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阿立

阿立,杭州人,理工男,浙江大学工学学士、硕士,美国肯塔基大学博士。 近几年在海外中文网写些回忆、随笔、游记和诗词曲,笔名杭州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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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法院陪审记9 本案起诉安城警员多滥权

(2025-10-16 03:36:32) 下一个

联邦法院陪审记9 本案起诉安城警员多滥权

杭州阿立

2025年10月16日

书接上集《联邦法院陪审记8 陪审团选拔循序渐进》: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82791/202510/10546.html

白爷爷接着宣读本案的indictment(起诉书),法庭秘书同时在大屏幕显示indictment全文(来不及记笔记,起诉书大意如下):

本案涉及安城警局3名警员:阿米尔(K9 警犬警司),温格(非致命神弹手),兰博(已认罪,转为控方证人)。5项控罪(大意):1)阴谋策划违法滥权伤人(阿米尔,温格);2)违法滥权伤人(温格);3)违法滥权伤人(阿米尔);4)违法滥权伤人(阿米尔);5)伪造虚假警局报告(阿米尔)。

控方:3名律师(counsel)- 白人阿庆嫂,印度裔小砂锅(帅哥),亚裔哥;一名律师助理(paralegal)- 非裔阿庆嫂,现场记录、提供信息等;联邦调查局(FBI)高大上白美眉。

辩方:2名律师,一名高挑个子的白人,比刁德一神气多了,姑且称之为白得意,代表阿米尔;另一名有点白人、南美混血的阿庆嫂,有点阴阳怪气,像是西游记里的妖精似的,姑且称之为白骨朵,代表温格。白得意有一位南美裔律师美嫂协助,很高大上,比样板戏《海港》里的方海珍神气多了,姑且称之为南海珍;白得意也有一位律师助理(paralegal),负责现场记录、提供信息等。

阿立注:安城,阿米尔,温格,兰博都是阿立的‘神翻译’谐音化名。化名只是为了中文书写方便,读者朋友们易记而已,不是一些朋友们误解的‘为了隐私’/‘保护隐私’。被捕、起诉都是公共事件(public events),无论是主流媒体(ABC, NBC, CBS,FOX),还是地方新闻媒体都有报道。东湾时报(East Bay Times)的记者庭审也在场,我们结案后离开陪审员区域时该记者逐个拦着我们要采访。你不信主流媒体(都是假新闻?),偏爱自媒体?Facebook, Twitter/X, Tiktok(米国版抖音),你爱看啥、想看啥、信啥,保你看个够。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白爷爷首先强调:Indictment(起诉书),只是告诉你这案子是关于什么,没有任何别的意义。Indictment不是证据,不是事实。你们可以把它忘了,忘不了也不用理会。被告不是‘罪犯’,米国司法的基石(之一)就是假定被告是无辜的(innocent),直到控方律师能提供足够的证人、证据,令人(你)信服的证据,来说服你(陪审员们)某项指控成立。辩方律师可以抗议,可以提问、疑问、责问,可以提供己方的证据、证人,但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由辩方决定。被告更没有义务出庭回答问题,没有义务自辩,除非他/她自己选择要发言。

接着继续进行陪审员选拔。

白爷爷:“做陪审员要牺牲很多时间、精力,有人想免除/逃避/躲避,我可以理解。但大家要知道:陪审员服务既是义务,也是责任。唯有代表地区族裔的各行各业候选人、公平公正的陪审员,才可能有公平、公正的司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也应召做过陪审员。”

白爷爷继续:“网上有很多逃避陪审员义务的绝招、妙招,号称万无一失。昨晚我好奇,上网随意一搜,就有各种《10 Foolproof Ways Getting out of Jury Duty》(逃避陪审义务的10个万无一失的方法),《15 Foolproof Methods ...》。相信我,不是这么容易逃避的。希望你们不会如此尝试。”

白爷爷接着问所有候选人:“根据已知被告(身份)和控罪,有人觉得你不能、不宜做陪审员吗?之前填写问卷时已经回答、说明了的人,不用再说,除非你真的需要补充。”

刷拉拉举手的人不少,我们陪审员座位上也有几人举手。

法庭秘书按次序把麦克风交给举手的候选人,请“站起来说明”。

举手的人很多,节省篇幅,本文只举几个例子,包括我们陪审员席上的两个非裔小同胞,一男一女。

非裔男:“我没法做到公平、公正:我老爸和我哥都被警察种族歧视对待,无理拦车搜查、栽赃嫁祸指控,司法勾结。。。”

白爷爷:“每人都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经历(亲历或所见所闻)。现在问的是:你能放下之前的经历、体验、想法、看法,只根据庭审时,以被法庭允许的证据、证言为依据来判断吗?”

非裔男:“烧雷(sorry),太难了,我做不到。”

纠结几番,白爷爷不知可否。

下一位?

非裔女:“我有被警方无理拦截、搜身的经历。我没法公平、公正。。。”

白爷爷:“再次说明,陪审员必须放下自己的任何经历、看法,你能只根据庭审来做判断吗?”

非裔女:“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白爷爷再问一次,依然不知可否。

下一位?

这次是个亚裔大叔:“我也多次被警方歧视,无理这个、无理那个。我不可能无偏见。”

白爷爷:“再问一次,陪审员不能/不应该让自己的经历、看法影响本案的判断。你能做到吗?”

亚裔大叔:“烧雷,我做不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但凡举手的,清一色都是声称有亲历或家人亲历被警方滥权侵犯的。众口一词:“烧雷,做不到没偏见。”

白爷爷不知可否。

白爷爷:“还有一个问题:法律保护被告,明文规定:被告没有义务回答问题,没有义务反驳指控或为自己辩护。你们有人觉得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吗?”

又有几个人举手。

举一个亚裔大叔的例子:“报告白爷爷,我觉得如果被告真的是无辜的,为什么不(敢)理直气壮的反驳、辩护?”

白爷爷:“你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法律明文规定,被告没有义务反驳、自辩。你能遵循法律来做判断吗?”

亚裔大叔:“理解不了。如果你真是无辜的,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If you’re indeed innocent, then you should have nothing to hide)。怕神马?”

白爷爷:“你能放下自己的理解,以本案的法律为唯一准绳来做判断吗?”

亚裔大叔:“烧雷,我做不到。”

白爷爷不知可否。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下集《联邦法院陪审记10 控辩双方陈述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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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阿立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a-vie' 的评论 : 又出游啦?开心!
la-vie 回复 悄悄话 我出门旅行的这段时间你大作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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