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夏天,美国一位营养师、写了一本书,把得到的稿费贡献给玫瑰园舞厅,举办一次穿泳衣的选美比赛。得胜者给素食餐厅免费餐卷一张。
爱热闹的我,也想比试比试。先去买了一件粉色、蓝色条纹的泳衣,穿着在家里客厅、饭厅大练起来,并用摄像机录像,寻找毛病。
司看到,不去他三楼的办公室了,站在旁边看,我练得更带劲了。别小瞧司,可以边看边提意见,看法很到位,还会示范。虽然他走路肩膀一高一低,双腿弯曲、没个好形态。他的示范也不好看,但让我明白他的意思,使我正确做出,改好。这就和教跳舞的老师示范动作并不好看,但舞者听明白后可以表现出优美完整动作一样。
从出脚的方法、腿举的高度、双脚一字形到双臂的摆动、脖子挺直,目视前方等一一都能提出看法,我改正后,再一起在电视屏幕上看录像,一起来分析。
看来他是研究过美国小姐选拔赛的,提的意见到位。我在家里练习了几次。
比赛那天他拿着相机帮我照相。
这天玫瑰园突然来了一大群人。参赛者也不是这个舞场的。我们这个舞场的就是我和“光背”。光背是韩国女,二战时曾在法国呆过,据说会说几种语言,但没听她说过,那些男士都说她是坏女人,会敲竹杠,很多男人败在她手上,她让男人花大钱为她买酒水、经常会喝得酩酊大醉。曾被送到戒酒学校去治疗。她的舞衣都是光后背的由此得“光背”的美名。
在楼下更衣室更衣时,比赛工作人员找我们每个人谈话,问参加这类比赛的经历,我老老实实回答这是第一次,光背说她经常参加,还得奖。最有意思的是一位高个白人女子,非常高傲地说多次参加比赛得冠军,并把一个银色皇冠戴在头上。
大约8、9位参赛。在更衣室点名,我们从更衣室按着点名的次序排着队,带到楼上舞场,此起彼伏地听到“佩尼”“佩尼”的叫好声,这是玫瑰园舞场的人鼓励我。也表明他们认为我会得冠军。因为大家都说我是好姑娘、舞跳得好,一定会胜出。
我按着参加体育比赛的方法,在赛前试走台步。
评委是三个年轻女士,像高中生。每一个被叫到的人走出来,向前台评委走去,然后离开,退场。我猜这个完整过程是评分时刻,不知我们站在队伍里是否也在评分。轮到我了,我一出场,会场就喊了起来,我胸有成竹地走了全过程,走完,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并喊着
“冠军、冠军“。
光背走得有点扭捏、紧张。头戴冠军皇冠一走出来,全场一片嘘声,因为大家认为她不是这个舞场的人,自己还戴着皇冠,给自己封为冠军,在场群众对此极为不满,她毫不在意地随便的走了一趟,一点也不是选美的步子。
有的人从头到尾跳舞,有人下场时跳舞,真是各显其能。
全部走完,很快报结果。第一个念的是我的名字,按美国常规第一个名字不是冠军,除非只取一名。但在场的观众使劲鼓掌以为我是冠军,使劲喊着冠军冠军。然后叫的是光背、最后是那个戴冠者。评委几次说冠军,全场一片嘘声,还有人找到评委为我挣。评委什么也不说,收拾书包走了。书作者亲自送我们每人一本她的著作,书里夹着奖状和餐卷。
散场后很多认识或不认识的观众到我面前说我走得最好,评委不公平,我应是冠军。我又找几个比较熟的舞者听他们的真实看法,他们说我的确比前两名好。我说她们有比赛经历,得冠军、得过奖,我是新手。不用去管输赢,参与是目的。
我自己觉得这次比赛,评委不权威、评分标准不清楚,似乎是内定的。这个第一名身高、腿长很直,是她的优点,其它出台、台步、等都太平淡。光背比我高,腿长。如果比腿和个高我不如她俩,其它我的确比她俩好。
这就是来美后,仅有的一次非老人中心的比赛,其它都是老人中心鬼节的服装比赛。我来美国该玩的都玩了,很是“享受“。
一天光背告诉我她用掉了餐卷,我问好吃吗?她笑了笑。不评论。我带司去了,这张餐卷是固定食物,不能自选,我和司一起品尝,一点也不好吃。司说这糟糕的饭,太难吃、太浪费时间。我说免费餐卷是招客人来用餐、做广告,让大家点其它食物。
这个素菜馆强调健康烹饪,宣传健康食品,用醋代替盐、油。我们吃的是醋、水烧豆腐和用醋、水炖得很烂的青菜。吃完感觉一肚子酸水,实在没法接受。
其实素菜是很好吃的,我小时吃杨婆婆的安徽素餐,至今难忘。
这个餐厅没有参考中式豆制品的吃法,如麻婆豆腐、素鸡、素鸭、素什锦、熏干、小葱拌豆腐等数不尽。也没有参考意大利的油醋烤青菜的做法。他们的健康烹饪技术太粗糙、缺少研究。我猜不做改变,这个餐厅很难维持。
司, 真心说, 到目前为止,对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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