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所技校呆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没能念完,中间就退学了。这中间外出实习的时间占了大概小一半的时间,比例不可谓不高。而在这一段时间里的学习过程,对我而言是自文革开始后难得的一段正儿八景地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光,而且还是一种高强度的学习。很多技能都是在那个时候打下的基础,让我后来很多年都受益匪浅。首先得到锻炼的就是集体[
阅读全文]
我们实习的周期基本上是一两个月一换。离开第二半导体厂后,回到学校又上了一段课,就开始了下一段的实习,这次我们到了天津半导体技术研究所。半导体研究所座落在天津的成都道,现在这里已经是著名的“五大道”旅游区。在七十年代初,这儿是个非常幽静的去处。因为是研究所,知识分子很多,按照当时的说法,是个“臭老九”扎堆的地方。这个所是以[
阅读全文]
大约两三个月之后,我们开始了第一次下厂实习。我们去的是市里的“第二半导体元件厂”。那时虽然刚刚是七十年代初期,天津市就已经有了三个半导体器件厂(也有说是四个),第一半导体厂(简称一半导)的主要产品是集成电路,就是今天说的“芯片”。那个厂规模挺大,厂房设备也都高级,不过当时的产品集成度非常低,就是些单一的与门,或门之类的东[
阅读全文]
学生在上学期间离开学校去工厂或公司实习现在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北美这里更有的学校以此作为一大特点吸引学生入学。像加拿大的滑铁卢大学特有的“InternshipProgram”让学生在校期间就能以实习学生的身份进入类似Microsoft,Amazon或者Facebook等世界顶尖高科技公司,直接获取最前沿的科技知识和工作经验,这对他们毕业后尽快进入这个行业有着极大的帮助,同时实习期[
阅读全文]
回家后我自然会把此行的所见所闻跟家里人吹了一通。平时老爸对我在外面的活动并不太关心感兴趣,但这次好像有些特别,问了好多关于四平的事,诸如“去过什么地方没有”,“见过什么东西没有”。遗憾的是,我这一趟来去匆匆,在四平呆了不过几个小时,而且只是局限在车站附近,其他的一概说不上来,问我的这些事,我自然什么也不知道。那时我只是知[
阅读全文]
所谓“遣送”的这个活儿其实挺轻松。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注意一下这些人的行为,不要跑,也不要去妨碍他人就行。这些人大部分也都挺安静,除了互相小声说话,没有什么别的事。只是那个带着孩子的男人似乎有些麻烦。那个孩子上车后就不停地哭,不知道是病了,还是饿了。那个男人忙的手忙脚乱,但是效果不佳。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挺可怜,不断有好心人过[
阅读全文]
那时“文革”初期那种疯狂已经过去,各地方虽然还是有各种“斗争”,但市面上的基本秩序已经恢复。当局开始试图逐步清理一些对社会治安有影响的事,一个主要面对的现象就是社会上的“盲流”。那几年虽然城市里的人们生活水平也不高,但靠着定量供应,尚可以过得去。可是各地农村的情况就差多了。有相当数量的人因为在农村的生活难以维持,而[
阅读全文]
自从工作之后,因公出差的事就没少经历过,不过,我的第一次因公出差的经历却是在参加工作之前。那时我还是个中学生。事情发生在大约一九六九年的秋冬时间,那时我在中学已经呆了大概近两年左右了。说是“呆着”而不是“初中几年”,是因为我们那时根本就没有正经上过什么课,所以也没法说是上到了初几。那时的学生,被要求“学工,学农,学军&rd[
阅读全文]
被圣上召见过后,我们此行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下面就是要赶紧回家了。在这里待了这些天,虽然说是无拘无束,可毕竟吃住的条件比起家里还是差了不少。我们睡觉的地方只有一个草垫子,上面铺着那条发的毯子,薄薄的像一条毛巾。身上盖着的就是老爸让我带的那件棉猴。那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北京的天气已经很冷,那件棉衣盖了头就露出脚,盖上脚上面半个身子[
阅读全文]
我们住的那个教室非常大,四周墙边和中间的地方都放上了草垫子供人睡觉用。整个教室住了大概有四五十人。但即便如此,我们已经很感满足了,毕竟我们有了个吃饭睡觉的落脚地方。里面住的人,除了像我们这样自行出来的,也有学校组织的。我们的铺位对面住了一群好像是山西或者陕西来的孩子,看年龄好像还没有我们大,由两个老师带队。我们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之[
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