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又是《得之欣然,失之无憾》

(2025-06-22 10:27:26) 下一个

生活的实际通常便会用对立的形式告诉人,自然可有的偕共。相行不悖其实也是自然可有的得到。

今天是夏至?已是忘了今昔是何年,哪里还记得住节气节日。

早上依然喜欢去到后院阳台上,遂于清风。就爱那玩意儿:柔柔缓缓地像在述说啥却没半个确切的定义,也还像不爱解说的抽象那样,任你咋想都可以,事后它也不会跟你叽里咕噜或硬扯胡掰。

朝东的院墙老早太阳就按惯例照着,十点半左右向西挪了点后,我开始准备工具去处理那间的凌乱。工具取来后,得换鞋,便随手将工具暂时放在了岛台上。忽然间我就来了个感觉,拿起手机捏了一张:我喜爱的《灵飞经》被我不经意地放在了木架上,旁边是盆君子兰,还有随放在手机架上秋宏斋的毛笔,外加那几把要用的工具和手套。这个景象明确地跟我说:生活就是这样的,有一些个自然存在的对立,容不得人事先或事后犟嘴和顶牛。同时我也对此做了我个人有了的翻译:对立在此间此刻如此偕共了,不又是一种好?也像我在自家散文诗《寻梦园》里说的那样: 这样就好,如此地不再挣扎。。。。。还你一份同样的真诚。

悠悠间,然然般,人就会得到一种无比的宁静和心安。一切的嘈杂没有离去却与我无关了。些微得意里,随手打开了手机音频,再听黑鸭子演唱组那柔美舒缓的歌唱。于是没了嘈杂里会有的罪加一等,得到的是一个重新获得的解放。心里还说,人世间的有些自由是无法被剥夺的;也最怕,你自己糊涂,轻易地放弃了随手可得的自由,混迹在莫名的嘈杂里,失去太多。

也说音乐和歌唱,我的收藏里,百分之七十五或更多是西式的。环境使然,也是长期聆听后形成的习惯使然。有一点很奇怪,我很少或几乎没有跟人坐在一起说音乐和歌唱的相关。还是喜欢,喜欢在一个人独自的欣赏醉往里,小步轻歌。还是因为喜欢,有关音乐的文字写了不下三百篇。都和个人体验有关,听到极处会有的情不自禁。欣赏音乐或歌词想想也是很难与人交谈的,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在很多年里试过,但是基本找不见可以交谈的机会。偶尔随聊中的与会,多半形不成合理对比,也就没了交谈的理由,回到自家这里,吊成吾爱故我行的跩样,孤芳自赏。这不是倨傲,而是没辙后的无奈和守持。

记得过去交往里有一位台湾大姐,纽约那搭非常受人尊敬的高雅女士。曾经在她自家的头像下加了一首古词,读来像是个曲,于是加赞。她后来的回答居然是,那是位在台湾非常有名和尚的手笔。把我楞得一趔趄。还是觉得好,于是问她说,是否我可以借用了,请我的朋友谱成曲。回答说:那头是挚友,问过了,可以。之后我一个电话挂去上海,请我一位老友出手帮忙。这事终究没成是因为我的朋友直接告诉我:如今不同以往了,由我谱曲,请陈燮阳出头指挥交响乐团出演,外加录音棚都要费用的。我就不爱听这个,可是我知道,时代潮流变了,人也在“与时俱进”, 直接退步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我有个朋友人称中国爵士王,另有一位老友号称地下摇滚教父,下面的是位作曲家,毕业于上音,是《梁祝》作曲者陈小刚的硕士生,2000年来美领取了世界民族乐曲作曲的金牌奖。这三位跟我是非常非常熟悉的铁哥们了。第一位,是我当年把他介绍进我的圈子,然后动用上海十九家报刊杂志、上海电视一台二台和上海广播电台一起将他送入大众面前的。之后他拿下过雀巢歌唱比赛一等奖和英文歌曲比赛全国金奖。第二位毕业于复旦中文系,圈中的小弟,也是由我引入圈内的。后任上海电视台综艺节目的编导。最后那位后来开了上海最大的私人音乐学院。1988年,他将我的一首诗谱成曲,拿下了全国歌曲作曲金奖,由此认识,并结交成朋友。之后他为我谱过不下十首的诗,成为歌。既然这回他说到了钱,我就全身退下不再言语了。在过去,可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付不起,而是不愿意把纯粹弄成了买卖。毕竟,世界上众多美好的事情,沾着钱就死的。

也在过去出国前,我圈子里经常搞活动,比如那年的圣诞节,约在小妹贝贝家。先是集体赶往红房子吃完大餐,然后赶往徐家汇教堂听完弥撒曲,临时接了上外团委书记的邀请,赶往那里参加圣诞舞会。那时年轻啊,也不知道天高地厚,倜傥得很,还敢使劲了闹。那夜,我们一行几十人冲到上外,上海大学生施美化妆品模特队也在,领头的队长后来成了我哥们的太太,结缘于这个舞会。记忆犹新的是,将近午夜时,我和贝贝发出了三百多枝白蜡烛,然后我抓过话筒叫停了所有灯光并要求所有人点亮手中蜡烛,随即我让舞会主管灯光的负责人用单一聚光照亮舞台中心,将我的铁哥们推荐给大家后,邀请所有人以他为主一起共同用英文演唱了Bin Crosby的《平安夜》,场面非常温馨和辉煌。那晚,权杖也在。至今她还赞叹我那时的无羁和我们那批年轻上海人的朝气蓬勃和意气风发。可见,我和我所有的朋友也有音乐缘。多年后,我的小妹,08奥运会舞美灯光总监邀我去碰面蔡国强(我和他住得只隔着一个中央公园)和谭盾,可惜我因为带娃忙,没有去。结果错过了和这三巨头谈笑风生的机会。问题也不大,因为后来我依然在2008 北京奥运会向全世界展示的辉煌舞台上,见到了此三位一同暂放出来的美仑美奂和惊心动魄。

我不是音乐专业的,但有很多好友是上海广播电台合唱团的领头人,上海歌舞团(后拆成两家),括上海杂技团,上广集团也是。过去也就是年轻了不怕,满世界乱串,好在我没结交过烂人。说到这里我开始非常怀念我的一位好友。出身于团市委,后任上广局副总裁(总裁挂名了而已);他负责了上海十大最新地标建筑的生成,那包括,东方明珠、东方绿洲、上海音乐厅搬移、上海科技馆、上海车墩影视基地等。可惜,年轻轻得了肝癌,走了。记得当年有个做导演的小妹有个电视剧要拍,我找了那位哥们,事后小妹跟我说,他怎么对你如此豪爽。怎么说呢,我们那时的好朋友都是这样的。现在,不好说了。此外我非常怀念和感激上海音乐学院的谭冰若教授。当年我代表学生会请他来校介绍讲解西洋乐器和交响乐欣赏。是他教会了我们这一批人对于西洋音乐的基本知识。从此,我关注了西方音乐和器乐,到如今,我基本还能从一个大型乐队里听出器乐的分配和使用。我也认得所有的西洋乐器。这对我的兴趣培养和生成,起到了关键作用。感激至今。

也是大白话,试图在纽约通过一些个人去接触结交一些可能有着的音乐专业人士和高手的。可是找不见。偶尔听过几位据说是国内专业毕业,又在美国学成后专门音乐的人,东西听了,两个字:不行。《寻梦园》写成后,我找到了好友霓芃出手朗读,她可是国内广播界金话筒的获得者,散文诗歌绘画无一不精,绝对够格,事后也证明了她出类拔萃。懂我的人不多,懂我文字的人更少。天幸,美国有个她。朗诵者有了,我开始找在美国的作曲家,还是,找不见。最后只好从我非常喜欢且曲风贴切的神秘花园那里找了个配乐,完成了配乐诗朗诵。

觉着应了心境,就用钢笔随手写下。说不上好与不好,是个调,于心于知乎!

昨天去疯子那喝茶,他的太太说可能过段时间要回国,问我要些啥。我就说帮我找找看用来钢笔写字的特殊纸张吧。美国我找不见,买不着。她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思忖是,既然我没法用专人亲手合成几人的共作,至少我还可以凭着自己像是可以的手笔,写下我自己写的一些过得去的词目。我不想留下遗憾。我的父亲是绝对的书法高手,退休后来美,我要他帮我用钢笔写下《后赤壁赋》的,答应了,没完成,中风以后他写不了了。成为遗憾。我的字虽然不如我老爸,也可算作练过的,有几分模样,可以一试,如果灵感气胸到位,我想我就可以留下些我喜欢的东西。干嘛用?我也不知道。继续会想,假如在美国能有个亲手亲为的三合一,那该多爽?嗨,估计是难。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按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来应对了。是姿之势,也是心之态。

[ 打印 ]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