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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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27)姐的忍耐有极限

(2019-10-06 05:09:45) 下一个

门廊的灯熄灭了,周围漆黑一片。尚蕾心里咯噔一下,她警觉地向左右看看。
房门被打开,里面闪出微弱的光,暗黄色的光。她能从朦胧的亮光中分辨清伽思文的脸。尚蕾舒一口气。
“欢迎,欢迎。终于等到了你。”伽思文张开双臂拥抱尚蕾。
“让你等急了吧。”在多伦多,尚蕾第一次一个人在夜里开车,其实她心里也急,急于摆脱孤单和恐惧。
伽思文接过尚蕾的外衣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暗黄色的光不是来自卧室,不是来自客厅,不是来自楼道,而是来自楼道的尽头,似乎是过道尽头拐角处发出的光。尚蕾在伽思文跑马拉松脚腕受伤的时候,去过楼道尽头的厨房。厨房的另一侧是一个早餐厅,一张方木桌,一把椅子。尚蕾心里想伽思文是不是又要搞什么歪名堂,是不是加了一把椅子,会不会像他们第一次那样让她喝醉酒。虽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不想醉在伽思文的家里。她要保持头脑冷静,不能让伽思文逾越红线。她再脑海里又重复一遍,不能蒙眼睛,不能双管齐下。她再想不出别的花样来。
伽思文让尚蕾闭上眼睛。尚蕾心里想,还好没蒙上她的眼睛,但愿这不是晦气的开头。
伽思文牵住尚蕾的手走过楼道,尚蕾伸出手摸到了墙,她感觉安全些。她的手开始落空,还好她的另一只手还在伽思文的手里。越过厨房。尚蕾闻到烤东西的香味。
伽思文扶着尚蕾坐在餐凳上。“我闻到了肉被烤香的味道。”尚蕾说。
“睁开眼睛你就知道是什么香。”
看到眼前瓶子里的鲜花,尚蕾又说道。“我也闻到了花香。”
“你才是今天最鲜的花。”伽思文奉承道。
眼前的鲜花让尚蕾想起她车座上的花。她没把鲜花拿进伽思文家,因为她不知道伽思文看到她的花会是什么反应。她不想让伽思文知道花的来源,不想让伽思文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不想让伽思文误解以为是她送给他的花。但愿明天回家的时候花还新鲜,不会凋凌掉,那样她就可以把花泡在水里,摆在她屋里的桌子上。尚蕾家里还没有瓷瓶,她可以先暂时用一只碗替代。
蜡烛在花丛窜出火苗,跳跃起不一样的高度,就像起伏的波浪。冒出的青烟在花丛里缠绕,像天空中的白云一样飘荡。尚蕾闻道了香味,是薰衣草,是茉莉花,是檀香,也许是混合在一起的香,也许是她想象的香。没睁开眼之前,尚蕾可没闻出有蜡烛的香味。
“你有了新车,我们今天要庆贺庆贺。”伽思文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说道。
“上次我有点喝醉了,今天少喝一点点。”
“红酒养颜,滋养皮肤让你娇嫩的脸旁更嫩。”伽思文给尚蕾倒半杯。
尚蕾接过酒杯。“那我先感谢你帮我。”
尚蕾喝过酒,拿起一块脆皮鸡,咬一口。“这鸡翅皮很脆,很好吃,是你做的?”
“准确的说是我烤的。”
“烤的温度火候也很重要,也算是你的功劳。我都不知道该怎样犒劳你。”
伽思文抓起尚蕾的手。“你来就是对我的奖赏。”他将尚蕾的细嫩修长的手指含在口里。尚蕾闭上眼睛,想象伽思文在她的身体里。
“来,我们再来一杯。”伽思文抽出手指,又给尚蕾倒满酒。
“这一杯,我们可以切入正题,庆祝你开新车。”伽思文喝下酒,脸开始泛红。
看到伽思文一干而尽,尚蕾也咕嘟咕嘟喝下她杯子里的酒。她喝得太急,咳嗽起来。
伽思文走过来,拍打她的后背,抚摸她的脖子。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尚蕾仰起脸,伽思文的嘴唇已经在尚蕾的唇上。尚蕾伸出舌苔,被伽思文完全包裹在他的口里。伽思文的手伸进尚蕾的衬衣,轻柔她的乳房,滑下她的小腹,挤进她的芳草地。尚蕾一只手松开裤带,伽思文的自由起来。
“我们今天要更刺激一点。”
“不许蒙上眼睛。蒙上眼睛我害怕。”
“不蒙眼睛。”伽思文重复道。
“也不要许双管齐下。”
“不要双管齐下。”伽思文也肯定道。
伽思文抱起尚蕾走到卧室。把尚蕾放在床上。然后点燃床头柜上的蜡烛。
他双膝跪在席梦思床上面对尚蕾,哈下腰亲吻尚蕾的脸颊,尚蕾的舌头。尚蕾感到一股股暖流堵住她的嗓子眼。她听到伽思文温情地说话。“你是世上最鲜美酮体,细嫩洁白滑软。”
伽思文吸吮尚蕾的乳头,她的乳沟。两只手指就像弹拨弦乐一样摇摆她粉红的乳头。
“你是男人的软肋,男人愿意死在你的怀抱里。”
伽思文下移身体,他要尚蕾先有一股泉水,先有一片海洋。
尚蕾的身体已经痉挛,她抓住伽思文的肩膀,招呼伽思文快来。
伽思文拿出抽屉里的手铐。尚蕾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扣上了双手。
“不许蒙上我的眼睛。”
“对。不蒙上你的眼睛。”
尚蕾心里嘟囔,但愿这是今天的极限。
伽思文的身体斜向床头柜,尚蕾的眼睛也跟随过去。伽思文拿起点燃的蜡烛,烛光映在伽思文脸上。他拿烛台在眼前化成十字,然后慢慢倾斜。
“不可以。伽思文。”尚蕾喊到。
伽思文看到尚蕾的恐惧,他大脑产生快感。
尚蕾力图要从床上起身。她双手没有办法支撑,她腹肌没有力量。她只好又躺在床上。蜡液一滴一滴悬在半空,尚蕾甩动被扣紧的双手去击打下坠的液体。她来回挥动的双手打在床头上,她双手被扣得越来越紧。融化的蜡烛,沿着她的乳沟走过她的肚脐抵达她的草原。伽思文掰开她的双腿,尚蕾已经被吓得尿失禁。
“你的一片汪洋说明你感觉正好。”伽思文兴奋地说道。
“伽思文。求你到此为止。”
伽思文嘿嘿地笑道。“我们的序幕才刚开始。”
“伽思文,我已经到了极限。”
“我说过你是男人的软肋。”
“伽思文。我说过。我们应该结束。”
“不许说话。”
尚蕾用脚在后面踢伽思文。“放开我。”
“你小胳膊还想扭大腿。”伽思文从抽屉里又拿出两条铁链,一条一条绑在尚蕾的脚腕。尚蕾的腿呈V字形固定值大床的两端。
“伽思文。我不会放过你。”
伽思文把网球大小的铁球塞在尚蕾的嘴里,然后缠上绷带。
尚蕾说不话,只能鼻孔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她的两腿僵持得难以移动,只有她的双手能击打床头发出噪音。
尚蕾发出的声响很快被电机的转动声压下去。那不是按摩棒的颤动声。尚蕾身体发抖。偷眼看出像是手转一样的东西,她看不清,她只想到伽思文狰狞的面容。
她的下体感动被剧烈地撕开,仿佛她的内脏就裸露在空气里。她要死过去了,死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她觉得冤屈,她觉得不值。她感觉她的上体沉重。她发现伽思文像一堆烂泥一样瘫在她的身上。伽思文口里不停地说,他升天了。
尚蕾想抬起身让伽思文滚下去,她没有那样的能量,她又左右侧身,也无济于事。唯一庆幸的是她还能喘气,她还活着,她也许还有明天。
伽思文仿佛突然被击醒,他瞬间从尚蕾的身上滚下来。
他撕开尚蕾嘴上的绷带,拿出铁球。尚蕾大口地喘息,有气无力地说。“伽思文,你不是人。”
“对不起,对不起。”
伽思文打开尚蕾的手铐,尚蕾努力地抬起胳膊扇了伽思文一个耳光。伽思文没动,尚蕾又抬起另一只手,又扇伽思文另一个耳光。她想不停地轮番抬起左右,就像电机一样不要停下来。她实在没有力气,她要把力量攒在脚上。
脚链还没落地,她已经双腿把伽思文踹到床下。
伽思文起来搂住她,尚蕾还要反抗。
“听我话。到此为止。”伽思文严厉地说道。
尚蕾听出来伽思文的恐吓声。她记得在去送方圆出国的时候她就告诫方圆,宁失身不失命。
真滑稽,现在就是她该这样抉择的时候。
伽思文让她去洗澡,她懒得答应,她绝不再碰伽思文家里的任何东西。今天的经历已经让她与伽思文人情两断。她只是要找个机会,偷偷离开。按现在这架势,如果她要提出回家,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尚蕾卷曲在床就像一个胎儿。
伽思文从卫生间出来,用被单包裹尚蕾。“你病了吗。”
尚蕾没有说话。她把尚蕾放在沙发上。然后换上新床罩。
他把尚蕾又抱回来。尚蕾还是一起一样卷曲的姿势。她不需要改变,只需要等待。

伽思文像死猪一样酣睡在她的身边。她想用手卡住伽思文的脖子,让他室息,让他死亡,让他这这个世界消失。她想用一把刀割下伽思文的下体,悬挂在他的门口。
她悄悄地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她钻进车里,消失在无人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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