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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是北方 , 在苏州时 , 我认识到的。镇江也是。对不说苏锡常话的 , 当地人不明地排斥 。就是遇事 ,首先想告知的一定不是他们。
苏州评弹 ,是活的宋词 ,而且是南宋的。它的格局最大 , 也就是 " 怡园 " 里给落魄的文人唱堂会之类的。
北方的文艺里, 歌 ,喜欢信天游 ; 戏 ,喜欢秦腔。南方的 , 曲是评弹好, 剧是越剧精。京剧 , 装得要见到原型 , 难着呢 !
京剧成国音 , 北京话成国语 ,是中国人闯见鬼。
走过 " 诗巷 " , ( 观前街附近) , 记不得其它的里啊弄。
当时来回于枝蔓藤延的老巷里 , 背着《 呐喊序言 》《 纪念刘和珍君》 , 竟是自己至今尤为美好的光阴。不望前 , 不知后地沉浸文采 ,世故得见不得入的情境 , ,,, 不久 , 就没了。俗俗的人间正道里 ,时过境迁 。常常回望的那巷 , 看 《 都挺好》 , 知道 , 早已不见了。
极旧的房檐下 , 常飘出叶一样的人儿 ,在很没人照料的乱乱的石径上 " 嗒嗒嗒 " 。
嗑瓜子的 , 很多。也学着。就会了 , 也能把之前嚼碎咽了的极小的西瓜子 ,嗑出整个的仁。独个儿地读着随时都可以放下的书 ,瓜子嗑开的声音和手机打字的声仿佛 ,我的闲空这样地消磨。
长得 " 戅头 " 的样 ,出口又江北哎唔 , 倒是从没有来 " 媒 " 的 。那时自己也没有探出头看点别的什么的意思。回想时 , 就会赞扬自己 ,无意间让自己的好年华过在自己里。
不去公共澡堂泡 " 羞耻 " , 闭着嘴吃 ,不捧碗吃饭 , 喝不出声 ,不说 " 操 " " 你他妈 " 之类 ,就是在这时日里自己琢磨出来的。
" 诲人不倦 , 学而不厌 " 的扯 , 自己悟到了 ; " 不会作诗也会吟 " 是自己找到的古诗衰竭证据 ; 读了佛教史 , 看了 《 尚书 》 《 礼记 》 , 一会儿 , 就关上了 。一字不拉地读了一本西方思想史 , 记不得作者了。
当听到 " 对现状不满 " 而很气的 , 就奇怪于心。自己坐档案馆 是从来不看 "现状 " 的。工资随常 , 怎样过得更好 , 自己没有知识。如是这般打发岁月 , 行不行 ,自己好像没曾想过。
但 , 它们 , 竟是自己最美好的时段。于今想来。
。 他们糯吗 ? 倒是也很有嚼头唉 ! 这样南辕北辙地回你 , 不要笑。
。
1) 应当写成 ‘撞见鬼’,还是 ‘闯见鬼’? 那个 ‘撞’字,在许多方言里,是念作 chuang 音的。
2) 京剧由 徽调 变化而来,本来是南方的戏曲。 但二百年前的京剧,与今天是不同的。 不说那么远,即使是 70年前的京剧里,唱词说白,都要分尖团音。 这是原来徽调的残余。 但即使是北方,许多地方也应当有尖团之别。 苏、锡、常等地毫无疑问分得出尖团音。 但上海话就不行了。 这是发音的邋遢 (corrupted),而未见得全然是南、北之分。 但大抵说来,南方的发音精准一些。 现在的京剧演员,不再要求能够精准的分别尖团音了。 习惯了听梅兰芳等人的旧京剧的人,对现在的唱词可能觉得不过瘾了。
3) 北京话也有今昔之分。 即使是70年前,1940年代的电影里面,说的大致是 北平方言为准的国语, 也跟现在的京腔不同了,似乎比今音要细致一些。 北京虽是古都,但到 1928年为止,全国接受的字典,受过教育的人所公认的词典,里面标注的切音法,是所谓的 南京音。(呵呵,是你所认为的北方。) 所以北京方言虽然是 ‘官话’,却仍然有些抑制,使得南、北可以共同承认一部相同的字典。 至于老北京话,萧乾 写过一篇文字 《京腔》;里面说起,同样的一个词,在老北京话里的含义是不同的。 如 ‘30来岁’的意思,不是 三十多岁,而是 三十岁不到一点,也就是 二十九岁或者更年轻一些。 这是比较细腻的用法,比 三十多岁 多出来一种含义。 可惜,当今的汉语没有其他的词形来代替这个功能了。
姚顺对文字的感觉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