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碟仙」的起源如何,目前,这种奇异的「乩术」方式已远及世界各国,尤其在夜晚来临时,在世界许多个角落的家庭中,除了桥牌、麻将和大富翁,相信也有不少人正纷纷把手指按在一隻小碟子上,怀着兴奋、好奇及某种程度的惊恐,焦急地召请着「碟仙」降临来驱动碟子,游移於各种文字的字盘上,为人们解答疑惑或预卜运气。
在国外,特别是拼音文字的国家,类似碟仙的叫做「灵应盘」,以英文版的来说,就是有一块简单印刷的板子上,印有26个字母和10个阿拉伯数字,然後有个滑溜的玻璃小酒杯,画着一个清楚的箭头,或者更精緻的是一台附有「万向轮子」的小车,正前方有根箭头指针。
在国内,因为中国字太多了,所以比较複杂,通常是在一张正方形白纸或白布上印满「同心圆」排列的中国字,大约就是一般常用的一千多个汉字,然後附一个廉价的小「酱油碟子」,底面画了一个箭头,也有的在中间画了一个线条简单却有些阴森的笑脸。
这个工具就是用来和鬼神沟通的所谓「碟仙」。还有最简陋的是一些中小学生之间曾经流行的钱仙,只是用一张A4的白纸,写上「是、否、好、坏、东南西北和10个数字」而已,工具是一枚十元硬币。
「碟仙」曾於民国五十几年时,突然一夜之间风靡了各处城乡中的男女老少,人们沉迷的程度比现今的「大家乐」、「六合彩」还要严重,当时传闻纷纷,有人言之凿凿的说是由一位道行高深而居心却十分险恶的老和尚,施法召来一些狐魂野鬼将之囚禁於碟子之上,并大事推广,目的则在引诱无知的民众不停地去玩,然後由那些受制於他的孤魂野鬼暗中吸取人们的精、气、神,供老和尚修练一种奇异歹毒的独门法术之用。
另外一种说法则是附会於日本「稻荷神社」的传说,因为在日本家喻户晓的「稻荷神社」,供奉的就是我们中国所说的「狐仙」(一称「大仙」),而这些「碟仙」所召请来的正是「狐仙」,在日本的一些家庭中,也有供奉「狐仙」的习俗,通常是以上好的梧桐木,搭建一间玩具似的小屋子,每日奉献一些清茶、鲜花来祭拜供养。另外在日本有一种糯米製的麻糬,也称为「稻荷」,据说是「狐仙」最喜欢吃的。而据说有些家庭每日清晨在清扫这些「狐仙」居住的小屋子时,竟然也会發现一些白色的狐狸毛,真是奇怪!
当时,在台湾从小学高年级的学生、中学生以致社会各阶层的人士玩「碟仙」的风气极盛,人人趋之若鹜,像野火般的迅速的蔓延开来,更因而传出了许多捕风捉影的谣传,闹得人心惶惶,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在国内,政府对民众的宗教活动原本是抱持半鬆半紧、内张外驰的态度,但这回眼见「碟仙」以燎原的态势飞快的在蔓延,弄得社会风气十分怪异,於是为端正社会风气,终於施展了铁腕,下令查禁「碟仙」,严禁製造及贩卖,更通令各级学校及机关禁止玩「碟仙」,结果「碟仙」果然一如传说中的鬼魅一样,迅速从这个社会中消失,只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些些模糊的印象,偶尔被提及时,只是有种像传说的惊异而已。
对於现今四十岁以上的人而言,相信都曾经历过那一小段时光而不致太陌生。然而,「碟仙」在消失了近二十几年後,在十年前,由於一部灵异电影「阴阳错」的上映,「碟仙」突然又阴魂不散的冒了出来,一时各地的大小书局都张贴出了印刷撰文极差的海报,公然出售这种原本违禁的「乩具」。然而,其实始作俑者并非「阴阳错」这部电影的影响,早在「阴阳错」上映之前,台北近郊的一处家庭式神坛中,就已半公开的在报纸分类广告上以邮购方式出售「碟仙」,每组二百元,并附赠「圣铃」一枚,并特别强调这些「碟仙」是经过上师以密教大法加持过的,据见过这种「碟仙」的朋友说:在碟子的底部的确是有个硃笔所书的「梵文」咒语,至於灵验程度好像也差不多,并不比一般随意买来的小碟子更具灵力。
至於那齣由阿伦及倪淑君主演的港片「阴阳错」,严格的来说:在主题意识及故事结构上都显得十分肤浅幼雅,剧情的發展也嫌草率而不合常理,也许原先的构思就是朝小成本的路线去打算,因此特技场面别说无法与欧美的科幻灵异片相比,甚至连传统国片的水准也够不上,尤其全片後段根本拍成了闹剧,然而在国内上映时,却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卖座,究其原因应该归功於这部片子的包装,加上港片一向不惜成本的凌厉宣传攻势,又正逢上当时国内三厅式文艺片和古龙模式的武侠片滑向谷底的时机,无怪这种粗糙的「灵异闹剧」就异军突起,一枝独秀了,而更重要的是,这部片子至少玩对了一样贯穿全剧的小道具--「碟仙」。
据了解﹕「阴阳错」的电影上映後,当时有一家叫做「明X」的公司,眼见有利可图,立即在国内各大报上大登广告,公开發售「碟仙」,但是,等事後受到治安机关注意时,主事者早已捞饱了新台币,逃之夭夭。不知道曾看过「阴阳错」那部电影的观众是是否有人对「碟仙」抱持着同样美丽的幻想?希望能藉着一个廉价的小碟子和一张印刷拙劣的字盘,而有缘结识一位美丽多情、善解人意的女鬼(或者一位风度翩翩、英俊体贴的男鬼),但是据了解,一些玩「碟仙」至於走火入魔,沉迷而无法自拔者,从未曾听说有以善剧收场的,往往不是弄到精神分裂,就是在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的状态下發生惨痛的意外,更或者为了追求自以为「完美」的世界,而胡里胡涂轻易放弃了此生宝贵的生命。
事实上,单从字面上来看,就可發现「碟仙」的本身实在是大有问题,因为在我国,「神」和「仙」虽然常被连成一个名词,但,「神」的位格似乎要比「仙」来得高,而正面的成份也居多,反观「仙」字,从「狐仙」和「妖仙」等名目来看,「仙」却是正邪难分的,如果能够做一项统计,应该会發现所有玩「碟仙」时成功召请到的「仙」或「灵」绝大多数只不过是一些无所依附,在另一度空间飘飘荡荡,无所事事的「孤魂野鬼」而已,而很少是「正神」,因为不论信不信神,即使从逻辑的观点来看,如果真的有「神」,这些公正无私的神祇有太多的正事要办,岂能任由人们在遊戏好奇的心态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再说;也许对个人来说,未来的运势,是绝对重耍的,但是,却往往忘了在这世界上至少有六十亿的万物之灵,与他是完全站在平等的立场上,同样希望知道未来。试问一个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凭什么资格随意把手指往「碟子」上一按就可以将神仙召来为他预测未来?
也许有人会辩说:在他们玩「碟仙」时,召请来的大都是一些社会民众耳熟能详,大名鼎鼎的「神祇」,或者是些在正史中都有记载的古代名人。据许多经常玩「碟仙」的人说:他们常召请到的有「哪吒三太子」、「济公」、「齐天大圣」、「关圣帝君」、「孚佑帝君」(吕洞宾)或者「诸葛亮」、「李白」、「岳飞」、「郑成功」及近代的几位伟人,因此这些绝对是正神。
事实上,这种观点真是既可笑又幼稚的;连人间的社会尚且光怪陆离,有些不肖之徒能够冒充一些政要的亲戚,高级将领或治安单位的人员四处行骗,在狐狸尾巴尚未露出来之前,一样可以把一些明明受过高等教育、绝非无知的民众骗得团团转,甚而人财两失,而一些「孤魂野鬼」或来路不正的「邪魔外道」,原本就和人处在不同的空间,对人而言有些是人力绝对办不到而大感神奇的事,然而对另一度空间的「鬼神」来说却简直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单单迷惑於一些雕虫小技的「神通」,就奉若神明、完全信之不疑,这结果岂不是太可怕了?
且不说「碟仙」,在各地的神坛有一些以「乩童」请神明附身,或以「沙盘扶乩」为民众解答疑难者,就曾發生过一些四处遊荡的孤魂野鬼竟然冒充神明来接受供养,享受供品,後来被主事者当场拆穿了,准备以法术加以制裁,这些孤魂野鬼最後只好哀哀求饶,夹着尾巴抱头鼠窜而去。
同时在一些古人的笔记小说中,也曾记载着类似的怪事:那时在浙江的某地,有些人在家中的佛龛前以沙盘扶乩问事,在香烟袅绕中,果然请来了一位自称是「蜀汉诸葛亮」的神灵,但是出言鄙陋不文,完全不像正神的口气,其中有位旁观的秀才,越看越怀疑,就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佣试验的办法,他不动声色的去问「神明」:此地的地名在汉朝时怎么称呼?这位冒充「神明」的孤魂野鬼不知是计,大剌剌地一口咬定,目前的地名从汉朝以前就是这般称呼,并没有改变,结果这位秀才立即就拆穿了「它」的身份,直指「它」必定是冒充的,因为,根据此地县志的记载:此处的地名从汉朝起一共改换了三次,目前的地名是从明代以後才定的,一直沿用至今,所以跟汉朝时绝不相同,於是问得这不知何处「孤魂野鬼」冒充的「假诸葛亮」一时哑口无言,立即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由此可见,连在供有正神的神坛或家中佛龛前,尚有些「野鬼邪灵」敢来冒充挑衅,又何况只是几个小学生抱曾好奇好玩的心态在玩「碟仙」之时呢?当然,我们无意武断的来认定所有玩「碟仙」召请来的全是「邪灵恶魔」,但是,不论是神是鬼是仙是灵,凭着人类现今还十分有限的知识,能力微弱的感官认知,又将如何去分辨其是正是邪呢?甚至连人的忠奸善恶尚难准确分辨,谁又能明确的去分辨「灵」的正邪与善恶呢?
本文旨在建立正确的灵异观念,所以虽然可以证实「碟仙」确实可以用来和灵界沟通,但是,害处却极大,如果是用於做严肃的科学研究,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是涉世未深,甚至身心都还未發育健全的中小学生,那玩「碟仙」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而即使一般年轻人,如果单纯只是好奇找刺激,玩「碟仙」只怕比飙车所造成的後果更严重,更可怕,甚至会因为走火入魔而精神分裂症,永远无法治癒回来过正常的生活,所以千万不可轻易嚐试。
本文摘自《鬼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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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开基
靈魂學要做研究,兩方面的壓力
1)宗教組織的反對,因為任何客觀的結果必然和宗教的教義不同。
2)科學家的鄙夷,雖然他們比涉足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