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写隶书:成铁汉,到梅苍!
下了一周的雨该是停了。雨声滴滴仿佛不愿轻易地离去,无奈已云开,朗朗乾坤总要露头的了。
忽然耳际掠过一声提问:是否爱雨?这很无聊也很小资?试图去找到答案。总的来说,我不爱落雨。内怀的像记却不买账。西湖春季的霏霁我是喜欢的,那夹杂着青春的浪漫,带甜含香;也无法不喜欢四季里江南频繁出现的季雨,下雨了,“小不拉子开会了”,可以不去田里炼红心了;落雨了,还可惆怅和幻想,去寻谜一样的底,哪怕,答非所问。
近来也是闲得,还被此地难有的不断雨,将日时落了个七零八碎,拢不齐,免不了。想找一件事来重新统领自己的,可惜力不从,心不在。这便是雨的不是了。也是我不想过于责贷自己的好借口。
估计也是不能如此疲沓了过,寻思着就去完成那几幅字吧。
字是一位朋友索要的,说是新置公司办公室要。挨不过,答应了。雨声滴滴里又开始了犯难。我这手字也是自家好玩的把式,放在自家桌上墙头可以斜沐自赏的,拿去人家那头显眼,多数不敢。挨不过是那头朋友还拿你这头葱当根蒜,没法不充了。
妻子的一位老弟曾向我要书法的用品,原因是他老母亲原来是个教书的,从小喜欢书画,到了美国后不幸得了轻度痴呆症,又是健忘,又是尿床的把他整得里外穷忙,疲于奔命。当他开口问我要写字的笔墨纸砚,说他老母亲想要练字运气自我调养时,我就将我私藏的玩意儿送了他一些,那包括,一杆沧州著名笔家的湘妃竹无核狼毫,一方买来的带有红木盖的砚台,一块著名的徽州烟墨和几张半生熟的宣纸。哪知回头人家退回了那方砚台,说是太过贵重不能收用。换了瓶大号“一得阁”的墨汁给她,用于日常使用。这样一来,我要写字墨汁就不够了。用手磨,那大号的字要磨多久啊?又不能等,人家开张需要的。
朋友不好意思叫我太过计较。可在我,字虽然不咋样,随便唬弄我是不会的。对照人,对照内容,选字就不易。字的含义,字的连贯,字的模样都要多少讲究的。要不呼啦几笔会丢人的。就选大篆了。我喜欢大篆,古风扑扑地,比较有韵味气势。千万不能写成乾隆老爷子的模样,特装,欲显高大的腔势,不讨人喜欢。俺们也就是个平民,能出头一般,风格迥异,倜傥俊秀也就是了。好久不写了,但愿能做到。自己看不过去的话,就不合理了。
家里常有镜框的。上下里收了一下,找出一幅半手工绘制的油画可以送走。镜框找到了俩,嫌不够,因为办公室有好几间。于是又去古董旧货店里去寻找,只找到一个看似可以的。也许是受把玩古董朋友的影响吧,我也喜欢古味浓厚的框架。一般现代的比较浮,没有厚重感,托不起那大篆的“自重”。也还说,其实写字不像我那位朋友理解的那般容易的。当然,要看谁写了。碰上我这么个人,不计较是不可能的,那叫认真对待,用心为之。
写到这里被电话打断,小姨子来了视频电话,告诉我瓶罐卖了两件,收款一万六。事先她专门要我请我的古董朋友帮着看过,先是断个代,然后在器型制成和绘画工艺上分析个大概。这样就可以做到不会太低价了出手。如今古物市场成交不佳,能有这个价格也算可以了,毕竟只是晚清的物件。随即打了电话给朋友,告诉结果并给予致谢。
这个周末就写字了。答应别人的事得按时交差。希望挂在墙上能久长。
下周天气变好了。云开之时,万物皆朗,朗朗里可以抒情放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