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多人来说,弗朗西斯.柯林斯(Francis Collins)这个名字恐怕并不陌生。他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基因科学家,由他领导的人类基因组项目(Human Genome Project),成功地破译了人类DNA的完整序列,实现了现代科学史上的里程碑式的突破。弗朗西斯在科学界被称为“基因解码者”,他也勇敢地公开自己的基督信仰,常被誉为“科学与信仰之间的桥梁”。
我是偶然在油管上认识他并有幸看到他的信仰见证的。那是一次由Veritas Forum 组织的在CalTech(加州理工学院)举办的演讲,柯林斯以“上帝的语言:一个科学家的证词”为主题,分享了自己如何从无神论走向信仰的心路历程,以及在当今世界,科学与信仰如何兼容并存。他的信仰见证,无比的震撼,对未来的科学家们也是很好的启迪。我看得很认真,记下了主要内容。下面就是他发言的中文翻译整理版,希望对从未听到过福音,或还在犹豫和摇摆中的慕道友能有帮助:
关于神存在的证据(不是证明),其实非常有意思。无神论对我来说反而是各种可能中最不理性的一个选项。
我来总结一下,是什么最终使我转变立场,让我认识到信仰上帝,不仅在智性上完全令人满足(an entirely satisfying intellectually event),而且也满足了我内心越来越强烈的属灵渴望 (a spiritual hunger)。
最有趣的是,有些指向上帝的线索,其实一直就在我眼前——正来自我对自然界的研究。
物理学家维格纳(Wigner)曾说过一句话:“为什么会有‘某物’,而不是‘无’?”
我在研究生阶段学的是量子力学,使用的是薛定谔方程。在研究物质和能量的过程中,我被数学、物理和化学的和谐之美所吸引。它们的理论通常既简洁又优雅——为何数学竟如此“出奇地有效”地描述了自然?
首先是大爆炸宇宙学
几乎所有科学家现在都一致认为,宇宙在大约 137 亿年前的某个不可思议的奇点中产生,那个时候整个宇宙比高尔夫球还小,然后开始爆炸膨胀,直到今天仍在扩展。我们可以根据遥远星系正在远离我们,以及背景微波辐射的“余响”,来计算那个起点。
问题是:科学无法再往那个“起点”之前去追溯。其实在大爆炸之前并不存在“之前”,只有“之后”。
也就是说,仿佛某种事物是从虚无中冒出来的,而自然界本身并不允许这种情况。如果自然界不能创造自己,那么宇宙是怎么来的呢?
你不能假设是“某个自然力量”创造了宇宙,因为那样就要继续追问:是谁创造了那个自然力量?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必须有一个超自然的力量,超越时间与空间,完成了这个创造。而这位创造者——我们称之为“上帝”——不仅超自然、不受时空限制,而且还极擅长数学,这一切终于开始有些道理了。
我们再来看宇宙的精妙调控
宇宙的存在依赖于一系列奇妙调控的物理常数,比如引力常数、光速等。这些常数不是我们能推导出的,它们就在那里,被赋予。上世纪 70 年代,两位著名的物理学家兼宇宙学家Barrow 和 Tipler 研究发现:
如果这些常数中有一个哪怕微调极小,宇宙就无法维持现有结构。比如:如果引力弱上千亿分之一,星系无法凝聚;如果引力强一点,宇宙早已塌陷。
我们的存在,几乎是在“不可能”的边缘上维持的。
那么可能的解释是什么?
最简单的解释通常是最可能的。我选择第 3 个。
科学的上帝到了这一步,是“爱因斯坦的上帝”—— 我们惊叹于这位上帝创造的自然的秩序和美,但还不是圣经中那位“关怀人类”的上帝。那又怎么办?
C.S. Lewis 在《默想基督教》中指出:“人类的道德律是宇宙意义的线索。”
我们每个人都活在一个看似自由却有良知约束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存在所谓“对”与“错”,而我们知道应该行善,避免作恶。人类历史中许多令人敬佩的举动,都无法用进化论合理解释。
比如:
这不是亲情也不是回报的交换,而是超越种族、关系、族群的无私之爱。
进化论会说:Wesley 你这是在牺牲自己的繁殖机会?这解释太牵强了。
C.S. Lewis 曾问,如果你在寻找的,不仅是一位像数学家和物理学家那样运作的神,而是一位关心人类,代表善良与圣洁,并希望祂的子民也关心善于圣洁的神--那么,若你在自己心中发现一种道德律法,这种律法本身无法用其他方式解释,却恰恰在呼召你去追求善与圣洁,那不是非常奇妙吗?
伊曼努尔.康德说:“两件事让我不断地感到敬畏和赞叹,而且随着我越认真、越长久地思考,它们的光辉也愈加闪耀--那就是:头上的星空和我内心的道德律”
(我的评论:罗马书第一章20节写得明明白白:“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我们人是神造的有灵的活人,是照着神的形象所造的,这个形象不一定是指外貌,而是指我们有神的性情,心智和爱。很显然,神也把祂的道德律放在我们心中,让我们在日常的吃住行中有一种无形的约束力和对善恶的辨别能力)
如果这位上帝是圣洁良善的,而我不是,那我永远无法靠近祂。尽管我想原谅自己,内疚仍不断浮现。就在我陷入“我是否配与上帝有关系”的绝望中,我认识了一位解决这个问题的人:耶稣基督。
祂不只是认识上帝,而是宣称自己就是上帝。祂道成肉身来到人间,并以惊人的方式走上十字架,并复活,成为连接我与圣洁上帝之间的桥梁。这是一个超乎想象却极其合理的答案。
我过去觉得“耶稣为你而死”这句话好像胡言乱语,但现在却完全理解了。
那位受伤者,成了医治者。祂是拯救者,带来新的属灵现实,使我们能在祂的饶恕与爱中活出新生命。
柯林斯引用了下面的经文: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祂为我们的过犯受害,为我们的罪孽压伤。因祂受的刑罚我们得平安,因祂受的鞭伤我们得医治。”
这就是“受伤者成为医治者”的福音。
柯林斯在他的演讲结尾时呼吁:
你可以转向耶稣,求祂清除你心中的罪与邪恶;你可以求祂赦免你在这世界的破碎中所扮演的角色。因为圣经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
上帝不是这世界的恶者,而是英雄。祂不是要用宗教的规条捆绑我们,而是要释放我们脱离本已捆绑我们的罪。
柯林斯的这篇演讲太有震撼力了,他把福音的道理从科学和人文两个角度清晰而扼要地阐述出来,没有道德说教,也没有繁复的科学定律,却字字铿锵有力,如一道亮光,直射人心,这就是真理的力量吧!
这之后,我接着读了他的代表作“上帝的语言:一个科学家的证词” (The Language of God: A Scientist Presents Evidence for Belief, 2006), 他在书中详细讲述了他从无神论者转变为基督徒的过程(和我上面记述的他在CalTech的发言相似),以及如何在科学和他的人类基因研究中见证神创造的智慧和秩序。
“上帝的语言”指的就是DNA,也就是生命的遗传密码。柯林斯认为,DNA是生命最深奥,最优美的设计,是上帝创造生命的工具与语言。科学与信仰并不冲突,科学解释“怎么运作”,而信仰回答“为何存在”。
柯林斯向我们表明了一个理性且热爱科学的人,也完全可以拥有真诚且坚实的信仰。如果一个大科学家能做到这点,那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