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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铁血襄阳》连载(179)

(2025-11-05 16:39:32) 下一个
[紧接上回:夜色沉沉,贾府半闲堂内灯火微明,映衬出一种别样的静谧与紧张。金碧辉煌的厅堂中,贾似道靠在软榻上,身姿安稳,却似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波澜。窗外风声惹得帘子微微摆动,似乎也在等待着即将揭晓的风暴。

夜色中的相府,一个普通的夜,然而暗潮汹涌,隐藏的阴谋与情欲交织在这片金碧辉煌之中。胡艳丽身姿曼妙,面带媚笑,她轻轻抚摸贾似道的肩膀,娇声软语:“相公今日斗蟋蟀乏了罢?奴家与您揉揉筋骨。”那嗓音如同蜜糖,绵密甜腻,却也令人心头泛起一丝不安的涟漪。

贾似道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身旁的苏燕燕,她那银牙暗咬,眉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姐姐歇着,妾新学得一套推拿手法。”话音未落,十指已悄然贴上贾似道的后颈,似一只游弋的小蛇,挑逗着他的神经。
只见贾似道朗笑着,宽厚的手臂将胡艳丽揽入怀中,“心肝儿真会疼人!”他猛地一用力,将人拽入怀中,旋转一圈,锦袍纵横飞扬,酒盏竟也在旋转间倒翻在案上,溅起一片酒水。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管家引领范文虎稳重地迈步而入,见状慌忙后退,险些撞翻案边的青瓷瓶。这一幕让原本微妙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范文虎脸色苍白,指节紧握,紧张又无奈:“这…这成何体统…”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惊惧,喉头滚动三次,才生硬地咽下要出口的话:“师相,襄阳八百里加急!鞑子在汉江扎水寨、造楼船,吕文焕带兵突袭。”

贾似道一边把玩着越窑杯,一边蹙起眉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与愤怒:“必是又折了本钱?”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范文虎顿时面如土色,喉头滚动:“折……折了两千余弟兄!”
桌面上的茶盏被怒气踢得粉碎,贾似道一脚踹翻紫檀桌,怒声吼道:“混账!吕文焕这犟驴!范天顺这莽夫!军令状的墨迹还未干,他们就敢行动?该枭首示众!”话音未落,他已愤怒地踹了下去,令人胆战心惊。

范文虎跪倒在地,面容苍白,额头布满汗珠:“师相,襄阳已成孤城,吕将军他们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贾似道阴笑着,凑近范文虎,语气沉重:“范老将军,你戎马半生,不知‘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他手指点在案几上,仿佛在点拨着一个沉重的秘密。
范文虎颤抖不已,点头如捣蒜:“极是极是!”

贾似道抚摸着玉扳指,眼中露出深思:“若非看在兄长官家的面子上,哼!早该革职查办。”他话语中的冰凉让人不寒而栗。范文虎一时哑口,无言仰望着这个沉默如山的师相。
此刻,范文虎忽然跪倒,兵符滑落,叩首如捣蒜:“师相,襄阳若破,临安也难以幸免!末将愿立军令状,拼死一战!”他的声音中满是焦虑与悲壮。
贾似道忽然低头,语气变得阴鸷:“传令吕文焕,以乌龟般的姿态应付,待朝廷…”

范文虎一抬头,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师相!官家虽然深居宫闱,却也未曾完全失去意志…”
贾似道一把掐住范文虎的下巴,眼中杀机一闪:“那个醉醺醺的傀儡?他只会一味依赖宫中那些无能的狗官。吓破了胆子,你让他坐上龙椅?”他的声音如夜叉咆哮,让人心生寒意。

范文虎眼底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在等待时机:“末将只需三万精兵!定教鞑子片甲不留!”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坚定,那是士卒的血脉在渴望战火。
贾似道大笑出声,笑声中夹杂着战意:“好!趁汛期调李廷芝千艘战船!一次不成便十次,我倒要看那鞑子如何抵挡!”他话语中的豪气如同惊雷,震动整个厅堂。

范文虎正准备跪谢,一只玉带却拦住了他,他抬头望去,只见贾似道塞给他一块沉甸甸的和田玉:“带上吕师夔那废物!让他明白,咱们吕家宝物何以值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戏谑。
范文虎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唇角浮起一抹瞬间的笑意,后颈上的汗珠在烛火映照下,泛出油光。一场权谋与血战的序幕,正徐徐拉开。
夜空中,风声如哀鸿遍野,星光暗淡,却映照出一段在大宋江山上酝酿已久的阴谋与豪情。这一夜,或许将永远改变南宋的命运。


在那一片乌云密布、雷声滚滚的夏日夜空下,襄阳瓮安城的城垣似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伫立在江水滔滔的洪流中。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宋京城临安,此时正笼罩在暗淡的阴影之下,武器与谋略的争斗已然暗潮涌动。而此刻,襄阳的天与地都在倾诉着一种紧迫与悲壮。

夏日的阳光早已被乌云挡住,却带不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狂风如怪兽般咆哮,带来猛烈的雨点,打在青砖古城上,激起一片白色的水雾。江水怒吼着,翻滚得宛如一条巨蛇,肆意冲撞着城墙,震得每一块砖瓦都在颤抖。远处,滚滚的黄浊水浪吞噬江面上的一切,如同大自然发出的愤怒咆哮。

在箭垛旁,身穿铁甲的吕文焕站立得笔直,水珠沿着铠甲滑落,笼罩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江中水位的变化。那水位标记像是死神的印记,提醒着他兵临城下的危机。“汉水十年未遇如此凶兆,临安一定会派船救援!”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旁边,范天顺身披蓑衣,脸上满是焦虑,抹去脸上的水渍:“只盼援军能冲破敌寨……”话音未落,城墙上方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声。城梯被敌人重重敲击,仿佛怪兽在吞噬着这座古城。
此时,吕师圣快步奔上城头,斗笠上的水珠被风吹得摇曳生姿。他的呼吸急促,但眼神中仍有一股不屈的火焰——“父帅!贾太师的信鸽来了!”怀中那个竹筒信纸已经被雨水浸湿,边角泛白。

吕文焕伸出手,挑开封口的火漆,信纸在风中哗啦作响。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贾太师调遣两千艘战船,分三批强渡江面。第一批若败,第二批立即跟上;第二批若败,第三批也会出现。敌人看来,是要拼尽所有的水师家底了。”他的声音如同雷鸣,激励着身旁的将士们。

战场上的士气随着吕文焕这番话被点燃,众将纷纷应声响应。黑杨的声音高亢如洪钟:“天不亡宋!瓮城里尚存三万石粮!只要撑到秋汛,必能让那些鞑子喂鱼鳖去!”王仙一握拳,怒吼着:“撑到那时,定让敌人尝尝我们大宋的韧性!”
吕文焕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他低声命令儿子:“尔今立刻去樊城,泅水避难。”他的手腕紧握,仿佛要用这份力量打破眼前的危机。“传话牛富,将所有霹雳炮架于东门,专打敌人船只的桅杆!不能让他们轻易渡江!”

吕师圣点头如捣蒜,带着蓑衣甩出满身水珠。马下的战马嘶叫连连,似也感受到这场劫难的紧迫。范天顺靠近,低声问道:“要不要绞断西门吊桥的铁索?那样可以阻敌一时。”
吕文焕拔出佩刀,刀刃在雨中映出寒光:“传令弓箭手轮番掩护,火箭全部浸油,点燃敌船的桅杆!人在城在,誓死守护襄阳!”他的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传遍整个城池。

刹那间,士兵们齐声呐喊:“愿以死守城,与襄阳共存亡!”铠甲的叮当声、兵器的碰撞声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乐章。这场战斗不仅仅是对城池的守护,更是一场关乎大宋未来的生死决战。
乌云压顶,电光撕裂天际,雷声如同天地的呐喊。这一夜,襄阳城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也将铸就一段永不磨灭的英雄传说。

这场天灾人祸交织的巨大危机,映照出天地间的浩瀚与人心的坚韧。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城墙上的将士们都深知:只要心中那份忠诚与信念不灭,这场风暴终究会过去,而大宋的脊梁,将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屹立不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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