创纪录的35天。那一次也发生在川普任内,为了修建边境墙预算闹僵;这一次,同样是国会和白宫在预算分配上拉锯。看似政治斗争,其实反映的是一个更深的矛盾:美国的财政结构,已经越来越不平衡。
不论谁坐在白宫,川普也好,拜登也罢,美国的经济逻辑并没有根本改变——依旧是“劫贫济富”的体系美国最顶层的收入群体(前0.5%)主要靠资本利得——股票增值、期权、股权奖励。这类收入的税率远低于普通工资收入,而且可以通过各种方式递延或抵消。他们真正交的税,常常比一个年收入二十万美元的上班族还少。
而上中产阶层——医生、律师、工程师、小企业主——才是税务系统里的“主力军”。他们的收入透明、可追踪,没有资本结构可藏匿,也没有家族信托可操作。于是他们成了“最守规矩、也最吃亏”的群体。
巴菲特、贝佐斯、马斯克这些亿万富翁,几乎都不给自己开工资。他们持有的股票不断升值,但只要不卖出,就不算“收入”,不用缴税。需要现金?很简单——拿股票抵押去银行贷款就行。贷款不是收入,也不纳税。于是他们可以坐拥巨额财富,却在税单上几乎“无收入”。这套“资产负债式生活方式”,普通人根本没法玩。
每一次政府关门,新闻上总说“预算谈不拢”。但其实,根源在于:美国的财政越来越依赖中产的税收,而富人的财富越来越轻盈,几乎不受触动。赤字越滚越大,社会福利的压力不断上升。当国会为支出吵得不可开交时,问题的核心——“谁该为国家买单”——却从没人真正面对。
美国的“公平税制”已经成了一个漂亮的神话。政治家们总爱说要“减税帮中产”,结果每一轮税改都让资本收益更自由、企业税更低、富人更有空间。中产阶层以为自己是社会的支柱,实际上,他们成了财政的血液。 政客们国会山大谈预算,可很多人在超市的收银台前小心翼翼掂量下一顿的花费。我们都在为那些更有钱的人,默默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