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太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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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天演论——哥拉帕戈斯群岛记趣(上)

(2018-10-16 10:51:27) 下一个

 

哥拉帕戈斯群岛

 

在这个岛上,进化论的奠基人达尔文的名字到处都是。人们的情绪关注,多多少少都变得物种一点、植物动物生物一点、更多的自然一点。

 

 

 

 

首先是进岛。我们在基多上飞机前,哥拉帕戈斯群岛的铺垫已经开始。如果你是上岛的,那么在基多机场就设有购买上岛许可证的窗口,一个旅客20美元,这仅仅是开始,接下去要通过为上岛而安排的上岛检查,检查好的行李有检查人员专门的标记,我被问到的是:你的背包里有什么食物,我带着一包制好的可可干,应该是不涉及生的种子,于是我就被通过了。

 

 

 

接下去是来到哥拉帕戈斯群岛的机场,游客抵达后会自然地必经机场的抵达甬道,这里安排有清理你鞋子的一个约一米长的无知觉检疫,接下去就是等候你的行李,旅客的行李都将会整齐地摆放着,不是等候你去拿,而是等候特别犬的嗅觉检查,有嫌疑的行李会被在检查完毕后,由检察官拿到别处,行李的主人也就乖乖的跟着去解释了。

 

我们在飞机上飞往哥拉帕戈斯群岛时还要特别的填写一个表格,在岛上的机场入境时,每个旅客或云访问者要交一百美元的惹岛费。

 

这一切的手续告诉我说,登上哥拉帕戈斯群岛比进入一个国家还费劲。我们在基多入厄瓜多尔,入境除开签证的盖章外,几乎是我们在所有到过的南美国家中最快捷的,哥拉帕戈斯群岛的入境却是最怪异的一个。

 

 

 

哥拉帕戈斯群岛上的乌龟当为陆龟而非海龟,海龟的命运要好过陆龟的命运,因为海龟一旦孵化爬入大海,虽然存活率据说只有千分之一,不过,海龟在人类对它们动手之前,它们还都没有面临绝种的地步,陆龟只能更惨,因为陆地上的王(现在是地球上的王)要生存,所有陆上的生物都是王者的果腹之物,陆龟比之海龟首当其冲成为牺牲,现在海龟也紧随其后了。这些以长命百岁著称的动物虽然不轻易被天灾夺走性命,人祸却是它们的命门与软肋,曾经读到一位当年在西沙群岛站岗守卫的士兵的博文,记叙了他们如何收拾海龟的,很简单——把大海龟翻个个。长寿如此有两方面的解释,其一是自身的,其二是靠生的,即尽人事,听天命,缺一不可。

 

 

哥拉帕戈斯群岛主要的有五个大岛,这是三塔库鲁斯岛,居民最多,有一万八千人;其次是伊萨贝拉岛,居民八千人;最后是三塔克莉斯多博岛,五千居民,但它却是省会,哥拉帕戈斯群岛为一个治域单位。其余两岛居民均在千人以下。从现代与时髦的角度看,三塔库鲁斯是跟进的,无论从小镇的建筑道路还是餐饮品质,你几乎不敢相信,虽然已经远离大陆,远离声光化电,这个小岛也居然能与时俱进,查理·达尔文在这个群岛上呆了四十天,足迹四个岛,可是进化的思想被岛民延续下来,既在意料之中,亦在意料之外。

 

 

 

巨龟、巨蜥、达尔文鸟是哥拉帕戈斯群岛上的主要标志,当然她还不止这些。我l在来之前以为那些在网上看见的、博客上读到的、图片中鸡冻的,都可以在岛上看到,其实不然,因为我想看见的,不少的无法看到,比如说不会飞的鹭鸶、巨蜥没有看到。蓝蹼鲣鸟、企鹅就只是仓促一瞥。我们的经验是,如果乘坐岛上提供的巡群岛游船作七日游,大概能看到的动物都看得到了。我在三塔库鲁斯岛上看见一个比蓝蹼鲣鸟更罕见的红蹼鲣鸟,虽然是明信片,也买下来寄给朋友,如果达尔文当时看见这红蹼鲣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人类的进化还那么自信。

 

 

 

军舰鸟岛——西摩岛

 

军舰鸟的大名早有所闻,因为雄鸟交尾期能把胸口吹成个大红泡泡。鸟类中有许多飞翔的高手,信天翁塘鹅燕子雕雁鹤都是的,军舰鸟是其中之一。看它们飞翔是一件很爽的事。它们最善于利用气流,信天翁一生的飞翔总里程可以高达一百万公里以上。军舰鸟善飞,你看它在天上一动不动,偶然间用翅膀或剪刀般的尾翼轻轻拨动来应和风向,它们飞近的时候就会看清它们忙碌的眼睛,生存对军舰鸟也不例外,永远是寻找食物然后是交配繁衍。这一次的哥拉帕戈斯群岛之行,我很高兴目睹了军舰鸟的一份额外的快乐。

 

 

蓝蹼鲣鸟的雏鸟。

 

 

 

军舰鸟飞翔的翅膀,胸口白色的是雌鸟。

 

 

 

 

军舰鸟洗澡。平常我们也看见鸟在洗澡,麻雀乌鸫站在齐爪深的水中扑棱几下算完事,或者在沙堆里扑棱几下呛呛身体皮肤上的寄生虫。军舰鸟洗得似乎特别尽心尽力。不过,观赏军舰鸟洗澡的地方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哥拉帕戈斯群岛的省会——圣克莉斯多博莉斯多博岛。岛的西头有一个叫做艾尔君考的山头,起步登山时我还看不明白我眼前的风景标识的意思,看完军舰鸟洗澡的过程,一切都不用解释了。

 

 

看着这些军舰鸟们尽情的洗浴,我会真的感到海水在肤肌上的黏糊,我理解我们为什么海水浴之后非得马上用淡水冲洗干净的感觉。军舰鸟在来来回回冲洗多次之后,再行从高空俯冲下来,不过此时的军舰鸟却不是洗澡了,而是抖擞着羽毛把身上的水气抖尽。我不能不遗憾地告诉大家说,所有洗澡的军舰鸟只有一只是雄鸟。

 

 

在去南极的船上,我曾经问鸟类专家桑迪,海里的生物没有淡水的来源,它们靠什么获取水呢?海水又没法喝,桑迪说:从捕获的猎物身上得到。原来如此,那么可爱的海狮便是主要以这种方式维系它们的生命了。

 

 

哥拉帕戈斯群岛上最萌的动物就是海狮了。无论是在沙滩上还是在人堆或者是在海水中,海狮最逗,我们这次真的买了水鬼服,为的是可以在冷水中久泡而不被哆嗦,的确水鬼服本身保暖,还带有浮力,浅浮时要省力许多。但是,你也可以在岛上租到潜水必须的工具。水下看海狮是开心一刻。

 

 

 

 

我们在哥拉帕戈斯群岛上住了七晚,达尔文到过的四个岛,我们去了三个,我开始还想同步报道我们的行旅,糟糕的是,岛上的Wi-Fi太弱,上网不易,发照片根本不可能。只能作罢。

 

 

 

 

我们在伊萨贝拉岛上散步,南向海边的废弃木台伫立在黝黑的火山岩石上,木台的西边那些狰狞的黝黑里,有不少泛白,定睛一看,娃拉,那些黝黑的火山岩石上竟然都是蜥蜴,此情此景让我立刻冒出的就是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蜥蜴是无辜的,可是它们合组了这幅黑暗的画卷。我想起了那个时代,更想起了这个时代。抱歉我钟爱的大自然的生灵,希望你们不被重新涂炭,而被涂炭的生灵

 

 

 

 

 

 

《死水》   闻一多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2018/10/11日于

厄瓜多尔/哥拉帕戈斯群岛/伊萨贝拉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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