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移民小人物的命运沉浮——读长篇小说《落叶飘飘》

 

*美国南方出版社让中文出版走向世界舞台*     

王哲的长篇小说《落叶飘飘》写的是一个普通小人物的跨国人生，尤其是写她移居美国后的命运沉浮。阅读之初有点疑虑：这样一个普通小人物的移民故事，人物形象能否立得起来？待读完这部长篇，一个移民女子的形象逐渐立体而鲜活地浮现在脑海之中，这种想法终于打消。女主角叶子，在中国东北出生后就遭丢弃，苦命的弃婴被好心人收养长大成人。二十岁那年，在酒店做服务员的叶子与来中国学习中文的美国青年麦克偶然相遇、一见钟情。结婚后她随丈夫去了美国，明知他身负债务却依然爱他。在纽约，她目睹了丈夫麦克为生计奔波，却无力反转人生的无奈，以及艺术家本身求生之路的曲折。不久之后，他们的婚姻以麦克离家出走，提出离婚而告终。叶子既无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连英语都不懂，离婚使她面临困境，然而，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她怀孕了。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去中餐馆打工、开办职业介绍所，还遭到诬陷蹲监狱。虽然有过痛苦艰煎、有过变故挫折，她还是鼓起勇气，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一步步挺过来了。

小说中的叶子是一个性格鲜明、血肉丰满，非常接地气的小女子形象。她命运多舛，心地善良、为人温和真诚、吃苦耐劳，而且富有正义感、同情心。初到美国，尽管生活拮据、日子艰难，她却毫无怨言、不辞劳苦，处处为丈夫着想，主动去快餐店打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中国女人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精神令麦克都非常惊讶，感到不可思议。离婚后她独自带着混血的幼子，虽惶恐艰难，她却凭着自己不屈从命运的坚韧品格，在亲友的帮助下站稳脚跟而独立生存下来。

移民“就是一种人类情景，一种生长着的生存情境”（昆德拉语）。这部长篇写小人物的移民人生，并未走“伤痕”的路子。长篇中没有出现罪大恶极、蓄意伤害小叶子的人物，其主旨不在写伤痛，不在于控诉，而是写移居异国的叶子的生存状态，一种移民人生的常态。写人、写人性，永远是小说家信奉的真谛。从叶子对婚姻、对亲朋、以及社会关系的处世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东方女子的人，叶子身上体现出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闪耀着普通小人物的人性美。

围绕叶子这条主线，小说着力表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共处、互助友爱。小说虽然也写到不同的国情与文化差异、写到民族歧视与悲苦，但是着力表现的是人世间的理解、宽容，互爱。作家追求的是一种有温度的文学。

小说前几章写叶子在家乡的身世，顾海山一家和方奶奶与叶子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把被丢弃的小叶子捡回抚养成人，一直亲如家人。叶子到美国离婚后，举目无亲，顾海山的女儿亚兰与丈夫陆明如同照顾亲妹妹一般帮助叶子渡过难关。来自台湾的姜老先生与小香儿阿姨犹如长辈关怀叶子和她的小孩。还有热心快肠、珍惜友情的阿华，头脑灵活、仗义能干的李响，华人同胞不管来自哪里？在异国他乡都向叶子伸出援助之手，有难同当、患难与共。

小说中塑造的不同肤色的异国人物形象笔墨虽不很多，却给人印象很深。叶子的前夫麦克，虽然离婚了，却并没有反目成仇，仍然像朋友一样对待叶子。离婚后，他清理房间捡到叶子的那片梧桐叶，还特地把它寄给了已远去洛杉矶的前妻。小说结尾，麦克来中国哈师大讲学与叶子偶遇，也是有礼有节。年轻的白人詹姆斯，敬职敬业、主持正义、乐于助人。这个曾经与叶子毫不相干、受雇于政府的白人律师，凭着一颗诚实善良的心，为一个普通的女人洗清了不白之冤。朋友们也像叶子一样，对詹姆斯心怀感激。叶子被关押期间，在狱中结识了黑人女犯人阿普里尔，她的保释申请被法庭一次次驳回，案情并不乐观。可她却帮助叶子度过了难熬的六天五夜。《落叶飘飘》中所表现的不同肤色、不同国别人物之间的友谊与真情特别可贵可亲。中西文化的差异客观存在，但在当今逐步走向多元化的地球村，文化也在走向融合与互补，人类的命运共同相通，它可以超越文化与族裔的樊篱。

作家坚守写实的麦田，回归传统，回归现实主义。读《落叶飘飘》，仿佛在聆听一个朋友对你讲述一个中国女人移民美国的故事。作家继承传统的写实主义笔法，“真诚地、深入地、大胆地看待人生并且写出他的血和肉来”（鲁迅语）。这部长篇娓娓道来，叙事平实质朴，情节故事单线展开，语言真挚动人，没有悬疑荒诞的写法，不用华丽夸饰的辞藻，却具有可读性，其艺术魅力来自写实、写人性与世情。

长篇的书名《落叶飘飘》，既与主人公叶子的名字，又与她移民的身份相契合，梧桐叶的象征意蕴丰富多义，耐人寻味。

-----2022·4·28于中国武汉

文章作者江少川简介：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武昌首义学院中文系特聘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荣誉副监事长。长期在高校从事写作学、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的教学与研究。著有《现代写作精要》、《解读八面人生——评高阳历史小说》、《台港澳文学论稿》、《海山苍苍——海外华裔作家访谈录》、《海外湖北作家小说研究》，《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教程》（主编）等著作、教材十多部。在海内外发表论文、学术访谈百余篇。曾获中国写作学会优秀著作奖、湖北省高等学校教学成果奖、湖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加拿大首届华裔华文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奖，北美华文文艺家协会“华文文学研究”特别贡献奖等奖项。

书内容简介：70年代初，中国仍处于物质、精神比较困乏的时期，方、顾两个普通邻家发挥人性大爱，共同养大一个被遗弃的女婴。方叶子的命是捡来的，能够平安长大她很幸运。谁知，爱神的箭偏偏射中了她。梦一般的异国婚姻把她带到纽约，却在繁华中搁浅，离婚后她所面临的挑战是如何维生？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离婚的丈夫已经杳无音讯，她只好一个人挑起生活的重担：养儿子、打工，学着做生意。她得到了养父的女儿顾亚兰夫妇的帮助，也同身边一些华人朋友们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不料，一场牢狱之灾又从天而降，使她身陷囹吾。面对FBI、检察官、法庭以及犯罪的指控，她欲哭无泪，人生面临着更大的挑战。这时，接受法庭委托，年轻的公派律师詹姆斯来到她面前......

书作者简介 ：王哲，女，洛杉矶华人作家协会会员。出生于哈尔滨，曾经是一名牙医。90年代初移居美国后她打过餐馆、做过牙医助理，近二十年来在加州橙县经营旅行社。人生各个阶段的生活经历以及服务行业所积累的许多感人故事，成为她写作的动力。她先后在北美华文报纸以及国内杂志上发表了一些散文和短篇小说：《两束玫瑰》《我的先生赫尔曼》《爱丽丝的圣诞礼物》《从地狱到天堂》《流浪汉的女儿》《点点滴滴都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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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南方出版社简介：

 

“圆作者一个梦想，助作者美国出书”是美国南方出版社（Dixie W Publishing Corporation,网站http://www.dwpcbooks.com）的出版宗旨。美国南方出版社2006年在美国Alabama州注册成立，多年来为诸多作者出版图书书，销售不断攀升，是美国出版界的后起之秀，现正逐渐为各界熟悉。

 

美国南方出版社所出版的图书通过自己的网站，美国最大连锁书店巴诺书店（Barnes& Noble），以及亚马逊（Amazon）等网上和实体书店在全球范围内发行。美国国会及各大地方图书馆均有收藏，美国南方出版社成功地把很多作者推向了更大更纷繁的世界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