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时,固定的电台传来电影《教父》的主题音乐。不是在纽约回忆如何被迫逃离西西里岛,而是在多伦多的十二月冬天,回顾11月的上海之秋。
我的家不在上海,婚后的家是我的家了。与一般的海华不同,我没有父母在哪里,家在哪里的概念。
回家的第一个早晨出门,去Filosophy报到,路上却捡了一个白色柜,两边各有两格抽屉,三十年代的?邻居家前院插的“Sold”牌子被风吹的摇摇欲坠,一头斜着。两个月前,看Open House的那天,我看中了这个Vintage柜。没有想到,意念所在,上帝细数我的头发。柜面盖着一寸厚雪,像一只雪狗蹲伏着,凝视着我。轻轻拂去雪,如抚摸雪狗的毛。我分两次先拿抽屉回来。隔壁弗朗西斯家二楼租客正锁门,我请他帮忙一下,抬到门口,二十米远。
在上海的第一天,14日,茵来Mia。先走去永嘉路喝了“铁手制造局”咖啡,去雁荡路“中原”剪发后,茵回家。
在“中原”,听到熟悉的市井话语,甚至“很黄”,不过我笑了。

已过了吃午饭时间。我没有食欲,早晨在襄阳南路的台式“桃源”吃饱了。
走着走着,看见杂粮饼摊,倒是来了食欲。

南昌路,人行道变电箱边上一盆快谢的绣球。那是靠近茂名南路的淮海坊弄堂口的一家旗袍店前。为了确定绣球是店家不要的,我特别进去问。

我喜滋滋地抱着绣球请淮海坊弄堂口保安替我拍照片,见证我到哪里都可以白手起家的。我在陕西南路233号的Mia7楼“亭子间”,有我在多伦多前院的绣球了。即便暂住,倒是有“家”的气息。
13日夜七点半,抵达浦东机场,出关顺利。看见换手机卡柜台,花三百。背着双肩包提着尼龙袋,斜背的粗花呢小袋装护照钱夹手机。上了出租车到酒店,八点半到前台拿房卡。进去时,差点忘记要插入房卡才有电源。
(就这样两件行李)

连卫生间十三平方米左右的客房,我戏称“亭子间”。出了门,右边过永嘉路路口是文化广场,窗对着的是老卢湾图书馆,左边是绍兴路。经过文化广场,离唐弢和黄裳住过的陕南村五分钟,离淮海坊也不过十分钟步行。
淮海坊,前头通淮海路,后头至南昌路。住过不少名人,比如许广平周海婴母子。过了两天我才进去走一回。
到上海的第一次陌生人给我拍照片,竟然是弄堂口的保安,而且他连按下好几张,认真负责,要拍到“淮海坊”三字。

两周半遇到不少保安,酒店的,学校的,美领馆围墙的保安。
捧着一盆花走在11月的秋阳,不是买花的Mrs Dalloway心思重重。就像我在多伦多一样,一下子,我轻松了。不花钱的乐趣俯拾皆是。
二手破洞的zara 牛仔裤,真丝裙是为了遮掩破洞,开襟羊绒衫。这次回上海除了茵送来的新内衣,一套新绒布睡衣裤。自己的,都是二手。倒是雷朋太阳镜,是新配的。所以茵第一个来看我,是必须的。
我再去父母家报到,吃晚饭。
草稿待修改
这个忧伤是我的
但觉晓遇到什么那都是素材,她都不会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