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之友在豆子读一本厚书,她去洗手间时,叫我翻阅。暗红色封面,很厚,有一寸,四十年代再印,H.G.Wells的《The Outline of History》(中文《世界史纲》,好像钱钟书也提及过)。等她回到座位,我告知知道威尔斯。张爱玲书里写过的英国历史学家。我有了新的淘书目标了。
我提及网红的Cafe 23,法式。她不知道。不过,她说十二月想去城里不同地方,弥补不外出旅游的缺陷。我说这两年我就是这样尝试的,比如搭地铁去东区小希腊的一家波西米亚格调的咖啡馆。“波西米亚”,我只会说中文,忘记英文“Bohimian ”发音。她得猜,再纠正我的发音。学到说“North side.”,当她问店在Queen街的哪边,一定给确切答案。我以前不在意表达确切位置,只是说“This side.”指与豆子店一样。咖啡之友是一板一眼的。
龄周末回来,去过城中心的Eataly,拍了照片,里面的腌三文鱼四片要$8多。爸爸做的太超值。
一周前,我与厨师长也去过Eataly ,它家在Bloor/Bay。过马路前,我问要不要去Indigo。厨师长说不去书店,于是进Eataly。他表现得像老鼠掉进了米缸,看着货架上的食材随口说出名字,发音一股《教父》里的西西里岛腔调了。连店里挂在的火腿都好看,像鲁迅笔下白菜到了南方身价倍增。
去Eataly,也有假装游意大利味道了。厨师长偷拍了背影,裁了边上顾客,穿1997年上海小裁缝铺做的呢西装外套,有九十年代流行过的垫肩。
豆子的艾伦叫得出我的名字,早上一进门,得到问候,如太阳光出来。
写于豆子咖啡 9:49am。周一早上,艾伦常放九十年代初在师大校园常听到的英文歌,还有漕宝路上农业大厦舞厅里的迪斯科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