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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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29)闺蜜是解药

(2019-10-08 15:44:11) 下一个

方圆要开车来接尚蕾,尚蕾说她可以自己去。但她没说自己开车去。她开的车和方圆的豪华跑车比,就像是自行车和汽车比。
尚蕾和方圆约在钓鱼台中餐厅。尚蕾到的时候,方圆已经坐在那里。
方圆问道:“我还以为你不是一个人来。”
“为什么?”
“这附近可没有公交车站。”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你啥时买的车。真不够意思。怎么没找姐妹我帮你参谋参谋。”
“就是代步的车,不敢惊动您。”
“谁的车不是代步。下次再有这么大的事你可不能再忘了我,可得告诉我。”
“下次一定。比如买房子买地当土地主什么的。”
“你今天上不上班?”
“我今天休息。”
“那好我们要两瓶啤酒。”
“喝酒不能开车吧。”
“你又没有事情。好久没见你,我们可以慢点吃。”
尚蕾环顾一些周围,她没看到有女人喝啤酒。
“这里似乎没有女人喝啤酒。”
“凭什么只有他们男人可以喝啤酒。凭什么我们女人要在家里偷偷喝。”
方圆要来啤酒,尚蕾要来两只杯子。她还是觉得拿瓶子喝不雅观。
“最近怎么样。还和那个叫假什么的在一起吗?”
“早分开了。”
尚蕾端起杯子喝一口啤酒。方圆看到尚蕾腕子上的勒痕。
“你这腕子怎么了。”
“在酒吧上班搬东西不小心勒了一下。”
方圆讶异地问:“你在酒吧?”
“别那么惊讶。我在酒吧是调酒师,有执照的。”
“那今晚你得去我家,我得喝你调的酒。”
尚蕾不想再去方圆的家。想起她现在住的地方像窝棚,她怕再到那里受刺激。“以后有机会我带上调酒工具一定给你调酒。你想喝什么,我就给你调什么。”
方圆也喝一口酒。“我在乌克兰节上碰到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伽思文。”
“对。对。假斯文。我不用多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个白垃圾。”
“为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瞧他看人的眼神。迷离躲闪的眼神,一定是小时侯被霸凌过。”
“这你也看得出来。”
“当然。你记得我们在学校认识的那个斯蒂芬吗?”
“认识啊。你在英语角认识的那个。”
“那白鬼就是垃圾。我们叫性变态。这的学名是性虐待。包装的挺好听吧,其实就是变态垃圾。多亏你没再和那垃圾在一起。”
听方圆这么一说,尚蕾心里好受一些。也不是她一个人上过当受过骗。她放松了警备。“其实,那个伽思文今天早上才被警察带走。”
“在哪?”
“在我的出租屋。”
“他强暴你。你报了警。”
“他来我住的地方纠缠。贵妃,就是那个房东太太赶他走他不肯走。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也许是我们争吵的声音太大惊动了路人或者邻居。”
“不管是谁打的911对你都是一种解脱。”
“这怎么说。”
“没人治他,他还会骚扰你。有些白垃圾就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愿他不回头。”
“至少法院在保释期间他不得以任何方式联系你,靠近你。听说在至少500米的距离内不能接近你。”
尚蕾想起那次房东被警察带走以后,房东有几个月没有回家。她相信方圆的说法。但后来房东还是回家了。几个月以后伽思文还会回来找她吗。无论如何她得躲开伽思文。
“永远吗?”
“应该是一个月或者几个月,直到法院判他无罪。”
“如果在这一个月或者几个月还在骚扰呢?”
“他不可以联系你,打电话、短信都不可以。”
“如果呢。”
“那是违抗保释令。还得进去,而且必判有罪。在加拿大留下犯罪记录可不是闹着玩的,择业找工作都会受到影响。这叫一旦入泥潭一辈子出不来。”
“噢。”
“我劝你以后换个手机号码,搬到一个新地方住。最好是有保安,有围墙的封闭公寓。”
姜还是老的辣。方圆一个人在加拿大闯江湖,确实比她见识的多。等她电话一到期她就换一个号码。等她有了新工作,她就像方圆建议的搬到公寓去住。
“公寓是不是很贵。”
“用心找,会找到合适的。住的舒适,心情也舒畅。要不然我们挣得钱留下干什么,又带不进棺材。”
方圆说的对。如果两三个月找不到专业的工作,她就先用银行里的存款贴补一些,实在没辙,她再从公寓搬出来。
“怎么样。吃好了吗?我们好久没见,一会我们再去泡会桑拿,做做美容。”
“也好。不过这次由我买单。”
“你现在还是向山坡上爬的时候,等你到了山顶再请我也不晚。不请我都不答应。”
方圆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生。尚蕾也想付钱。方圆不高兴地说:“你要认我这个闺蜜就别和我争。以后要你请客的日子多着呢。”

尚蕾开车跟在方圆车的后面。方圆虽然不能为她指点迷津,但跟方圆聊过后她的心情确实解脱很多。至少不是她有心让警察把伽思文抓起来。至少从她的角度想,她不再会受到伽思文的威胁。她不欠伽思文的,伽思文惹的麻烦跟她没半点关系,是伽思文自作自受。
方圆的车停在与尚蕾去过的不一样的桑拿房。她没把车停在方圆的车边上。
方圆下了车,走到尚蕾车前。她审视尚蕾的车,说道。“你来加拿大比我当初来的时候起点高多了。我那时是二手的美国福特tempo。就是那种能转,也可以随时扔到废旧车场的车。”
“看来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四季酒店的温泉有3000平方米。从蒸气房出来,泡过热汤,尚蕾和方圆躺在露天阳台的藤椅上,她们站起来就可以看到远处的街景。
“今天我们要修修美甲。”
尚蕾想到自己的手腕,婉拒道。“我在旁边看着你修美甲。”
“有一句成语怎么说,人在衣服马在鞍。你在酒吧当调酒师,有一双漂亮的手会使你更耀眼夺目。”
“我们调酒调的是味道,颜色和形状。”
“休整过的指甲,就像是女人的脸被化上妆。”
尚蕾伸出手来看自己的指甲。她以前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有些毛糙,两边是棕色,中间惨白,就像病态中的脸色。方圆把手也伸到尚蕾眼前,不仅光滑油量,而且粘上去的假指甲上有彩绘,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尚蕾也不例外,她开始心动。
“第一次修美甲,你可以没必要像我的这么花俏复杂。只要把指甲打磨一下,涂上颜色和亮油就好。”
“也许我可以试试。”
“别也许啊。就当是你今天陪着我做好了。试一次总没坏处。”
尚蕾陪方圆来到美甲室,有人坐在专业的修脚沙发上。上面是按摩椅子,下面是洗脚的浴盆。
“要不要也和我一起修修脚,美上脚指甲。”
尚蕾认为涂脚趾甲干嘛,上班的时候穿上鞋子外人又看不到。她没再同意美脚趾甲。
方圆和尚蕾并排坐在一起美指甲,她又看到尚蕾的手腕子。用扎头的皮筋可以掩盖那条勒痕。她间接地提醒尚蕾,“我家里有这种扎头的装饰品,你要不要。”
两人从SPA出来,方圆邀请尚蕾去她家里住上一晚。尚蕾没答应。
和方圆分手,尚蕾便回家。方圆说得对,尚蕾该买一对护腕子的装饰品。她要遮住那块勒痕,不再让外人看到。
看到在贵妃家附近的沃尔玛还开门,尚蕾停下车。她现在有车,她不用再担心路黑,也不用顾忌买的东西太多,太沉。
尚蕾副驾驶座位上的鲜花还没干枯,那是同事们的温馨和祝福,她不能扔下。她拿起花捧在怀里,走下车。
贵妃站客厅的玻璃窗旁,她看到尚蕾拿束鲜花从车上下来。她从客厅里出来,等在楼道里。
“谢天谢地可算把你等回来。你还挺小资,这是你自己买的鲜花。”贵妃想知道发生的是是不是这鲜花。
“噢。是我生日的时候酒吧老板送的。”
贵妃以为酒吧老板对尚蕾有意思。“你们老板真是一个多情浪漫的人。”
“每位酒吧的女服务员都是同样的待遇。鲜花、蛋糕和酒吧里顾客的祝福。”
“对了。今天早上那男的是你男朋友。”
“我们只是认识。谈不上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
“为什么?”
“没有。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我记得上层次他送你回家,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
那男人不是尚蕾的男朋友,现在尚蕾又安全地回家。贵妃心里的两块块石头同时落在地上。
“我看到车道上有一辆车。是你的吗?”
“是我昨天刚买的。今天是第二次开。”
“有车方便多了。”
“是。下次去野外徒步。我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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