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施施传》· 第十三章 2 星移斗转

白吟雪作为珠珠王妃的秦国亲戚，自愿从军，立了大功。

战事一完，不要奖赏，不知去向，已到施施大王身边，说：‘小宝贝，你真勇敢，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武艺也越来越高了，这次我捅倒三个齐兵。’

‘真是我的小豹子。我要请几天假。’

施施已经有点离不开他，紧张：‘几天？’

‘可能要十几天。’

‘干什么？’

‘我国，就是秦国要与韩国魏国联军打一恶仗。’

‘那好，我跟你去。’

白吟雪吓一跳：‘你前几次参加的，我是客将，可进可退，这次是主将，有进无退。’

‘那你不是小兵，不在第一线，只要打胜仗，你就没危险，我跟你在一起也就没危险了。’

白吟雪一想也是，自己有必胜把握：‘那你得听我的，算我的卫士，男装软甲战靴头盔，你脸儿太俊俏，容易露馅，我亲一下后就贴上黄皮面膜。’

施施要赶热闹，只要让他亲一下娇嫩的面颊：‘让你占点便宜，回来我再报复。’

两人快马来到秦国兵营，三名顶盔贯甲的副将，另20名全副武装的秦军军官，迎上前来，一齐滚鞍下马，曲下一膝大声报告：‘启禀元帅，全军十万，准备完毕，请检阅。’

施施吓一跳，几乎掉下马来，这文弱书生竟是秦军元帅。

白吟雪低声：‘紧贴着我，落后一个马头。’

每营前面两名旗手，两面高大旗帜飘扬，白旗上：‘大秦元帅白起，红旗上：秦武安君白起。’

十万大军肃立在营前，精神抖擞，白起缓缓骑马过处，该营士兵齐声高喊：‘大元帅必胜！武安君必胜！’

白起举手答礼，十万军队营盘，巡行一周，花了大半天时间。

回到元帅大涨，20名将军军官列队迎进。

白起上座，威严下令：‘今晚申时先锋队急进，直捣敌营，乱冲一阵，许败不许胜，左右两队铁骑子时出发，绕过敌营冲到敌后，断其归路，主力每泼两万，努力歼敌，对准韩魏两军结合部，第一队只许冲杀半个时辰，退到两边，让位第二队猛冲，半个时辰，让第三队尽情四面斩杀，然后从全军四面八方包围，全歼韩魏联军，不让敌军一人漏网。’

白起并未出帐，坐在宝座上岿然不动，一起一起进来报告胜利情况，不到一天，全歼韩魏联军24万，除杀死的外，还没死的全部坑杀，无一活口。

白起没有指挥收拾战场，也没回秦京面君报告，向副将交代几句，带施施回小白庄。

 

回来后施施生气，不理白吟雪，说他是骗子。

白连忙赔笑求情：‘我不是骗子，我是好人。’

‘你是坏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的，白吟雪，打仗的时候才用白起这个假名。’

‘为什么先前没报告。’

‘小豹子是我心爱姑娘，当然报真名，不敢报假名。’

‘怎么没说你是个官？’

‘我不是官，只是军人，打仗时召我去，挂个元帅名义，事先不领军，打完仗元帅名号取消，也不领一兵一卒，我一点都没骗过你，也不敢。’

‘那你还是不好，还是坏人，我说你是你就是。’

‘好好，我是小豹子一个人的坏人。’

‘以后我叫你白坏人，你得答应。’

‘好的，我答应，你就理我了吗？’

‘没那么容易，还有条件。’

‘好的，我都同意。’

‘有一百条，都同意了才理你。’

‘好的，都同意。’

‘第一条，我是好得不得了的姑娘，全天下第一。你不好。’

‘同意。’

施施：‘只许我不理你，不许你不理我。’

‘同意。’

‘只许我骂你打你，不许你骂我打我。’

‘同意。’

‘只许我喜欢你，不许你不喜欢我。’

‘同意。’

‘以后每晚给我洗脚丫子，洗不干净要挨打。’

‘同意，太高兴了。’

施施：‘如果睡在一起，我没睡着，你不许睡着，讲故事唱歌。’

‘同意。’

‘我醒了你得先醒等着我。’

‘同意。’

‘还有好多，一百条，等我想想。现在我躺在床上，你找个垫子坐在地上，给我讲你自己的故事。’

白起：‘我家几代军人，我出生两岁读书，四岁习武，六岁过军营生活，12岁进军队打仗，14岁为将领军，17岁将军，18岁元帅，打了好几年仗，全胜，歼敌连这次一起有50万，攻下40余城，为秦国拓地千里，被封为武安君。遇到庄先生，他说千年天地灵气钟于一个小姑娘，我就爱上你了，各国转悠，才找到你。庄先生说天地罡气，化为四颗将星，我排第一，另一个在赵国，叫李牧，也封武安君，将来我两有一大战。’

还想说，施施早就就睡着了。

 

吴王夫差这次伐齐的巨大胜利，是他一生战功光荣的顶峰，吴国曾经强大到大败楚国，占领楚国首都郢城。

而之前楚是中原各强国都害怕的强国，五霸之首的齐桓公就不敢与楚国较量，楚国只是小小一个子爵（公侯伯子男）竟然自称楚王，尊王攘夷的齐桓公，不敢追究他僭号称王的大罪，只追究他‘包茅’的芝麻事，就是每年规定应进贡一车茅草给周王室（那时不知楚国多大，以为是蛮荒小国，每年只需进贡一车茅草），而好几年没有进贡，被霸主齐桓公问责，于是楚国说，对不起，把这事忘了，不过一车茅草的小事，得了，每年送去就是，齐桓公也就不追究了。

晋文公城濮之战对楚获得一次小胜，但不敢深入扩大。

而像吴国那样五战拔下楚国郢都，动摇楚国国本，国王连母亲老婆不顾只身逃走的大胜，是空前的，但那时吴王是阖闾，孙武、伍子胥为帅，没有夫差的功劳。

至于夫差大败越国，只不过大欺小强凌弱，也没多少英雄可言。

但这次打败中原大国齐国，十万大军対十万大军，打得齐国落花流水请降，中原震动，可谓战功盖世。

夫差满怀豪情志得意满怀，急急忙忙地要向爱妃炫耀，自己不老，英雄气概常在。

 

施施决定实行“偷天换月”，作了全面安排。这时丹妃已进驻馆娃宫又名梧宫，因遍植梧桐。

这两天狂风暴雨，白天也漆黑，是个好机会。

绝代轻功，施施和背着脂凝的白吟雪进入吴宫，把迷药令丹儿吃下，立即如生大病，昏迷过去，施施用薄被把丹儿裹好。

同来的白吟雪把吃过药物一身病态的脂凝放在床上，白起抱起丹儿，施施把床铺收拾好，在脂凝耳边叮咛两句，一起飞走。

这晚本来大风大雨，雷电交加，没人察觉他们的行动，出来后有老九准备的七马快车，施施抱丹儿坐上，白吟雪驾车，风驰电掣，向夏村莲宫方向驰去。

老九骑了一匹马，稍后跟着断后，以防追兵。

一直护送出吴国。

进到莲宫，青莲不在，施施悉心照料，睡眠、洗澡、更衣、吃饭。

丹儿因迷药未退，听施施摆布。

施施说：‘这个变化太大，丹儿可能难以禁受，多等几天，完全恢复，再去通知公孙珞，让他前来相会团聚。’

 

吴王兴高采烈回到梧宫，觉得气氛不对。

丹妃没有在门前迎接，卫士宫女都有异样表情，一问，说丹妃病了，吴王心中打鼓，一进寝宫，只有宫女蓝依依和洪点点在。

丹妃面朝里卧着。

吴王轻轻拍着她，轻声呼唤：‘丹妃。’

洪点点也轻轻叫喊，‘丹妃娘娘’，慢慢转过身来，慢睁星眸，看见吴王，满面惊喜：‘大王，你回来了。’

要挣扎坐起，王忙说：‘躺下躺下，寡人先脱了甲胄就来陪你。’

出来更衣，问蓝依依怎么回事。

兰说：‘娘娘一到这里就觉偏寒，前天和昨天，大风大雨黑云压天，雷电交加，娘娘受了惊吓，一直喊大王的名字，我们六个人陪着她拥着她，都不要，就要大王。’

吴王说：‘不要紧，寡人回来了，传太医。’

‘这时只有太医令少正寅先生在，’

王说：‘那就传他吧。’

吴王的几位心腹卫士报告，在几株株高高梧桐树上，都钉着3支长箭，娘娘吓坏了。

吴王回来，警卫自然加强，反复安慰‘丹妃’。

少正寅也刚脱下盔甲，马上换上官服。

‘丹妃’现在半坐，倚在吴王怀里，娇弱不胜。

少正寅请出两脉，反复琢磨，说：‘娘娘一到梧宫，有轻微风寒，雷雨大风又略有惊吓，都不要紧。’

退开两步，跪下向吴王磕头：‘恭贺大王，娘娘有喜了。’

吴王这一喜，难以形容，上天真偏宠于我，大战大胜，又添贵子，一定取名胜儿。

 

问：‘有多久了？二十几天，大王出征前几天，大约英雄气盛，造下伟业。’

吴王笑了：‘那几天想到要上战场，是特别兴奋，兴致勃发，没想播下龙种。’

现在，见丹妃有些不适，又特别娇弱，晚间加倍怜爱，没有过多奢求。

少正寅也说：‘娘娘年幼初孕，房事需加爱惜，另外，不宜见外人，不宜大喜大悲。’

吴王一一遵守，如奉圣旨。

 

丹儿被换出来后，迷药过去，倒是真正生病了，首先在是担心脂凝的安全，然后又担心施施这伙人胆大包天，万一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又担心以后能不能与阿珞团聚，他还会不会要自己。

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没一件是对的，如果那时不去主动替脂凝顶罪，说不定脂凝已是快乐的吴国王妃，自己也与阿珞正常的结合了。

也有些担心吴王，毕竟年纪差距太大，说不上爱情，但对自己慈爱体贴，甚至温柔爱护，这些都是很值得感谢的，自己却一走了之。

每晚与施施睡在一起，但常被噩梦惊醒，梦中的吴王，再不是那慈祥的颜色。

又想念母亲和哥哥，不知何日能见面，这时不能让他们见面，甚至不能让他们知道。

 

吴国这次对齐大胜后，珠珠王妃决定办理阿珞的婚事，就是娶正妃的事。

同阿珞谈，他总是糊涂拖延，珠珠王妃决定强力出手干预。

可选择的实在不少，首先是鲁国，吴国的铁杆附属国，如无吴国的保护，早被齐国吃掉了。

但与鲁国结亲，政治经济上都没有好处。

珠珠自然想到自己祖国秦国，可惜没有年龄相当的。

王子雄提到过周王室的真真公主，珠珠王妃派人去私下打听，去的三泼人回来反映都极好。

 

青莲从天山回来，仙风道骨，益增妩媚，和施施、丹儿都拥抱了，说：‘丹儿真是美丽温柔啊。’

私下里对施施说：‘你们这“偷天换月”计划太……急剧了，不知后果如何？’

施施：‘还能如何，丹儿与公孙珞团聚，只要脂凝那边不出问题。’

青莲：‘问题不在那边，我看丹儿思维很乱，内在极弱，好在我带回的天山雪莲可以医治，但公孙珞那边，会有很大问题。’

施施：‘什么问题？’

青莲：‘从伦理关系来看，丹儿是公孙珞的什么人？’

施施不语，好一会说：‘两人真心相爱。’

青莲：‘我不是说爱情，是说伦理，公孙珞能过此关？’

施施不语。跑去问白吟雪：‘从伦理说，丹儿是阿珞的奶奶，他们能团圆吗？’

白吟雪：‘一定能，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比如我爱小花豹子，天塌下来我也不管。’

施施：‘油嘴滑舌，让你说话了吗。我现在思量，是不是做了件蠢事？’

白寅雪：‘不会，你不会做蠢事，千年灵气，如果是蠢事，那是我的错，我们一起定的计划。’

施施觉得好受点，但知道白吟雪爱自己，只捡自己爱听的说，他的语音其实透露出不安。

青莲带回的天山雪莲确实好，大家吃了都觉长内功，特别是丹儿吃了明显精神好很多。

施施说：‘别人不许再吃了，都留给丹儿。’

晚上，青莲要跟施施睡，施施不允，要和丹儿睡。

青莲说：‘那就一会吧，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施施只好让她抱着亲热一会。

施施：‘有话说，有屁放，快点，丹儿等着我。’

青莲嘻嘻：‘就是想抱你一会，没话说。’

施施：‘我打你。’

青莲把她搂得更紧：‘你打吧。’施施轻轻打了她两下。

青莲：‘王太孙珞已出发去周王室向真真公主求婚了。’

一个焦雷打下，施施跳起，去找白吟雪，告诉了他。

白吟雪不太惊讶：‘青莲仙子去天山，怎会知道这事？’

施施：‘我去问她。’

白吟雪拉住：‘仙子神出鬼没，不必问了，一定是真。我看丹儿在这里不适应，送她回苎萝村母亲处，通知甄尹卯来一起照顾，这事瞒不了他，我跟你去追回姬珞，告诉他丹儿的事。’

施施：‘你这雪小子有点用，留在我身边，不许离开。’

‘你说过范将军要打折我的腿。’

‘拄拐棍也得跟着我。’

‘拐棍钱你得出。’

第二天施施告诉了青莲，她同意，问：‘你们怎么进出的？’

‘白小子有缩身法，丹儿是庄先生早先给我的灵符。’

‘真人私相授受，不清不白，你和小白罡气……“那个”了吗？’

‘哪个？我打你，他是我的保镖，清清白白。’

青莲：‘饶命饶命，我不说了，哈哈，抓紧点，早晚的事，别被外人抢走小潘安。’

 

那时春秋时期过渡到战国，这是一个过程，但作为史学研究，政治上以三家分晋、陈齐代替田齐为标志。

西周时王室权威至高无上，平王东迁后，王室衰落，诸侯崛起，进入战国，家臣崛起，诸侯衰落，这是一个历史的进步过程。

但在道义上、名誉上，周王室仍是天下共主。

如果不图财力军事钱财，那周王室的高贵血统，仍被很多人看重，吴国恰恰是这样的国家，军事强权已达顶峰，自认为财富天下第一，若能取得周王室的公主，政治上，声誉上可大大提高。

而当时像吴国大胜齐国这种天下第一大事，自然要由胜利者奏报王室，获得正式赞誉‘代王征讨’，以及一些只有王室才有的珍贵文物。

这个光荣的使命，自然落到太孙珞身上。

他自己不知道，他的随从中，有珠珠王妃特命的人，是向真真公主提婚的。

困难不是没有，周王室与吴国同姓，黄帝苗裔，都姓姬，周礼规定同姓不婚，但这两支相距实在太远，另外太孙珞尚在父丧期间。

但这不是大婚，只是一个婚约。

再说，礼崩乐坏，强力说话，有几家来多管闲事？

 

太孙珞得到向周王室报捷的美差，吴国为了招摇，礼物隆重，骏马侍从众多，其中却有珠珠王妃的老家人秦留，和四个中年女人，他们的任务是试探性向真真公主提亲，太孙珞也知道这事，不太放在心上。

这类战胜国写的上周王室表，形式相似：战败国如何如何无理，不尊周礼王道，战胜国代天行讨，仗周王室之天威，大获全胜等等。

这一类过场，很多战胜国已经不屑于做了，因周王室太微弱，这次如果没有试探性求婚的另一条线，吴国也许不会费这些事。

对周王室来说，是件高兴和提高地位的事。

周赧王本人很隆重地接待，并赏赐象征意义很大的悬矢、铜彝、赤璧等物。

具体地说，也很喜欢太孙珞这样年轻英武，极有礼貌的杰出人才。

住在驿馆，两亲王和秦留求见内史，表述求婚真真公主之意。

周王高兴还来不及，但知女儿心高气傲，故而小心翼翼设了三步，第一步，得想法让他们见见面，第二步，公主要考文采，第三步要考武功。

秦留等大吃一惊，以为只要一提，周王会满口答应，不想公主还真正摆起架子来，深为不快。

不想这倒触动了太孙珞的兴趣，以为深宫弱女子，美丽名声四播，一定是听人摆布小姑娘，原来颇有个性。

所以兴趣极高地满口答应。

 

第一步较容易，以表演武艺于周王，在校场顶盔贯甲，用没有枪头的木杆，与周朝三员将官交战了几合，然后马下用长剑又互相刺击一番，再换上紫色袍服拜见周王，表演一番。

总之，相貌、身材、武功、文雅都显示了一番。

公主坐在侧台上，垂下珠帘观看，之后表示满意。

第二天，原定想让太孙珞观看公主的歌舞，却突然改为要射猎。

看来公主是惯坏了，任性任意。

第二天，太孙珞等和几位周朝官员，骑马在一高坡上，只见宫门开处，几骑疾风般驰出，领头一人，年轻美丽姑娘，风度高贵，英气逼人，头扎黑巾。

长发飘飘扬5尺开外，紧身上衣长裙拖地，披风飘飘，如一朵美丽的黑云，急喷而出，后面跟6个女骑兵，个个身手矫健。

公主鞍磅宝剑，左手挽一战士长弓，背负箭囊。前面猎夫丛林中轰出七八只不同飞禽，公主弯弓塔箭，一弓三矢，只听鸟叫，三鸟中箭落地，再一弓二矢，飞远的二鸟坠落，公主任马疾驰，飞得最高的鸟已入云端，公主扭回纤腰，仰天一箭射去，飞鸟应声而落。

远处猎狗轰出动物，公主一箭射死最远跑得最快一只野狼。马不停蹄，没有向高处太孙珞看一眼，一朵黑云，飘入宫内。

太孙珞吓坏了，这样好的箭法，不但没见过，简直没听说过，好像做了一梦，梦见了仙女，垂头丧气。

 

周官来通知，明天试文学经典。

太孙珞被公主的箭术吓坏了，勉强打起精神。

在一小楼上，有两小几，中间有层薄薄的白纱。

两人对坐后，公主说：把这纱去了，好不闷人。

开始出题，那时儒家和墨家是两大显学，从这里开始，太孙珞对答如流，然后到其他家，兵家不在话下，兵圣孙武就曾在吴国。

转入道家，太孙珞背道德经和逍遥游，就很费劲了，公主不断提示，两人谈得津津有味，不是小几隔着，两人越挨越近，直到吃饭，几次催促，才停下来。

公主说：‘文学经书这关你通过了，明天看你射箭。’

太孙珞警醒，‘我放弃了，不献丑。’

公主：‘给你题目最简单，立定射，240步外射中红心不成问题吧。’

太孙珞大喜，看来公主看上我了。

第二天射箭，前两箭不但正中核心，而且第二箭劈开第一箭箭尾，大家轰然叫好，第三箭射出，众人都看不见，横着飞来一小弩，打在箭尖上，第三箭脱靶。

公主宣布，箭术太差，拒绝太孙珞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