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社会的兴起与军事帝国的衰落

自由社会的兴起,让古往今来所有伟大帝国黯然失色。帝国兴亡更替为何不可避免?自由社会的发展为何困难重重?历史上哪些因素促成了这个重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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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备军的诅咒——宪政革命为何率先发生在英国

(2025-12-07 11:27:22) 下一个

 

简介:
历史上常备军往往成为专制政府镇压民众反抗的工具,而英国因为是个岛国,直到十七世纪都没有驻扎在国内的常备军。国王查理一世企图建立和掌握常备军,促使英格兰民众站在议会派一边反抗专制统治。这场“以暴制暴”的革命虽然取得了胜利,却直接导致了克伦威尔的军事独裁。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严重低估了军队和暴力对历史进程的重大影响,他鼓吹的“暴力革命”也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苦难与仇恨。
 
探究自由社会的起源,解锁中西文化的密码。大家好,欢迎回到“历史小僧”的频道。
 
上一期视频我们对比了古代中国和十七世纪英国社会的经济矛盾,详细阐述了专制政府才是经济压迫的根源。想要建立公正的社会秩序,让市场充分发挥作用,靠的不是马克思推崇的“阶级斗争”,而是要建立宪政民主,实现“把权力关进笼子”。
 
如果政府权力不受制约,不管哪个“阶级”夺权上台,都会迅速蜕变为“统治阶级”。反过来,不管由哪个“阶级”主导,只要实现了宪政民主,拥有和平和法治环境,就大概率能建立起市场秩序。
 
这个道理听起来很简单,但历史上能真正实现的却寥寥无几。即使是经过了二战后“民主化浪潮”的今天,也只有欧美、日本韩国这些发达国家可以称得上是“自治社会”。
 
为什么会是这样?
 
原因也很明显,因为强权政府无一例外都拥有强大的军事武装,能够轻易镇压任何反抗者。普通民众想要反抗暴政,就必须要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结果通常都毫无胜算。
 
这其实是人类社会从一开始就面对的困境——为了维持秩序、保障安全,政府和军队必须存在。但垄断了暴力的政府又免不了以权谋私、作威作福,成为社会的统治者和压迫者。于是如何既让政府履行必要职责,又要约束政府不能利用公权力作恶,成了自文明伊始就困扰人类社会的千年难题
 
那么十七世纪的英国是怎么解决这一难题的?真的是像马克思所说,通过“资产阶级革命”推翻封建统治吗?今天我们就接着上期视频的内容,继续讨论英国革命爆发的原因。
 
本期视频会分为五部分。首先我们会介绍查理一世建立常备军的企图,如何激化了英国的社会矛盾。接着我们会结合英国历史的特殊性,来详细分析为什么政府和军队乃是“必要之恶”,人类社会又是如何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民众与强权对立的两难处境。视频的第三部分会讨论为什么”唯物史观“推崇的“暴力革命”往往适得其反,最后会总结英国革命的经验教训对当代中国的启示。
 
  1. 英国社会的矛盾焦点——建立常备军
 
十七世纪的英格兰,除了宗教和税收之外,另一个引发民众强烈不满和恐惧的,是查理一世建立常备军的企图。
 
有观众朋友可能会惊讶说,知道中世纪英国很落后,没有遍布全国的官僚体系也就罢了,居然连常备军都没有,那还算个国家吗?对于那些把“枪杆子里出政权”奉为金科玉律的国人来说,没有常备军的国家实属不可思议。老百姓一旦起来造反那可咋办?岂不是分分钟钟就得被“杀去东京,夺了鸟位”?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十七世纪的英格兰,并没有驻扎在国内的常备军。当时只有海军算是常备的军事力量,另外还有少量负责国王安全的卫队。地方各郡有自己的民兵,但他们缺乏训练、装备不齐、组织松散,而且并不归国王直接指挥。
 
那时的英国,很大程度上仍依赖传统“封建制”下的兵役制度,就是封臣有义务出兵为领主效力,一般是每年不超过四十天。这样招募的军队动员迟缓、指挥混乱,且过一段时间就要解散,并不符合长期作战的需求。所以很多时候贵族被允许用税金代替服役,而国王则可以用这些钱雇佣士兵参军作战。雇佣军花费巨大,所以战事结束后就会被解散,一方面是为了节省开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英国是个岛国,不会随时面临陆上入侵的威胁,所以并不需要常备军驻守边界。
 
岛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让任何企图入侵英国的势力,都必须面对越过海峡这个难题。只要英国拥有足够强大的海军力量,就能在海上阻击敌人,防止入侵者登陆。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口有限,军力不强,却在1066年之后再也没有被任何入侵者征服,甚至在与欧洲霸主的较量中不落下风。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拿破仑横扫欧洲的大军,希特勒的第三帝国,面对波涛汹涌的英吉利海峡都只能徒呼奈何。
 
有海洋作为天然屏障,英国的文明不会轻易被野蛮入侵摧毁,但相对的,英国想要入侵他国、开疆拓土也同样困难。比如英法百年战争时期,虽然英军曾在克雷西(Battle of Crecy)和阿金库尔(Battle of Agincourt)战役中几乎全歼法军主力,还一度占领了法国首都巴黎。但长期在海峡对面维持驻军耗费巨大,想要同化居民、永久吞并海外领土更是困难重重。这就注定了英国难以成为百年战争最终的赢家;到了1558年,英国在法国本土最后一个据点加来也丢失了。
 
大航海时代之前,英国在“开疆拓土”方面一直都不太“活跃”,也是受到地理条件限制的结果。国内相对和平、对外扩张规模有限的状态,让英国社会缺少对雄才大略君主的崇拜,也不需要高效的官僚体系整合资源、为战争服务,所以直到十七世纪仍维持着相对松散的社会结构。
 
地理环境之外,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同样延缓了常备军的出现。中世纪英国全民信教,基督教信仰是社会伦理秩序的基石,天主教会也是世俗政权最有力的支持者。只要教会站在国王一边,国王就可以说完全掌握了社会舆论和民心背向,也就几乎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和勇气挑战王权。所以即便没有常备军的武力威慑,国王的地位也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也是因为这样的传统,英国的平民和贵族,对于听命于国王的常备军,一直以来都怀有强烈的戒心。因为如果这支军队不是用来保卫国家、抵御侵略的,那么它大概率会被用来镇压反对者,扩张王权、推行专制。
 
这种担心有道理吗?海峡对面的法国,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中世纪初期,法国也和英国一样,境内大小诸侯林立,国王直接控制的领地甚至还不如一些大贵族,王权的影响力自然也就十分有限。那时的法军也和其它欧洲国家一样,主要由临时征召的封臣部曲组成,这样的军队并不完全听命于国王,在一段时间的作战之后就要返回各自的领地。
 
但英法百年战争改变了这种状况。十五世纪中期,在与英军的战斗中遭受数次惨败之后,国王查理七世痛定思痛,决心改革军制,建立直属于国王的常备军。与靠封臣效忠组织的军队不同,常备军作为长期存在的武装力量,有统一的指挥,组织严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依靠常备军的强大战力,法国逐渐扭转了战场上的颓势,最终将英国人赶出了巴黎,成功收复了大部分领土。
 
然而,之后的历史告诉我们,出于保家卫国目的建立的常备军,也可以成为镇压内部反对者的利器。常备军的出现,打破了原本贵族与国王之间的力量均衡。凭借政治上的优势地位,手握常备军的国王,可以将那些敢于挑战王权的大封建主逐个击破。这样,贵族在与国王的斗争中逐渐落于下风,最终完全失去了与王权相抗衡的能力。而法国也就在中央集权、君主专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终于在“太阳王”路易十四时期达到了巅峰。
 
中国人读法国历史,看到国王南征北讨,一步步消灭地方割据势力、统一全国,建立中央集权官僚体系,大概会觉得似曾相识。而英国这种长期没有常备军的国家,则会让我们觉得十分新鲜和陌生。
 
之前已经提到,中世纪的英国没有常备军,也不存在自上而下、科层化的官僚体系。历史上中央集权官僚体系与常备军这二者往往“相辅相成”——常备军为集权政府提供武力支持,官僚体系则为常备军筹集军需给养。比如查理七世建立常备军后,就开始收取人头税来为军队提供资金。
 
像法国这样,在历史上缺乏宪政传统的国家,一旦建立常备军,政体向专制集权转变就是大概率事件。有了常备军的武力威慑,政府就像“流氓会了武术”,不需要经过民众同意,也可以向全社会征税,并能轻易镇压反抗者。而凭借暴力恐吓征收的赋税,又可以用来供养军队。
 
有了军队与官僚的配合,强权政府就达到了它的“完全体”形态。从商鞅变法后的秦国,到路易十四治下的法国,都是遵循同样的统治逻辑。而“秦制”下的民众,要么选择忍受、做个顺民,要么就是被逼到没有活路,不得不起来造反。帝国的历史也就在“暂时坐稳了奴隶”,和“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之间反复循环。这样看来,表面上十分“先进”的中央集权官僚体制,其实却可能是最大的诅咒和陷阱
 
回到十七世纪的英格兰,如果真的如查理一世所愿,成功建立了听命于国王的常备军,那英国还能发生后来的革命么?可想而知,即便不是不可能,难度也会大为增加,民众的反抗很可能还未成气候,就被军队残酷镇压了。
 
三十多年前,以北京为首的多个城市爆发了如今被称为“六四事件”的民主运动,学生和市民因为反对贪腐、争取民主权利而发起绝食抗争,可以说那是四九年以后中国距离开启政治改革最近的一次。然而随着中共军队的暴力清场,当时那一点希望的火种也被完全扑灭了。于是在中国历史上,军队又一次成为了独裁者和特权集团的暴力工具,用来镇压民众反抗、维护既得利益。
 
 
归根到底,缺乏组织、力量分散的民众,想要与掌握暴力机器的强权政府对抗,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几乎在任何时代,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都不是那种临时拼凑的民间武装能抗衡的。面对刺刀下的“白色恐怖”,民众纵然心怀不满,大概也只能忍气吞声,再后来就可能渐渐习以为常、逆来顺受了。而新一代人从小就在强权的威压下长大,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父辈们心念的“自由”为何物吧。
 
正因为深知常备军对自由的威胁,当时英国社会上下才会对常备军心怀警惕,而查理一世掌控军队的企图也遭到了议会派的强烈反对。而没有常备军的支持,也导致了查理一世在内战开始后无法迅速击溃议会派武装,最后兵败被俘。
 
说这是历史偶然也好,说是得天独厚的条件也罢,大概也只有在十七世纪英国这样专制力量薄弱的地方,宪政革命才可能率先发生并取得成功
 
  1. 马克思的谬误——严重低估暴力的影响
 
上一期视频中,我们提到,马克思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专制政府对民众的压迫,曲解为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压迫,所以才会错把“阶级斗争”当作社会进步的动力。今天在了解了常备军与专制政府的关系后,我们不难看到,唯物史观的另一个错误,就是严重低估了军队和暴力活动对历史的影响,也因此搞错了专制政府的起源。
 
早在人类社会成型以前,以抢夺、强占为目的的暴力就广泛存在;国家出现后,战争与征服更是如影随形,充斥所有民族的历史。这种为扩张掠夺而进行的暴力活动,与阶级没有一毛钱关系,其存在比阶级更为古老,可以说就是源自人性深处的残忍与贪婪。
 
正是因为暴力的普遍性和破坏性,社会才需要军队和政府,以强制力为生产活动提供安全保障。所以,与其说政府起源于“阶级压迫”,不如说是起源于纯粹的“暴力”。谁掌握暴力,谁就成为统治者,而与阶级无关。统治者及其附庸,是选择拥有产业,还是单纯通过征税汲取财富,都不会改变这一事实。而其他社会成员为了安全与秩序,不得不容忍这一“必要之恶”,以达到“以暴制暴”的效果。而政府垄断了暴力,也意味着社会大众在一定程度上只能仰赖统治者的“仁慈”,一旦专制政府凭借强权开始压榨社会,“被统治者们”几乎没办法反抗。
 
所以正如视频一开始提到的,军队和政府是一柄双刃剑。问题是,有没有办法,既能让它们保家卫国、服务大众,又能限制其权力,避免社会遭受其反噬?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社会就不可能长治久安,知识和财富难以持续积累,资本的形成和使用也受到限制。这也是为什么,十七世纪以前世界经济不仅增长缓慢,还经常出现倒退。
 
马克思试图构建一套能解释历史演进的“普适”规律,却对野蛮征服文明,强权奴役民众的现象熟视无睹,只把它们当作“阶级斗争”背景下无足轻重的注脚,不能不说是匪夷所思。历史一次又一次证明,垄断了暴力的政府,是对自由最大的威胁——“唯物史观”不仅忽视了这种威胁,反而将暴力奉为革命的合法手段,并把“全能政府”视作解决一切社会问题的“终极答案”。那么,它对二十世纪历史趋势的预言彻底失败,也就不足为奇了,而它鼓吹的“暴力革命”,更打开了本应被封存的“潘多拉魔盒”。
 
  1. “告别革命”
 
查理一世被激进派处决后,英国并没有如”唯物史观“描述的那样,由”资产阶级“掌权开启”资本主义“时代,而是迎来了克伦威尔的军事独裁。为了供养军队和支持对外战争,军政府不经议会授权强制征税,英国民众的负担反而比革命前更重了。面对民众的不满和抗议,政府实施言论检查,随意逮捕反对者,不经陪审团审判就施以处罚。谁能想到,革命前封建君主没能实现的绝对专制,居然在革命成功之后,由曾经反对专制的革命者实现了。
 
充分了解了军队和暴力对社会政治经济的巨大影响,就不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惊讶。而将”暴力革命“理想化、浪漫化,就是马克思”唯物史观“的另一大谬误
 
按照马克思的设想,”无产阶级革命“应该依靠“民兵”,就像美国独立战争中的”大陆军“那样,革命成功后就该解甲归田。但克伦威尔的例子告诉我们,指望军队领袖都像华盛顿那样,在推翻“统治阶级”后,自觉解散军队、放弃权力,只是天真的幻想。大权在握、受部下拥戴的军队将领,在革命胜利之后能轻松的利用军队清除异己,夺取政权,这样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即使军队统帅个人高风亮节,不贪图权势,但他手下弟兄里却总有人渴望“进步”,为了加官进爵很可能就搞出“黄袍加身”的好戏。当国家的命运掌握在这样一小撮野心勃勃,又不耽于铤而走险的人手中,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中国历史上发生的大规模”农民起义“,每一次都几乎将旧政权连根拔起,结果却只是开启了新一轮的治乱循环。目光转向西方,存在近五百年的罗马共和国,不是亡于外敌,而是断送在凯撒这样的天才统帅之手。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将包括国王在内的封建贵族一网打尽,却也不过是为拿破仑的法兰西帝国铺平了道路。历史上,类似华盛顿的榜样是绝对的少数,凯撒、拿破仑这类的“军事强人”却层出不穷。“新模范军”的领袖克伦威尔,在内战期间东征西讨,为议会派战胜保王党立下汗马功劳。但看看他在革命成功后的所作所为,那就妥妥是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暗黑寓言。
 
克伦威尔之所以没有像中国那些“开国皇帝”,登基建座、自立为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英国深厚的宗教土壤,以及教会、贵族、国王相互制衡下,温和、稳健的政治传统。但设想一下,假如英国不是一个岛国,而是像法国那样,与许多国家在陆地上接壤。那么以克伦威尔的“雄才大略”,凭借内战历练出的精锐士兵,很可能就会像一百多年后的“拿皇”那样,开疆拓土,击跨“反英同盟”,成为国家的“拯救者”,然后顺势加冕称帝。
 
所以治乱循环的“死结”就在于,推翻强权要依靠武力,但得胜的军队统帅又会被权力腐蚀、背离初衷,蜕变为新的强权和既得利益者,于是又只能重复血与火的轮回。中国两千多年的帝国历史就是最好的例证,克伦威尔、拿破仑的事迹也说明,这并非东方国家特有的现象。宪政民主制度诞生以前,政权向集权帝国“进化”是一个普遍现象,而背后的推动力就是战争、扩张与征服。而一旦帝国形成,宪政改革的最佳时机也会一去不复返,“唯物史观”预言的所谓“资本主义社会”还能实现吗?
 
马克思信誓旦旦的说,哲学家思考世界,但关键在于改变世界。然而,依照他的错误理论,发动的暴力革命,没有建成理想的天堂,反而给社会带来了无尽的苦难与仇恨。暴力革命,这条摧毁了旧秩序的暴龙,在凭蛮力将“统治阶级”荡涤殆尽之后,谁又有能力将它再关进牢笼呢?
 
  1. 对中国的启示
 
看到这里有观众朋友可能要问了,专制政府当然不会主动交出权力,而暴力革命又容易重走强权政治的老路,那么出路究竟何在呢?帝国的臣民岂不是被永远困在兴亡更替的死局中么?
 
这是一个复杂而沉重的问题,绝非三言两语能够回答的。如果“走出帝制”真的那么容易,中国也就不会在治乱循环中兜兜转转两千多年了。但我们也不需要过分悲观,十七世纪的英国革命以及后来的发展,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有益的启示。
 
我们用了三期节目,详细讨论了引发英国革命的核心矛盾,包括宗教信仰,税收与专卖权,建立常备军。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矛盾漩涡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政治倾向,大商人可能会为了垄断贸易而支持国王,而贵族、乡绅也可能因为捍卫信仰、反对专制而站在议会一边。可以说,在这场关系英国未来走向的斗争中,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理念而战。对“公正”和“自由”的追求促使每个人做出符合自身价值的选择,这才形成了合力,遏制了查理一世扩张王权的企图。
 
但反对专制的斗争还远没有结束。克伦威尔死后,斯图亚特王朝成功复辟。直到1688年的“光荣革命”,信仰天主教的詹姆士二世遭到驱逐,新国王与议会妥协,建立起现代君主立宪的雏形,才终于在制度上消除了专制政府对社会大众的威胁。
 
中国则很遗憾,作为一个典型的大陆国家,历史上缺乏共和传统,相反却发展出了“领先世界”的中央集权专制体制,强权崇拜、奴性文化根深蒂固。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人注定要永远匍匐在强权脚下,而不能学习借鉴西方现代文明的经验。
 
随着宪政民主理念的传播,即使是当今世界上最专制的国家,也要搞出一部《宪法》来装点门面。哪怕当权者丝毫不在乎民众的感受,也要煞有介事的组织个人大政协做做样子。一方面全力给西方宪政民主制度泼脏水,另一方面却也要把“民主”挂在嘴边,标榜为“核心价值观”。要知道前清那会儿,当局可是连装模作样也不屑为之,而是直接说“不怕,有兵在”。
 
 
虽然进步少的可怜,政治作秀更是虚伪可憎,但民意终究已经改变,虽然仍不时有跳梁小丑披着皇帝的新衣招摇过市,但帝制时代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那么如果能努力扩大这种“民意”,让更多人完成观念上的转变,这个古老的文明是不是仍然蕴藏着进步的可能呢?
 
是继续信奉“丛林法则”,沉溺于弱肉强食的“强权逻辑”,还是拥抱现代文明,发展宪政民主,让市场充分发挥作用?可以预见,中国未来变革的方向,就始于人们内心萌发的信念。
 
总结与前瞻
 
在过去的三期视频中,我们详细的讨论了引发十七世纪英国革命的主要社会矛盾,并分析了马克思“唯物史观”是如何曲解真实历史的。
 
看到这里,各位观众朋友觉得英国内战的起因究竟是什么?是因为资产阶级和封建贵族矛盾激化,还是以市民、乡绅为主的社会各阶层,为了捍卫宗教信仰,反对国王任意征税、建立常备军,团结在议会一边反抗专制统治呢?如果你觉得这些矛盾、动机的说服力还不够,那也没有关系,下一期视频我们将会总结英国革命的最终结果,用历史的细节打破“资产阶级革命”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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