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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五

(2016-03-07 20:50:09) 下一个

童年(五)

    在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又一次将我带到上海,这时我的父亲已调到南市区私立两江中小学(两江女子体育专科学校的分校)总务科工作,这所学校所设的班级从幼稚园直至高三都有,我很容易进入了一年级的学习。我的班主任是一位很年轻漂亮的音乐女教师,叫薛映梅,她能歌善舞,每当她与一个体育男老师在课余时间在大厅里跳舞的时候,总有围观的许多老师和学生,他们跳得那么的欢快优美。由于我来自农村,对这里的一切倍感十分的新奇,并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由于我的家乡离上海比较近,所以上海话我能听懂但不会讲,我感到上海话很好听,似乎比家乡话优雅,于是我开始学着上海话,一年以后我基本上能讲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但人家还是叫我“小崇明”,因为我在讲话时还夹着浓浓的乡音。由于我慈母对我的早期启蒙,很顺利地通过了所有课程期中和期末考试,而且获得全“优”,赢得了薛老师的欢喜,在我的评语栏中写道:天资聪明,成绩优秀,遵守纪律,品学兼优。

    当时薛老师还没有孩子,她在学校的时间较多,而我与父亲住在这座教育楼的顶部的小房间里,所以,我与她接触时间较多,她在学校边唱边弹钢琴的时候,常常把我拉在钢琴旁边陪着她,其实我对音乐没有天赋,但感觉她唱的很好听,所以我往往会陪着她到最后,期间,她常停下来问我:“好听吗?”我忙高兴地点头说:“好听!”于是她就高兴地抚摸一下我的头,感觉慈母般的温暖。

    在这一年里,父亲根据一个医生推荐给我买来了专治哮喘口服糖浆“白松糖浆”,我根据医嘱服用了两个月以后就全癒了,从那时候起我便成了一个顽童。学校隔壁正好是公共体育场(后来的沪南体育场),每天早晨有很多人在那里锻炼身体,有练武术的、跑步的、踢球的……。这在我们家乡是没有的,对此又很感兴趣,所以,每天早晨起床后和下午放学后就与同学往那里去玩,学着跑步,玩单双杠。玩单双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一个叫袁友祥的同学会玩,能在上面做许多动作,我既羡慕又崇拜他,我跟着他学会了好几个动作,但有时因失败而从单双杠上摔下来,幸亏下面是沙地,否则会摔伤人的。玩的最多的是踢小洋皮球比赛,我经常担任守门员,当时的场地不是草坪而是烧过的煤霄舖成的,我的膝盖上常常被擦伤流血,但待“比赛”结束时已经结钙了,所以一直没有被父亲发现。但我的鞋子和裤子损坏的最快,一条新裤子没几天就把裤裆撕破,一双鞋子没几天脚趾头就露出来了,常常因此遭到父亲的责怪。

    我的母亲把我送来上海读书后不久就回老家了,因为那里还有年迈的祖父母需要照顾,那里的许多亩地需要她组织人去耕作,两个姐姐需要她传授织布针线活。我的父亲当时既当爸又当妈的确很辛苦,但是我当时没有这种体会,还是我行我素,甚至更甚,结果刚刚读完二年级的时候又把我送回了老家。当时因为我的家乡比较富饶,童年生活是幸福的,又很想念我的母亲,所以回家乡读书也无所谓。

   在上海读书期间,与我一起住校读书的还有正在读初中的我的堂兄李刚、父亲朋友的儿子黄建邦、同乡杨森、黄中光(他年龄比我稍微大些,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不太爱玩,曾是我的小伙伴,但相处一年不到,他就因病去世。)因年龄差距的缘故,他们很少与我玩,我只是把他们当成大哥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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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zl9876 回复 悄悄话 先生已写了六十多篇啦,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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