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系列制度金融篇(第十章)》
资本驯化马斯克当制度开始反对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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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语:
特斯拉,理性资本与远见者的最后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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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导言
2025年11月,挪威主权财富基金(NBIM)公开宣布,将投票反对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价值一万亿美元的薪酬方案。消息甫出,华尔街一片哗然。作为全球规模最大的国家基金、特斯拉第六大机构股东,NBIM此举并非市场判断,而是制度判断。它代表着全球资本体系的另一种声音制度理性正在反对创造冲动。
特斯拉与马斯克的关系,已超越企业与创始人的范畴。它是一场制度文明的对话:资本需要天才来创造未来,但制度又必须驯化天才以维持秩序。问题在于,当理性约束了冒险,当规则取代了远见,创新还会发生吗?没有金母鸡,制度如何得到鸡蛋?
二、制度悖论:理性资本与非理性创造
现代资本主义的生命力源于两股对立力量的共存:
一是制度化的理性资本基金、监管、法律、治理结构;
二是非理性的创造冲动企业家、科学家、远见者。
制度让资本安全,创造让文明前进。
然而,当制度为了防止风险而压制个体能量,体系就会陷入迟滞。
NBIM的反对表面上是对股权稀释的担忧,实质上是对个体能量失控的恐惧。
但马斯克不是风险,他是系统能源。
他让资本重新进入现实生产建厂、造车、发射、储能。
当资本世界日益抽象化、金融化,他把抽象财富重新转化为物质能量。
制度视他为不确定因素,但正是这种不确定,构成了进步的唯一来源。
三、马斯克现象:制度边界的能量接口
马斯克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管理者,而是文明体系中的能量接口。
他打通了资本、科技与政府之间的封闭壁垒,使冷却的系统重新流动。
特斯拉、SpaceX、xAI、Starlink、Neuralink,这些并非孤立的企业,而是互为节点的系统。
他代表的,是一种制度外的未来生成力。
如果没有他,电动车革命将推迟十年,太空民用化将延后一代。
正因为此,NBIM对马斯克的限制,虽合乎理性,却违背历史。
四、NBIM的逻辑:制度自我防御的本能
NBIM的反对理由,是典型的北欧式治理逻辑:
制度必须永恒,个人只能有限。
他们担心的是个人绑架制度,即一家公司的命运与一人性格绑定。
他们的职责,是向挪威公民解释投资的正当性,而非押注天才的灵感。
这种思维在短期内保持了秩序,却牺牲了文明的增长率。
罗马帝国将凯撒式人物制度化,稳定了,也失去了扩张力;
英国文官体系成就理性,却不再诞生牛顿;
苏联体制消灭个体创新,最终僵化而崩溃。
NBIM的防御是理性的,但理性若无边界,便是枯竭。
五、制度与英雄的平衡
真正成熟的制度,不是消灭英雄,而是驯化英雄。
制度应当设立透明、阶段性、可量化的激励框架,使远见者的野心被制度吸纳,而非被制度压制。
在这个意义上,特斯拉的未来,不取决于薪酬数字,而取决于制度是否允许远见继续存在。
马斯克式的人物是稀缺的文明资源。
制度可以监督他,但不能取代他;可以限制风险,但不能削去创造。
杀死金母鸡,制度就只剩空巢;
留住金母鸡,蛋虽未必每日可得,却仍象征着文明的生机。
六、制度余响
这场争论不是特斯拉的内部事务,而是资本主义的自我审问。
挪威基金代表理性、谨慎、社会契约;
马斯克代表冒险、狂想、创造冲动。
两者共同维系现代文明的呼吸节奏
一个吸纳风险,一个释放能量。
制度若失去英雄,就会窒息;
英雄若无制度,也会燃尽。
而真正的制度文明,正诞生于这种痛苦的平衡之中。
七、篇后附识
截至2025年11月初,特斯拉的年度股东大会成为全球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投票结果尚未公布,但机构阵营的分化已清晰呈现。
根据《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及多家披露信息,支持与反对马斯克薪酬方案的力量正在形成三重结构:
第一层是制度型基金,以挪威主权财富基金(NBIM)、加州公务员退休体系(CalPERS)、纽约市退休基金及美国教师联合会为代表。这一类机构持股比例虽各自不高,但合计影响力极大。它们普遍反对方案,理由集中于三点:总额过高、股权稀释、关键人物风险。NBIM的公开声明成为制度阵营的模板。
第二层是被动管理型巨头,包括先锋集团(Vanguard)与贝莱德(BlackRock)。两者合计持有特斯拉近13%股份。其投票方式通常依照独立治理团队建议。分析人士认为,它们倾向于部分支持,即赞同马斯克继续掌舵,但要求在薪酬比例与时间分配上设限。这种模糊立场,反映出全球被动资本的制度两难:既依赖马斯克创造收益,又必须回应社会对高管过酬的批评。
第三层是散户与高净值投资者,他们多集中于美国本土及亚洲市场。由于马斯克个人拥有约15%的投票权,再加上散户中支持他的情绪化力量,若机构分裂,他仍有机会凭借市场民意获得过半支持。
若方案通过,特斯拉的治理将进入高激励周期;若被否决,马斯克可能转向xAI或Starlink,将特斯拉制度化运营交给管理团队。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特斯拉正在从创始人时代迈向制度时代。
制度金融的意义在此凸显:资本不再追随个人,而是开始对未来的制度设计进行投票。特斯拉的投票不是关于金钱,而是关于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