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系的八月十五是一个特定的日子,不是旁人指齿间历的拨弄,而是我心畅阔无极、廖于无声的轻远;将蓝交响于夜的柔静,复绘成画的绿软,调入风与味的和声中。
可以闭上眼睛借由心的起搏锁定月的心迹:从左的背部向右的腹底,做夜的滑入;刻记尘世虚与实、沉与浮、幻与灭、活与死的完整。
一划出色的湛蓝,是绿的集聚,光的终归,将一切存有淡抹了去,只留下墨黛重幢,孕续白日秋实里金烁黄灿的清唱。
昨夜这样的沉入实在是为了明日那样的腾升。说是经年无变的终归复往,却将万物重新洗涮,让一切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以一轮轮崭新的模样和心致走过夜的脊梁,出浴于碧波万顷,作如日的喷放。
谁说她不是宇宙一直的华表,做着生命的诠注;不是那样的一种色,如何成就七色彩虹无言的优傲。不信你尽可以活在缺少蓝的日时里,坐看光的残红、绿的枯黄。
她是一个喜欢穿戴浅蓝月光的人,学了画就不再用笔;早晚袭一色绿的连裙,跨一辆蓝色的单车,诗一般地穿行在秋清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有露裸着上身跳入绿波的记念,转眼成了拧转眼神的窈窕,不知道是她,直到朋友告诉我,她就是她。
夹竹桃的花香在樟树葱茏的繁茂下依然馨芳,菊花矢野,在绿的曼舞中旋向蓝空。复往归来,是梦的调色,幻的光环!
绿成蓝,日的调兑,复为紫,成了我。
夫乎何疑,而复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