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为什么此刻那么多纽约人倾向社会主义?克林顿开辟的“第三条道路”真走到尽头了吗?共和党人将如何利用新变局,撬动2026中选,剑指2028总统大选?
先来看马姆达尼胜选之路。欢迎订阅、转发,一起推演这美政地震。
他是谁?
左兰·克瓦梅·马姆达尼 Zohran Kwame Mamdani,1991年生于乌干达首都坎帕拉,7岁随家人移民美国,定居纽约,2018年归化为公民,2014年获鲍登学院非洲学学士学位。家庭为什叶穆斯林,其父马哈茂德·马姆达尼是著名哥伦比亚大学政府学、人类学、非洲学教授,母亲米拉·奈尔为印度裔美国电影导演。新婚妻子是叙利亚裔画家。
从政前,曾任职进步组织和竞选团队,为少数族裔服务。2020年当选、2022年连任纽约州议会第36选区议员,属民主党进步派、民主社会主义者联盟(DSA)成员,口才了得,反应机敏。
民社党虽是人数不到十万人的小党,但平均年龄已从2010年代初的68岁骤降至33岁,多次支持桑德斯竞选总统。DSA目前已有AOC和特莱布Tlaib两位联邦众议员。马姆达尼此次参选,获得桑德斯与AOC背书,竞选策略几乎复刻AOC当年击败建制派的路径。
马姆达尼主打“实惠宜居affordability”,包括:稳定租金管制、公共幼托、市政超市、大规模兴建公共廉价住房、免费公交、气候正义、保护移民、问责警察与司法改革。这些政策获得年轻人、工人、边缘群体支持,也正击中当下纽约人对住房成本、社会不公的集体焦虑。
尘埃远未落定。纽约人胆大,敢试,不愧是地球之首。腐败黑男市长,性骚扰白男州长,都算了吧。小党,移民,社会主义,什叶穆斯林,为什么不?从名不见经传到脱颖而出,马姆达尼怎么做到的?
纽约市党内初选采纳了借鉴海外的新式“排序复选制”,Ranked-Choice Voting - RCV。选民最多可选5人并排序,若无人首轮过半,将逐轮淘汰最低得票者,其选票将转给次选,以此类推迭代,直到一人突破50%。大选依旧是得票最多者赢者通吃,无需过半。
纽约人于2019年11月公投,以73.6%压倒多数改为排序复选。比纽约市更早的有:旧金山2004、明尼阿波利斯2009、缅因州联邦选举2018。
马姆达尼首轮、首选,不仅43.5-36.4%领先库默,而且次选也多于库默,其他选手排序过低、难以反超,可期最终能过50%。他宣布胜选,库默公开接受败选。
新方式这对小党候选人有利——不必是第一选择,只需不被讨厌、愿被接受,就有机会后来居上。一次计入选民所有偏好,减少弃投、不浪费机会,同时也减少负面攻击。
2021年6月,纽约市市长初选首次采用新方式。因民主党候选人众多、得票接近,11轮淘汰后,亚当斯Eric Adams终以50.5-49.5%险胜Kathryn Garcia,当选市长。
初选告捷,马姆达尼基本拿下民主党提名。四个来月后的11月大选是普选,力压群雄的马姆达尼的对手包括:前州长库默,现任市长亚当斯,共和党人斯利瓦,其他参选人。五马格局,三足鼎立,两强相争。
纽约,正再次站在历史分岔口。大战在即,鹿死谁手?
库默在截止日期后仍未退选,亚当斯已宣布独立参选连任。大选极可能演变为民主党内部三方混战——亚当斯马姆达尼和库默势均力敌,亚当斯实力不容小觑。
安德鲁·库默 Andrew Cuomo出身纽约政治世家,父亲马里奥·库默曾任三届州长。他本人政坛履历丰富,曾任克林顿政府住房部长、纽约州总检察长,2011年当选州长,连任三届。
他强势执政,中左务实,任内推进基础建设、提高最低工资、保护LGBTQ权益。新冠疫情初期,他每日直播抗疫简报,形象看涨,一度被视为有潜力竞选总统。
但2021年,多位女性指控他性骚扰,州总检察长认定指控可信,调查还揭露其团队隐瞒养老院新冠死亡数据。他在弹劾压力下辞职,黯然下台。
之后短暂沉寂,库默坚称自己是政治清算受害者,调查失公。他虽未参选2022年,但持续出镜受访、发表演讲,频频试水复出。
如今重返战场,他是重量级参选人,被视为定位为经验丰富、理性务实的中间派。面对进步派新秀马姆达尼超左激进的激进与现任市长亚当斯支持率低迷,他以“成年人治理”形象重塑自身,反对意识形态争斗。若要成功,他首先必须击败亚当斯。
64岁的亚当斯生于布鲁克林,纽约史上第二位非裔市长。曾任警察、州参议员、布鲁克林区区长、市长,自我定位为“进步现实主义者”
少时贫困,遭遇警暴,13岁被打被拘,加入警队,力主从内部改革。他批评暴力执法,又反对砍警方预算,主张在公共安全与社会公正之间寻找平衡。
2021年疫情中,他在“治安优先”语境下击败众多对手,承诺让纽约“恢复理性、秩序与工作”。
然而任期内挑战重重:枪支暴力反弹,治安恶化;无家可归者激增,危机频发;移民涌入,财政吃紧;复苏缓慢,商业空心化,写字楼空置率高企。
他逐渐失宠:进步派嫌他亲警,建制派则批他治理无方。他想守住中间,却两边都不得力。
2023年末,他被爆竞选资金涉及非法外资,引发联邦腐败调查。次年9月,他被联邦检察官起诉,控以受贿、共谋、电信欺诈等五项罪名,案情指向土耳其政界的豪华招待与秘密资金。舆论呼吁他辞职谢罪。
他否认所有指控,声称遭“政治报复”,因为批评拜登政府的移民政策。川普重返白宫,亚当斯主动表示“联邦优先”,愿配合联邦处置无证移民。2025年2月,川普司法部果然撤诉,称诉案“妨碍履职、干扰竞选”。地区联邦检察长和多位司法部官员辞职抗议政治操作。
2025年4月,曼哈顿联邦地区法官戴尔·霍 Dale Ho 无力阻止撤诉,也无权实质裁判,只能程序性核准司法部提出的“带偏见性撤诉”(dismissal with prejudice,意即案件永久终结、不得重启)。但法官在判词中特别警告:此项撤诉“有明显政治交易痕迹”。
亚当斯飞赴佛州马拉戈庄园谢恩川普。他与川普一样,竞选时宣称“如果我输,必因对手作弊”。
“政法交易”发酵,成为无法洗脱的政治污点,丑闻盖过“从警察到市长”奋斗故事和折中平衡的政治定位。支持者流失,他濒临被边缘化。
五马三分,胜负未卜。11月4日,纽约市长之战,将不仅决定这座城市的未来,也可能重塑全国政治光谱。选民如何看待这三人?库默与亚当斯同属新民主党建制派,若相争不下,是否将让代表社会主义的新秀马姆达尼渔翁得利?
纽约城民主党长期独大,此刻却面临罕见难题:敢不敢支持马姆达尼?如果不支持,敢不敢阻挡社会党“劫场”?此处“劫场”并无贬义,仅指挑战建制、打破常规,类似2016年桑德斯冲多民主党总统大选提名。
桑德斯拒绝加入民主党,马姆达尼拒绝切割社会党。2016民主党最终力阻桑德斯,刺激社会党选民怒投川普抗议。这次,能在纽约挡住马姆达尼吗?代价和后果是什么?
关键问题来了:谁在支持马姆达尼?民主党能否避免得罪他的基本盘?怎样团结深蓝阵营、避免2016与2024惨祸重演?
这场选战已不止是党派对垒,更是代际冲突、理念分歧、种族矛盾的交汇口。
很多选民厌倦渐进式改良,渴望真正变革,尤其年轻人。他们面对高房价、贷款负担、就业压力,对现状失望,对老人政治不耐,倾向理念鲜明、背景多元的新一代。
中老年市民则更重视秩序、现实、稳定,更信任有经验的建制派,担心激进改革带来混乱。因此,这不仅投票选市长,更是选择城市未来方向。
政治竞争背后,其实有三大基本要素:
理念:你主张什么,是否在回应结构性社会问题?
政策:你的主张如何排序?成本如何?风险多大?
民望:你是否有人气、组织力和选战节奏感?
简言之:做什么,怎么做,做不做得成。
马姆达尼代表“新纽约”——多族裔、全球化、网络动员、理念驱动,象征年轻一代接管城市命运的一历史性突破。他的“实惠宜居affordability”主张亲民、接地气、直击痛点,赢得大量年轻、租户、小族裔与工人阶层支持,特别受到南亚、阿拉伯裔、东亚进步青年认同。但他缺乏行政经验,因此被视为理想主义者,其“社会党”标签对中老年、中产、犹太社群来说,仍充满警惕。
库默代表的是“现纽约”——制度体系、地产、工会、建制联盟,代表体制对激进主义的反制和回防。他获得白人中产、犹太社群、年长非裔和亚裔中间派支持,得到克林顿、布隆伯格等民主党大老的背书。他形象“稳重可靠”,但在许多年轻人和进步派心中,代表着政治机器与既得利益。
亚当斯基本盘以黑人选民为主,因丑闻动摇严重,但其少数剩余支持依然可能成为决定性变数。
纽约城市人口比例为:白38%-黑22%-拉丁28%-亚裔14%-犹太12%-其他小族裔总和5%——因有重叠,所以总加和超过100%。根据人口和选民倾向研究(Pew、Census、Exit Polling),我们得出新的“加权支持率”:马姆达尼44.5,库默47.7,亚当斯20.6%。
两强依然都不过半数,也依然差距不大——胜负悬念犹在。
亚当斯远远落后,在“左右皆失”的困境下,亚当斯能否创造奇迹仍属未知。他被民主党弃之不用,建制派资源几乎全部转向库默,胜算不大,但其决定举足轻重。大势已去,退吗?选自我救赎,还是拉人垫背?
他有四条路:
若不退选,他会分流黑人民主党选票,间接利于马姆达尼;
若刻意打击库默,无论是否退选,都很可能助历马姆达尼上位;
若退选、支持库默,将促成建制派合流,对马姆达尼形成合围;
若退选、不表态,库默与马姆达尼输赢将面临最大不确定。
值得指出,在川普时代,丑闻和官司都未必仍是死穴。无论库默还是亚当斯,马姆达尼的直接人身攻击能否奏效待看。胜选之路,并不平坦。无论亚当斯退不退,此刻如日中天炙手可热的马姆达尼,要靠什么本色才拿得下深蓝大苹果?
民主党第三道路 Third Way 组织联合创始人贝内特 Matt Bennett 警告说,马姆达尼“政策很糟糕”,其社会党标签很危险。有纽约民主党策士说:佐兰Zohran并非民主党的未来,当他兜售的梦想无法实现时,选民只会更失落、失望。
州外民主党领袖意见不一。波士顿市长吴弭 Michelle Wu说:高远复杂的空谈大话不接地气,其实市民期盼政府回归、服务千家万户,关注实干、实效、实惠、细节到位,着意社区家庭寻常日子、切实需求。
芝加哥前市长莱特福特Lori lightfoot质疑“加征富人税如何能赢”,纽约那么多富人。深蓝加州,硅谷圣荷西市长马汉Matt Mahan则说,现状严峻,但正在通过有效办法改善,“热烈欢迎逃离纽约的商家与业者前来本市落户”。
2024年大选中民主党的重要盟友“反川共和党人” Republicans Against Trumpism 预测,嘛噶共和党将利用马姆达尼形象塑造民主党“左翼脸面”,打击温和派在摇摆选区的选情,使民主党难以重夺众议院。
嘛噶兴高采烈攻击马姆达尼加税、支持“全球化起义”globalise the intifada,视其为从天而降的政治大礼,期待新泽西、弗吉尼亚今秋选举、明年中期选举连锁反应。保守派媒体直指马姆达尼为民主党新一代领军人。
川普大骂马姆达尼为“百分之百的共产疯子”,称“之前见识过激进左翼,但这回实在太荒唐”。
事实上,DSA奉行社会主义,而非共产主义,这从历史沿革就看得很清楚:
1901年,美国社会主义党 SPA 成立,主张通过选举和民主方式实现社会主义。早期领导人德布斯 Eugene Debs 深受马克思主义影响,但坚持反暴力革命。1919年,激进派脱离SPA,成立美共 CPUSA,追随列宁主义,主张无产阶级专政。1972年,SPA再次分裂,温和派哈林顿 Michael Harrington 领导成立“民主社会主义组织委员会” DSOC,提出在民主党内推动渐进式改革,坚持反对苏式极权,主张议会道路、劳工联盟、社会福利。
1982年,DSOC与“新美国运动” NAM合并,正式成立“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协会”即DSA。NAM起源于60年代“新左派”运动,部分成员有毛派激进背景,但在合并前已转向民主社会主义立场。DSA因此兼具制度内改革与街头运动传统。1980年代至1990年代,DSA影响力有限,成员规模维持在五六千人。主要参与反对里根经济政策、倡导民权、支持劳工。1991年哈林顿去世,组织进入低谷。2000年至2015年,DSA虽活跃但低调边缘,支持民主党内进步候选人,推动反战、医保、教育、反全球化等议题。
2016年,伯尼·桑德斯首次竞选总统,引发年轻人对民主社会主义的兴趣。DSA迅速从6千人壮大增长至2020年代的9万多。2018年至今,DSA支持的候选人在纽约、芝加哥、洛杉矶等地当选州议员、市议员,最著名的是联邦众议员奥卡西奥-科尔特斯 AOC。DSA在住房、公卫、气候、反警暴、巴以等议题上频频发声,逐步走向国家政治舞台。
尽管有温和派与激进派的分歧,DSA始终坚持多党民主、议会选举、言论自由;反极权、反种族主义、反一党专政、反对苏式集权;接受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资本主义贫富悬殊、压迫、不公;推动全民医保、租金管制、工人共治;与民主党“策略联盟”,但反对其精英路线;对外主张反帝反战,支持巴勒斯坦人权。DSA试图在美国政治中构建一个不依附于财团、以工人阶级为核心的新方向。
DSA身在蓝营心在红,旗帜为红色,却非共和党大红,而是珊瑚红、火红、朱红。DSA人视民主党为腐败僵化衰老陈旧,视克林顿-拜登务实中左新民主党为夕阳余晖,多了一道夕阳红。
社会党的崛起,会怎样冲击温和务实的保守-自由主流?将怎样重塑从州到联邦的政治格局与选举生态?
桑德斯的兴奋溢于言表:你看,要赢,就得攻击富人和寡头。
但若就此断言库默完蛋、新民主党终结,恐怕为时尚早。建制派仍视库默为组织熟悉且有基础的保险牌。若亚当斯退选,民主党高层极可能集中资源与火力护助库默,避免DSA“劫场”成功。
在多头竞争中、以极低支持率艰难鏖战,亚当斯需要奇迹降临,或对手重大失误。是否会退出、让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对胜算的评估、对库默的态度,以及对自家政治未来的权衡。亚当斯与库默过去既有合作也有摩擦,但从未公开反目,也未有过敌对。
时间倒计,超低支持率,建制派早已抽身,对手崩盘黑天鹅概率极低,单打独斗极难翻盘,党内撕裂只会利于共同对手;支持库默、避免分裂损害民主党,可换得党内认可,保住政治资产,保持地位和话语权。孤注一掷或理性归队,利弊高下分明。
但即便亚当斯退场,仍未必拦挡得下马姆达尼。马姆达尼这边也变数丛生,胜选并非手拿把攥。
马姆达尼尊奥巴马为偶像、桑德斯为导师、AOC为榜样,可那三位参选后的际遇大为不同。他将如奥巴马般一战成名?如AOC般草根突围?还是如桑德斯般功败垂成、却强势推动议题、改变方向?
胜选不是手拿把攥。他理想主义者的形象感染年轻人,却让中产阶级戒备;他在议题上领先一步,却在行政履历上空白一片。他既可能成为“新纽约”的象征,也可能沦为一张“抗议票”。
主流新民主党人无法与DSA“理念融合”,但在政策上必须“部分兼容”,尤其在“实惠宜居”主张上若缺席回应,将被马姆达尼牵着走;若在理念上模糊立场,又将被嘛噶攻击为“隐性社会主义”,吓坏中间、中产,得罪基本盘。
话说,主流美国社会,真准备好迎接社会主义了吗?
无论马姆达尼赢还是险输,这股左翼浪潮都会让共和党建制派重新整队,争取以“理性中右”姿态,反制极左,重建秩序。2026中选难测,但2028总统大选极可能回归两党中左对中右的正常文明竞争。美国人想变革,但厌烦折腾,期望一场两种“成熟、稳重、正常、经典”之间的较量——不是革命颠覆,而是秩序竞争。不要激进、极端,只看哪种“温和”改革进步更有未来感。
正蓝旗下,崭露头角的加州州长纽森、宾州州长沙丕若、北卡州长库珀、肯塔基州长比谢、密西根州长惠特莫、前交通部长布特杰基,无一不是新民主党人。其中,纽森具全国知名度与操作能力,是最有可能与共和党正面对抗者。沙丕若虽才干卓越,但犹太身份在关键摇摆州仍有隐性阻力;布特杰基形象干净,但可能因种族、性向而遭遇黑票。
正红旗下,共和党建制派会急需一个温和、坚定的非嘛噶的经典里根党人领衔,万斯、德桑提斯过于极端、上不得大台面,彭斯过气,唯有中右的妮姬·海利众望所归:女性、移二代、少数族裔、州长履历、驻联合国大使的超强背景,内政外交双强,形象稳重理性,都让海利鹤立鸡群。
她自述从政偶像是希拉蕊·克林顿夫人,她可以对温和白人、亚裔、拉美裔选民说:“我们不是川普嘛噶,也不是社会主义,我们一起重建美好联邦。”
2024初选中,她成为迄今唯一击败过川普的共和党人(拜登是唯一的民主党人)。退选后立即背书川普,稳住党内人气,没像切尼Liz Cheney那样决裂自毁。她世俗务实,反极端、反激进、不仇富、不反智、不反精英,能安抚、吸引主流和摇摆州的独立选民、亚裔中产、市郊女性,特别是反川、反左的新中间。
她来自南方,却非南方极右,能跨越南方保守派与都市独立选民之间的心理断层。她清廉、专业、无丑闻、无包袱,未必好到完美,但的确“更不坏”,更“广谱”——不需要是两害之间的妥协迫选,而是可以衷心支持的“自己人”。如同1992年克林顿、2020年拜登,她能在大起大落的乱-治周期中,让选民松口气,胜率不可小觑。
2028,美国是否可能迎来第一位女总统?民主党两试未果。英国自由党至今没选过女党首,而保守党已有四位女领袖、三位女首相。合众国会像英伦一样,首位女总统出自大红保守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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