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大女孩了,快 15 岁了,可以恋爱的。我们那里,很多女孩十三岁就结亲,教规允许。’‘那就太好了。我还怕你爸爸妈妈不许你交男朋友呢。说来可笑,我 16 岁时,与两位师兄对
天发誓,35 岁以前不许恋爱结婚,只能练剑行侠,对那些早结婚的,很看不起,觉得他们贪恋欢乐,没有志气,可以见到你,才知道爱情是多么甜蜜啊!’
‘你是大名鼎鼎的人间侠客,我一见就爱上你了。‘
‘这就是一见钟情,缘分啊!’
‘我爸爸是神血教祖,他很宠我,母亲生下我就过世了。’泪珠滢然。
‘对不起,我不该问。’
‘不要紧,过去很多年了。锋锋,我下面说的,你不要害怕。’
‘不会的,我行走江湖多年,也经历过不少事情。’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看起来我像个好姑娘,其实我是个坏孩子。’
青鋒轻轻吻她:‘无论你说什么,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爱你,因为一旦爱上,是不能回头的,那力量在震天动地时稳如泰山。’
‘你知道神血魔教吗?’
‘当然,是个大教,我们昆仑的死对头。’
‘我们神血教有一本魔经,是我们修练魔功的圭臬,教材教规,前六章的修炼,男人要吸女人的血,女人要吸男人的血,这才能练功深造。’
‘我也略知一二,听起来有点吓人,不过你这小小乖乖女儿,不会干那些事吧?’
娇娇挣脱坐起来,不断流泪:‘哥哥,我也是啊,所以我怎么能配得上你?’
青鋒却把她紧紧抱住:‘我觉得你说的不是你。’
她紧紧靠着他:‘难以置信,但那是真的,母亲生下我后就死了。’
‘是难产吗?’
‘不是,这是我们教规,母亲是被害死的。’
‘太可怕了。’
‘我没有吃过一口母奶。’
‘吃别的女人的?’
‘不是,喝人血。’青鋒全身发冷。‘我就是这样长大的,教里的孩子也就是这样长大的。’
‘宝贝儿,我会帮助你的,你会改的。’
‘后来接触外面世界,特别是牡丹女儿姐妹,才知道什么是正常生活,为什么神血教被称为魔教。’
青鋒:‘我早知魔教不好,势力很大,最终一战,我要把你救出来。’
‘我自己也在努力,看见盈盈她们的正常生活,我很羡慕,偷偷地改,还不能让教里知道,很不容易,但喝人血总改不掉,就像是毒瘾,每月一次,回教坛喝一杯血库中的人血,不然难受得在地上打滚,比死还难受哦。’
青鋒:‘宝贝儿,这是病,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我带你天涯海角求医,一定能治好,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们会幸福的。’
‘锋哥,你真不嫌我。’
‘傻宝贝,我已经爱上你了,怎么会嫌弃,你又自己愿意治疗,我再帮一把,天下事哪有做不到的事。’
‘宝贝哥哥,你这一说,我好像有了信心,为了你,哥,我一定改正,拼出性命也要改,但你不能离开我。’
‘我一天都不离开你,一生也不离开你。’
青锋对娇娇说:‘有个情况,我们昆仑弟子,在外行道有20多人,主要是降魔镇妖,保护人类和大自然。每半年,每个人都要回山述职,报告情况,接受指示,与师兄弟姐妹聚会几日,合着就十天半月。现在到期了,我要和大师兄一起回山一次,这次不能带你,十天回来,再不离开,即便是行侠卫道,也要带着你一起,不能分开,再也舍不得。’
娇娇惊慌起来:‘你师傅怎么可能允许你交魔女朋友,不如不提,隐瞒起来,以后再说。’
‘宝贝儿,这是大事,必须报告。你放心,我师傅夏真人自己也有情爱纠葛,能够理解的,我们现在是恋爱,结婚还要护法真人十二位仙师的共同批准,有正规手续。’娇娇很不放心,她知道昆仑教和神血教是死对头。从来没有这两教的人交朋友的。
凌青鋒知道,师傅夏怡中是经历过爱情波折,妻子妙真仙子廉并蒂心眼小,夏真人另有红颜知己,海外散仙青灵仙子栗剑萍,两位原来都是夏真人的弟子,两人都爱上了师傅,夏真人内心偏向栗剑萍,但廉并蒂用了些花招,把真人拿下成亲,栗仙子远走海外,很少见面。青锋觉得,师父经历了爱情与分离的痛苦,是会了解自己和娇娇的极其艰难而深挚爱情的。
娇娇说了牡丹女儿相遇结交的过程,主要是大姐盈盈作为贵妇又喜交友,心眼特好,领着妹妹们寻欢作乐,对外作慈善,对内是男女剑仙的俱乐部,自己在那里自由快乐。青锋说:‘我和大师兄都看见了,你们真是美貌快乐的女儿天国。’青锋和娇娇两人相依相偎,东拉西扯,时间过得很快,东方开始发白,话也说不完。情话哪有尽头,良宵苦短。
中间几次哥哥滴血公子用传音邀请娇娇下去,说有几位朋友想要见见,娇娇没有理睬。青锋觉得天快亮了,自己应与大师兄会面有个交代:‘你下去见见哥哥朋友,我也要回去同大师兄会合,并回昆仑一趟。最多十天半月,我就来找你,以后永不分离。’
娇娇:‘我怕你师长不会允许你和我交朋友的。’
青锋:‘我师傅夏真人通情达理,懂得的。’
娇娇:‘一定要来找我,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你要不来,我会死的。’
‘我的生命和灵魂都和你在一起了,怎能不来,一定会来,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到了楼下,大厅灯火明亮辉煌,听见餐厅中极为喧哗。
娇娇:‘你不会愿意见他们的,但我让你认识几个人。’隔窗指着首座:‘赤炼子,是我们神血教的副教祖,那一个我的同父哥哥滴血公子翟隽,蓝衣是星宿海的蓝星天君。’
青锋想,为了娇娇,可能需与这些人打交道,是很令我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