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璞集

先连载陈殿兴译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两部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和《罪与罚》,然后再介绍他写的俄国作家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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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婚恋故事·结束语

(2016-09-23 15:24:27) 下一个

结束语

 

俄国评论家、哲学家斯特拉霍夫(1828—1896)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有过非常密切的交往。陀氏逝世不久,他就给陀氏作传,只讲了陀氏的崇高品德,可是在同陀氏接触的过程中他却看到过陀氏许多粗鄙言行,他心里很矛盾。他写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传出版后,1883年11月26日寄书给列·托尔斯泰时,他在信里列举了陀氏许多粗鄙言行,说只有把正反两方面的情况全写出来才能更加真实,但是他还是牺牲真实只讲善行,因为人们普遍都是这么作的。

看来,隐恶扬善,不仅我国盛行,外国人也不乏类似观念。因此我们看伟人的传记便很少看到不好的记载。久而久之,人们就形成了一个幼稚的想法:伟人不该有缺点。一旦发现伟人有什么缺点,便不愿承认他是伟人。

其实伟人也是人。既然也是人,他的言行里自然也就免不了有人所难免的种种不尽人意之处。

谈到丈夫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夫人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就曾不止一次说过,甚至临终前还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我来说不仅是神,他也是人,具有人的通常特点和缺点。他不总是伟大的!他常常甚至经常是个孩子,是个要求苛刻的任性的不善于适应生活的大孩子。”

伟人之所以为伟人,自然是因为他身上有伟大的地方。因此,我国古人有不以一眚而掩大德的遗训,也有告诫我们全面看人的谚语: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俄国克雷洛夫在一首寓言里说:“雄鹰有时飞得比母鸡低,但母鸡永远也飞不了雄鹰那么高。”伟人和常人之间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

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就能够真实地全面地认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个性和为人。

有了这样的认识,我们就不至于根据这几个故事里讲的某些缺点贸然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做全面否定的评价,就不至于因为他对一些生活问题处理不当或性格方面的一些白璧微瑕而对他产生厌恶情绪,就不至于以偏盖全草率地把“文人无行”这样的评语加到他身上,更不至于“以人废言”,而不去研读他的著作以汲取有益的营养。

英国作家王尔德说:“在作品里不可能有创作者身上没有东西。”

德国作家托马斯·曼说:“每个真正的艺术家都在一定程度上跟自己的人物等同,终生都在讲一个故事——自己心灵的故事。”

俄国作家列·托尔斯泰说:“作家无论写什么,在所有的描写里都透露着他的心灵。”

挪威作家萨姆孙说:“写作就是不断地审判自己。”

这就是我们必须全面真实地了解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原因。

我并不愿意拿大作家的缺点给大家开心,实在是因为不讲这些缺点,就很难使读者对他有个全面的了解,而且这些缺点本身也跟他的创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研究他的创作,我们有必要全面地真实地了解他的个性和为人。

另外,这些缺点也的确是瑕不掩瑜。陀氏逝世时有五万多人自发列队给他送葬,在送葬行列里有大学生合唱团、艺术家合唱团、音乐学院合唱团、唱诗班合唱团等二十个合唱团为他唱挽歌,这还不足以说明人们对他的爱戴吗?

如果这本小册子能引起读者的兴趣去进一步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复杂个性和苦难一生,那么作者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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