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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织梦幻的人·唐吉篇之二》

(2023-10-17 10:07:57) 下一个

《编织梦幻的人·唐吉篇之二》

唐吉绘画首先从背景开始,然后不打草稿,直接在背景上作画。这是一个意识自发产生游离的过程。唐吉把头脑里的随即意念转化成主题,一个个地绘画出来。绘画过程中总是不断有新奇的念头冒出来,让唐吉自己也感到惊喜,是他绘画动力所在。一幅作品从开始到完成可能是一个漫长的精神历程。再加上唐吉对各个主题一丝不苟的刻划,所以他作画很慢。1927年布列顿向唐吉订了十二幅作品。结果他只完成了八幅。《极端的丝带》是唐吉三十年代一幅典型的作品。这里我们不再看到水草植物般的物体。取代之的是各形各异的塑性固体。

1930年唐吉去了一趟非洲,非常留恋那里的奇石和晴朗清澈的天空。唐吉的绘画也变得明朗起来。而同时光影变幻更为明显。在这之后,唐吉再次改造他的绘画。背景中地平线消失了。地面直接伸展融入天空中,所以天地一片浑沌。整个梦幻效果在这幅《时间的家具》里一览无遗。分层的光影暗示着流动的风,吹过匍匐在荒原上的抽象塑状物体。除了光影,唐吉还增添了些许色彩,让画作更生动丰富,也更有真实感。

唐吉生性举止怪异,有着自由的心和生活方式,即使在他结婚成家以后。1938年唐吉和佩吉·古根海姆有段短暂而热烈的婚外情。也在同一年,唐吉认识了凯·萨奇,找到了他的灵魂伴侣。1939年二战爆发,萨奇回到家乡美国,唐吉随后也过来。1940年萨奇成为唐吉的第二任妻子。两人在东部的康涅狄格州买下一个农庄,定居下来。

《不确定的可分性》是唐吉另一幅杰出的作品。画里唐吉用诸如绞架绞钳之类的真实物件搭建出结构。画右边的像个人形。左边的或是画架或是炊盘。唐吉的绘画从来不是以阐述为目的。它只是传递一种真与幻交融的感受,一种心灵的交流。在美国期间唐吉时常到亚利桑那州美丽的塞多纳小镇看望好友恩斯特,到西部旅游。西部广漠庞大,红黄绚丽的风景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唐吉的绘画和它的梦幻意味也变得多彩。同一时期唐吉用同样手法绘画的作品还有《向北慢行》,《岩石的宫殿》,和《红色的答复》等等。

随着1943-1945年在皮埃尔·马蒂斯的纽约画廊的一系列展出,唐吉的声誉达到顶峰。而他和布列顿的友谊也宣告结束。但唐吉从未背离超现实主义原则。在《风中玫瑰》里唐吉第一次用类似圆滑的鹅卵石岩石物体作为主题。拥挤在地面,像是攒动的人群或是参差的城市楼舍。从地面高耸起来的结构或是铁塔或是教堂的尖顶。明显的几何图形的拼接来自妻子萨奇的影响。高塔的颜色点缀和留白调和图景的虚幻与真实。远景模糊灰红色的天空喻示危险的到来,给观者心里造成疑虑和压迫感。

《弧形的乘法》依旧是以圆石作主题,布满整个荒原。所有的尖塔物体都倒俯在地上。稍远处是紫蓝色的尘埃风暴。整个画面呈现一片启示录般的残酷景象。

《弧形的乘法》是唐吉最后一幅绘画。在康涅狄格州家中一尘不染的画室里,唐吉每天工作八九个小时。他时而动笔,而更多的时间是在沉思冥想,等待潜意识意念的显现。不同与达利的绘画,唐吉倾向抽象的主题。体现的是更为形而上的心理欲望和恐惧。1955年唐吉突然中风,死在美国家中。他的尸骨被火化。之后由皮埃尔带回法国,撒在他思念的布列塔尼家乡的海滩。

--写于2017年8月12日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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