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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三十五章(7-8)

(2025-04-05 16:17:06) 下一个

(长篇小说连载)沉眠满洲国:第三十五章(7-8)

第七节:

金植这次从鹤城回来,琪琪格公开就住在了他的西厢房,根本不回和三丫一墙之隔的自己东厢房卧室,对家里老少全不顾忌了。

金植回来后应付差事折腾了一阵,又患上感冒发高烧,浑身软塌塌的打不起精神头。在炕上让琪琪格摆弄几下,立马就来精神头。金植骂琪琪格:你就是个妖精,浑身都是勾男人的骚劲,我算明白了,大清皇帝怎么都愿意娶蒙古老婆,而且还没几个长寿的,我也得早晚死在你的肚皮上。

三丫怎么说还是有些顾忌,金植去鹤城前,她晚上都要回自己房里睡。金植总是跟琪琪格完事后,就拿琪琪格当三丫搂着。三丫也是越来越让他吊胃口了,硬邦邦的乳房圆滚滚的肚子,楚梦云雨更是会妙趣横生。金植经常后半夜悄悄爬起来,摸到东厢房三丫房门口。

三丫只有确定袁鹤财晚上不回来,才会在门闩上放根麦秸,从门缝探出来。金植只要摸到麦秸,就用刀从外面拨开门闩。三丫睡觉很死,有时候金植都爬到她身上了,她才醒过来。

这样的偷人刺激,也很让金植享受。美中不足的是,这袁鹤财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夜不归宿的时候少,回家又没个准点,有时候一晚回来个两三趟,到屋里或坐或躺下就是打个转,和三丫一句话都没有,就一抬屁股又出去了。把三丫从鹤城带回来以后,金植就没捞到几次机会。现在他看见袁鹤财就没好脸子,就差没直接抡起板凳砸向他的后脑勺了。

其实真该翻脸的也应该是袁老二,自己再能掐住他七寸,也没有明目张胆的和侄子抢炕、霸占侄媳妇的道理。琪琪格明白金植的干着急,开玩笑鼓动三丫:要是想的难受,白天在二叔这屋里干不就得了?三丫肯定是不能答应,金植也没办法,没好气的呛琪琪格:你以为是配狗呢?黑白不忌!

琪琪格睡觉也很沉,但金植下地她就能醒。庆幸金植一个月也进不到三丫房里一回,没进去悻悻的回来,琪琪格从不表现出幸灾乐祸,都假装不知。可是一旦进去了,天不放亮就不想回来,琪琪格就一直瞪着眼睛等着金植回来。有一次直到天都大亮了,金植才回来。

金植发烧三天就退了,但浑身乏力发软,下炕上茅房都懒得动弹。金植又养了五天,就强打起精神下地活动活动。白玉香独守空房太久了,怎么都不想再耽搁,打算第二天就走。

那俩个山林队携带枪支和大烟的案子,成功那边就是迟迟的结不了案,还有主犯没到案的接货人,他一直安排人在蹲守。这个涉及到义勇军的案子,本来就是该他管的。这次回来算是凑巧,否则成功还得亲自去鹤城找他。如果案件侦破一半金植就跑得抓不着影了,一旦有事就啥都来不及,被上面知道更会吃不了兜着走。本来能搂钱也能应差的好事就办颠倒了。

对琪琪格和三丫俩人,金植都说好了,特意劝慰着眼泪汪汪的三丫:就走个一半天,一定会赶在生产前回来。官身不由己,不能砸了饭碗。这面有案子,那面也有案子。

金植心急火燎的又等了一个礼拜,还是结不了案,不能再等,想和成功商量这把钱不挣了,直接上交到鹤城特务科算了。但每人至少能分10根条子给舍弃了,金植也心疼。

案犯不能全部到案,收钱把到案的先给放了,那个漏网在外面的一旦出点啥事,勾连出来这个案子,或被他俩放跑的几个人中,哪怕查出有一个带了义勇军的嫌疑,再抓到了收钱放人的把柄,金植和成功就都快干到头了。这样的案子必须是案犯全部到案,还能找到合适的借口,收钱放人才能把握。即便以后发现其中有共产党的嫌疑,俩人都好抖落。

刚要吃午饭,成功就来了,见挺着大肚子的三丫和琪琪格都在,犹豫了一下用俄语对金植道:温厅长刚才亲自打电话,让你马上回警务厅报到,听口气好像是非常急。又笑着说道:这回把案子扔给我,你就理直气壮了,真的我弄出什么叉子来,那也是特务业务不熟。

金植一愣,也用俄语问道:能不能是这几个山林队的事给通天了?!金植心里明白,只要下点力气审,根本就不用全部到案,这两个山林队的,八成就是义勇军的人,至少是兼职的胡子,根本不是什么山林队滋扰地方和贩卖私烟这么简单,没准就能挖出点啥来。

三个协助运送的,有一个几乎板上钉钉是义勇军的,没准还是共产党,是胡子的可能都不大,肯定不是普通百姓。这类案子办的技巧是心照不宣,够哪个格就得拿什么钱来商量。

成功想了想用俄语说:我想应该不会,公安局没留下立案痕迹,属于你秘密侦办。金植慌忙去了堂屋,告诉袁卓福给他套上那辆三匹大马拉的斗车,得马上回鹤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没有南玄三拼死一搏的本事,长官召见,福祸也都得挺着。

这段反满抗日的基本没了动静,小小不然的都推给成功代劳了。成功真的用起心来,捞钱还很一套,办事从不留罗乱,金植也不用操心露出马脚,这俩月都能见到真金白银了。特别和成功去过江城后,金植对成功更加敬重和放心。回到他的西厢房,对愣神的三丫和琪琪格就说了句:鹤城那面出了点急事。便和成功一起出了袁家大院。

三丫委屈的眼泪在眼眶直打晃,最后还是没能憋住,伏在琪琪格的肩头哭出身来。琪琪格安慰着:别怕,嫂子是过来人,就是矮叔赶不回来,只要有嫂子在,我保证你顺利生下来。再说矮叔在这也是废物点心,种地能使劲,结瓜的时候在这也狗屁不当。结瓜他使不上劲,那你还能替我生是咋的?三丫破涕为笑,抓着琪琪格问道。

金植在家三丫就尽量躲着他,即便能确定袁鹤财不回来,如果不是怕把金植吊得断了念想,也不会往门上插麦秸招他。但金植离开了这个院子,她的担心甚至是恐惧的感觉,立即就会袭来。

矮叔这不是播种给你了吗?我倒想生,那也得肚子里面有东西,才能往外挤呀?!琪琪格一边抢白着三丫,还一边帮着三丫擦眼泪,唠叨着给她讲着同盟联手的成破利害:三丫,咱们姐们都没啥可遮掩的了。在这个大院里,以后矮叔不在,就得咱姐俩互相照顾帮衬着,别人谁都指不上。大姐表面还对咱俩不错,可咱是给她俩弟弟戴的绿帽子,搁谁心里都火大着呢。现在他们家用得着矮叔,当然就怕矮叔,咱俩还能不受气。要是哪天矮叔对他老袁家没用了,就是我这样给袁家还生下俩崽子的,一样被他们第二天就扫地出门!

嫂子,我真的害怕。这孩子生下来,整个袁家包括老二,都不会待见。咱们姐俩得琢磨后路了。三丫迷茫的苦着脸,忧心忡忡又是一筹莫展:总不能在这混吃等死。

金植两个月不在,琪琪格和三丫都受尽煎熬,袁家人除了大翠以外,就没有一个给好脸的。饭好歹还管饱,但好像故意清汤寡水,三丫馋的整天心里直闹哄,像是要爆炸。三丫感觉肚子里不是孩子,像是炸药。俩人怨妇般的从期盼,到绝望般的诅咒金植。

女人都是没长性的短视,金植回来喂饱了琪琪格,三丫想吃啥有啥,就啥都忘了。金植一走,除了难以割舍,便又怒火中烧了,三丫骂道:这个作孽的老犊子!

第八节:

让三丫最费心事的是琪琪格到现在还是啥动静没有,再是块盐碱地,也能长出根牧草吧?!所以她完全可以肯定:自己怀的就是温慧池的孩子,金植也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金植或许还没稀罕够她,或许是想再从温慧池那得到什么好处,才能替温慧池顶这个雷;哪天玩腻了她,或者用不着她和这个孩子给温慧池当筹码了,没准就会出什么事。

怀孕期间是女人情绪波动最强烈的,而且许多行为的怪异,都会令人匪夷所思。三丫却努力平息着自己,无论自己怎么憋屈,也不作出任何对别人产生影响的事情。

这对一个孕妇其实是蛮残忍的。躲避着金植别碰到她,又不能让金植看出来再惹恼了他。每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还要绞尽脑汁的费尽心机,三丫感觉像是要崩溃一般。

好在袁鹤财弱智,一激就上套,几乎天天回家搅局,成了条把门的恶狗。三丫便故意继续搓火,使得袁鹤财往家跑的更勤。当情绪压抑无可释发的时候,就总是会想到被袁家不容,金植又袖手旁观,这对三丫来说才是最为悲惨的结局。袁家敢对她示威,一定就是金植的纵容至少是默许。女人有的时候胆量和襟怀,就来自于她的狭隘和无知,至少能获得短暂的安慰:熬到孩子三岁,就抱着孩子去鹤城找温慧池,就不信到那时候,孩子还没有像他的地方!大不了抱着孩子回娘家,搭上了自己的名声,能换回一个孩子也就都值了。

再是瘪犊子,咱姐俩在这,不也得靠着吗?今后能咋样,那都是后话,一时半会死不了,还不着急去琢磨。现在什么都别想,这时候窝心,生孩子都不顺流。琪琪格看出三丫情绪很波动,想方设法的劝慰着三丫:看现在这架势,要到矮叔在温林不好使,怎么也得过个三年两载的,那时候孩子能满地蹦跶了。不过咱姐俩现在是得开始琢磨了,手里也得有私房钱。老话说得好:仓里有粮,心中不慌。袁鹤财拿钱看得比待他爹都亲,也是有他的道理。有钱就是能让鬼推磨,没钱矮叔都懒得搭理他。

琪琪格说的很有条理,因为自己心里也在翻个,其实一直都在发虚:哪天被金植玩够了。

金植第二天上午才赶到鹤城,下车就把康孝仁打发回温林,自己直接奔回了家中。白玉香被突然闯回家的金植,着实吓了一跳。金植回家就开始喝着闷酒,晚上很晚才撂下酒杯上床,白玉香收拾好桌子回到床上,金植还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更没心思搭理她,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折腾她,但确实搂的很近,让白玉香感到有些勒得难受。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玉香对这个特务身份的丈夫惶惶不安,疑心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使得他如此反常,更想象不到明天,会有如何意想不到结局。

金植第二天起大早就去了警务厅,直到午后快2点才回来,完全换了副嘴脸,喜笑颜开的拎着大包小裹。白玉香一直提溜在嗓眼的心,才落下回到了肚子里:是自己多虑了。

金植有次和温慧池单独喝酒的时候,温慧池曾出格地比较过中国女人、朝鲜女人和日本女人的体质差异,说得神灵活现,好像挺有依据,并且对朝鲜女人表现得犹为痴迷,也许是还没有尝试过吧。

金植倒没感觉出白玉香的身体比琪琪格和三丫有什么明显不同,但白玉香毕竟没生育过,加上身材娇小,虽然结过婚,但居家仪态还像个少女般的羞涩。金植开着灯行房的时候,她总是紧闭着双眼,任金植在上面怎么折腾,说什么污言秽语,她都咬着牙默默不语,即使被金植折腾得发情,也是憋着哼哼唧唧,从不会大呼小叫的叫床。金植气得直骂:你让我在这奸尸呢?还和我装处女。白玉香一声不吭,既不躲避也不张嘴。无论金植怎么羞辱怎么蹂躏,也没有抗拒和不满。金植从她身下下来,稍微平息一下,她就轻手利脚的起身打来温水,仔仔细细的为金植清洗。金植从她那红润的面颊上,总能读得出柔顺和体贴。强奸般的玩弄,让金植还蛮开心。尽管每次玩白玉香的时候,都是骂骂吱吱的斥责着,但心里反倒不想让她改变。

一人一样,一样一味,不能千篇一律。白玉香也能感觉到,金植并不是真的一定要改变她,否则自己也不会拧到底。白玉香的抗拒,有被接受指令结婚的潜意识抵触,也有发自内心的对金植厌烦,但更多还是她的真实状态。但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如果意识到金植是真心希望她改变,白玉香为了实现组织的潜伏意图,也会毫不犹豫的违背初衷的改变自己。

今早上,忐忑不安的金植一大早就到了温慧池的办公室,完全出乎金植的预料,温慧池非常热情的招呼他: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想你了。你自从上次开会后,不冷不热的就猫在温林,三个多月也不见露个面。前天有人提起,说半个多月前,在长途站看见你了,我就打个电话问了问成功,看你啥时候有时间回来,我也看看你呀。递给坐下还惶恐不安的金植一颗烟,开着玩笑说道:你这可不像警务厅特务科的,倒有点像个共产党的特务了。躲得严严实实,连个面都不照,没准哪天就闹出啥动静来。可别再给我个意外,弄出个武装暴动。

金植悄悄的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但警务厅认识他的人并不多,特务科外勤的特务,大多都没见过他。还自以为慎之又慎,看来做事怎么小心,也指不定在哪能露出马脚。

满脸堆着笑,脸上的皱纹都被拉平了:呵呵,我是有点私事,和成局长都没打招呼,就偷偷的跑回来了一趟。还没办利索,也就没敢来和厅长先说。过一段时间,我都安排稳当了,再和你说吧。金植欲言又止:不想半生不熟的。

哪能非得汇报才照面呢?温慧池很亲热的责怪着:总见不到你,我也牵挂嘛。

金植明白,温慧池是责怪他自从把三丫从银鹤大旅社领回去后,连清明、端午、中秋的都没了表示。再过俩月就是阳历年了,温慧池这是怕他真的记性不好,故意想折腾他玩:厅长您该知道我,弄不漂亮的事,宁愿白搭功夫,也不会凑合,这臭毛病也改不了。金植还是谦和的笑着:我也愿到你这多坐一会,但你这来来往往的,我看着都替你累。

金植的躲躲闪闪、含糊其辞,温慧池知道他又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否则他不会不明事理,能到过节都敢不按惯例打理上司的地步,这该不是金植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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