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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铁血襄阳》连载(34)

(2025-08-22 03:13:28) 下一个

[江畔密会]
南宋降将刘整的幕僚唐书文在鄂州江畔居客栈秘密会见吕文德心腹陈文彬,两人曾是旧友,如今各为其主。唐书文带来忽必烈赏赐的整箱官银,试图收买陈文彬策反吕文德。
两人回忆当年贾似道构陷刘整时,陈文彬曾冒险报信的往事。唐书文暗示这是报答恩情的机会,而陈文彬内心挣扎,既念旧情又忠于南宋。
当唐书文掀开装满官银的鎏金箱笼时,陈文彬面临灵魂拷问——是接受忽必烈赏赐的富贵,还是坚守对吕文德的忠诚。
窗外江风呜咽,更夫梆子声与江涛声交织,暗示着这场秘密交易背后更大的政治阴谋正在酝酿。
危机伏笔:陈文彬最终没有当场表态,但银箱的寒光已在他心中投下阴影,为后续吕文德防线的动摇埋下伏笔。

[江畔居夜话]

鄂州城的夜,总是浸着三分江水气。青石板路上月光如水,照得江畔居三个鎏金大字忽明忽暗。三楼最里的厢房里,沉水香在狻猊炉中盘绕,却掩不住唐书文袖中银票的沙沙声。
陈兄请看。唐书文突然掀开案边鎏金箱笼,官银碰撞的脆响惊碎了满室茶香。整箱银锭在烛火下泛着青白的光,像极了那年夔门关外的雪。

陈文彬的指尖在青瓷盏沿上划出半道弧,茶水晃出的涟漪里,倒映着七年前锦官城的烽烟。那时贾似道的构陷文书刚到夔门,是他连夜纵马三百里给刘整报信。此刻银光刺眼,他恍惚又看见雪地里那串染血的马蹄印。
足够在鄂州置办三进宅院。唐书文的声音裹着江风送来,案上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陈文彬望着银箱里自己的倒影——那张被分割成明暗两半的脸,像极了如今裂成南北的江山。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混着远处江涛拍岸的闷响。陈文彬忽然想起去岁吕帅在城楼上说的话:鄂州若破,临安门户洞开。他伸手抚过银锭上冰凉的铸纹,触到一道深深的凹槽,像是长江天堑的缩影。

檀木屏风上的岁寒三友在烛光里微微颤动,唐书文袖中的银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陈文彬听清了,那是北地骑兵踏破襄阳时,箭矢穿透牛皮盾牌的声响。
接下来故事可能会沿着这些方向发展:
银箱密码:鎏金箱笼暗格中藏着的不是普通官银,而是刻有蒙古密文的特制银锭,暗示忽必烈已在南宋官员中发展庞大情报网。

血色重逢:南宋末年,鄂州知府吕文德收到昔日同窗刘整的密信,勾起二十年前汴梁城破时共同立下的誓言回忆,内心陷入忠义两难的煎熬。

[玉带钩沉]

刘整以汉高祖龙纹玉带为信物,暗示天下分久必合之理,暗中策反吕文德。吕文德表面不动声色,暗中派心腹陈文彬调查刘整真实意图。

晨钟的余韵还在鄂州城上空飘荡,府衙的铜钉大门吱呀一声洞开。吕文德指尖沾着朱砂,在军报上划出第三道红痕时,听见檐角铁马在秋风里叮当作响。那声音让他想起建炎四年的汴梁——金兵破城那日,太学堂前的青铜钟也是这样无主自鸣。

“禀将军,南京唐先生远道来见。”
陈文彬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这个总爱把鱼袋擦得锃亮的录事参军正捧着金边帖子,象牙扣在他掌心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吕文德瞥见帖子上刘整二字时,惊堂木已先于理智重重拍在案上。
“不见!”

官服蟒纹在转身时掀起暗浪,但刘整沙哑的嗓音却穿透二十年光阴追了上来。那声音里混着剑门关的夜雨,涪陵江的浊浪,还有太学废墟上烧焦的《周礼》石碑。吕文德突然按住腰间玉带——当年在汴梁分别时,他们曾把玉佩摔作两半。
“文德兄可记得建炎四年?”
信纸在手中簌簌作响。恍惚间又看见那日的暴雨,刘整带血的指甲刮过石碑,炭灰混着雨水在他们铠甲上淌成黑河。半截《大学》竹简在泥泞里碎裂的声音,比金兵的狼牙棒更令人胆寒。
“带到墨禅轩见。”

吕文德自己都惊讶于语气的平静。陈文彬倒退着出去时,他注意到这年轻人靴尖在水洼里划出的涟漪——像极了当年刘整在涪陵江畔摔杯为誓时,酒浆在船舷激起的波纹。

墨禅轩的松烟墨香盖不住血腥记忆。当刘整解开玄色大氅,露出内衬的蒙古式左衽时,吕文德的手指在袖中掐进了掌心。但那人随即捧出的龙纹玉带,却让案上摊开的《守城录》黯然失色。

韩信拜将时戴过的。刘整的指甲划过玉带钩上分久必合的铭文,羊皮卷在案上展开的沙沙声像毒蛇游过落叶,“张良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前,曾在此物暗格藏图。”

吕文德突然按住玉带钩。铜兽首的棱角刺痛掌心,他却在疼痛里看清了羊皮卷上的标记——鄂州城防的每处暗哨,竟与二十年前他们共读《墨子·备城门》时推演的守城法分毫不差。
王学正的儿子在我帐下当差。刘整突然压低声音,蒙古人特有的喉音里混着汴梁土话,“那孩子背得出整部《孟子》。”
此刻吕文德望着窗纸上的树影,想起建炎四年那个雨夜,他们对着孔圣牌位发誓时,王学正的头颅正在朱雀门上滴血。现在那血渗进了羊皮卷,在鄂州布防图上洇出诡异的暗斑。

朝廷又扣了粮饷。陈文彬的密报在子时送到,字条边沿沾着漕司特有的靛蓝染料,“贾似道的心腹昨日去了南京。”
漏壶滴答声里,吕文德摩挲着玉带钩上的云雷纹。案头《守城录》翻在巷战一章,墨迹新鲜的批注还带着松烟香。他突然想起刘整告退前那个诡异的停顿——那人转身时大氅掀起的风,竟吹动了二十年来纹丝不动的誓扫胡尘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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