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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宋系列四:真宗为政之三十六:宋真宗进封皇子与两京讹传帽妖

(2020-11-11 17:56:45) 下一个

天禧元年(辽开泰六年)即公元1017年九月十四(已酉),前宰相太尉兼玉清昭应宫使王旦去世。

九月十九(甲寅),宋真宗赵恒下诏说:“自今以后,奉特旨诏试的人,都必须问时务策一道,并另外试赋、论或杂文一首。”同时,他也下诏,将奖赏那些能拯救汴渠溺水者的人,并发给溺水淹死的人和穷人官钱。

辽枢密使萧哈绰率军讨伐高丽时,辽圣宗耶律隆绪赐他宝剑,允许他专权杀戮,所以副都统王继忠不再上言讲他的短处。萧哈绰到了高丽,攻打兴化城,但九日都无法攻克。高丽将领坚一、洪光、高义出战,斩首和俘获很多,结果辽师败绩。九月二十(乙卯),萧哈绰自高丽回归,辽圣宗这才知道王继忠有知人的明鉴,然而也不怪罪萧哈绰。当时贪求进位的人大多都投靠萧哈绰,然而他的服饰和食用及奴仆车马,并不因进位而奢侈。辽圣宗觉得他十分清廉,因此将皇族的女子嫁给他为妻,并下诏允许亲友馈献。因此豪门贵族纷纷依附他的门下。

九月二十二(丁巳,《宋史》作十天前即丁未),宋真宗派人教卫士骑射。

九月二十八(癸亥),有个上密封奏事的人上言说:“国子监所卖的书籍,定的价格太低。还希望增定。”宋真宗说:“卖书固然不是为了赢利,只是想让书籍流传散布而已。”所以没答应。

右正言鲁宗道进言说:“进士所试的诗赋,跟治理国家的大道几乎没什么联系。诸科的对义,只是讲究念诵的能力,没有深究大义。”宋真宗跟辅臣说:“先前已经降诏,进士在诗赋之外,兼考策论。诸科有能明经的,也另外予以考校。可以重新申明这点。”

冬十月初二(丁卯),辽国因南京(幽州)饥荒,从云、应等州运送谷粟去赈济那里的饥民。十月初六(辛未),辽圣宗到铧子河狩猎。

也在这天,宋真宗下诏给阁门,说今后审官院、三班院、流內铨,每天到后殿谈论公事时,不须经过两司(即枢密院和中书门下)。次日即十月初七(壬申),宋真宗告谕诸州,朝廷将对没有将天灾及时奏闻的地方官吏论罪。十月十四(己卯),朝廷取消京东上贡物品的做法。

十月二十五(庚寅),辽圣宗在达离山停留。

十月二十六(辛卯),宋真宗赐诗给皇子寿春郡王及王友张士逊等人。

十一月初五(己亥),宋真宗下诏,决定在曲宴日停止在后殿视事。十一月初七(辛丑),秦州都部署曹玮上奏,说他平定了鬼留家族。次日,宋真宗下诏,让淮、浙、荊湖设置放生池,禁止在池中打漁采摘。

十一月十七(辛亥),翰林学士李维等人上呈新修的《大中祥符降圣记》五十卷,《迎奉圣象记》二十卷,《奉祀记》五十卷。宋真宗下诏赐给他们不同的器帛(礼器玉帛)。

十一月二十一(乙卯),宋真宗临幸太一宫。那天大雪超过一尺,他跟宰相说:“大雪固然是丰稔的征兆。但朕担心民力不足,会失去播种春耕的时机。你们应当设法赈济鼓励,千万不要让百姓失去地利!”

十一月二十八(壬戌),契丹(辽)使者耶律准前来庆贺宋真宗生辰承天节。同时,高丽使者徐讷率领女真首领到崇政殿应对,并贡献地方特产。

十二月初二(丙寅),京城下大雪,非常寒冷。朝廷发给贫民粥食,并派人掩埋野外冻死之人的尸体。

十二月初三(丁卯),辽圣宗带着随从轻骑返回上京(今内蒙巴林左旗)。

十二月十一(乙亥),北宋取消京城的所有工程和徭役。次日,天气异常寒冷,宋真宗取消朝会。第二天即十二月十三(丁丑),知制诰盛度等人上言,说他们奉诏蠲免总共九百四十三万拖欠的租税,并释放了因此被关押的一万五千五百人。

十二月十五(己卯),女真国人回归,朝廷发给他们行装钱,还赐高丽使者徐讷到瑞圣园射击。

十二月二十六(庚寅),玉清昭应宫判官、礼部郎中、知制诰夏竦被贬为职方员外郎兼黄州知州。夏竦妻子杨氏,擅长笔札,颇有计谋。夏竦地位逐渐显贵后,有很多内宠,因此和杨氏关系不和。杨氏便和她弟弟杨媦上疏揭发夏竦一些不可告人的阴事,并偷偷出门告他的状。又有,夏竦的母亲和杨氏的母亲还互相破口大骂,两人都跑到开封府告状。朝廷让御史台调查弹劾,最后决定让夏竦和杨氏离异,也将他贬斥。

次日,宋真宗下诏,免除到陕西边境贩卖谷粟商人的税收。

十二月二十八(壬辰),宋真宗听从淮南转运使薛奎的请求,派使者沿着汴河沿岸收埋被淹死的百姓尸体。

这年,三佛齐国和龟茲国派人前来纳贡。同时,诸路都发生蝗灾和饥荒。镇戎军发生风暴和冰雹,伤害了庄稼。宋真宗下诏,开放官府的库廩赈济那里的百姓,蠲免他们的租赋,并借贷种子和粮食给他们。

天禧二年(辽开泰七年)即公元1018年春正月初一(乙未),永州下大雪,六昼夜后才停。江陵溪里的鱼全都被冻死。也在这天,真游殿里长出芝草。

正月初五(己亥),宋真宗任命赵安仁为御史中丞兼尚书右丞。左右丞兼中丞就是这时开始的。

正月初八(壬寅),宋真宗派人去赈济河北和京东的饥民。

正月十七(辛亥),他临幸元符观和资善堂,宴请扈从群臣及皇子寿春郡王府的官属,并拿出御制《恤黎民》等歌与元符观和资善堂等《记》和《颂》赐给寿春郡王,还拿出寿春郡王作的诗杂和笔翰出示给宰相。

正月二十四(戊午),宰相王饮若等人上呈《天禧大礼记》四十卷。次日,宋真宗下诏说:“诸路受灾的州军,都得设置粥棚,并低价出卖官府的谷粟,用以惠济贫民。” 他还告谕京东的官吏去安抚饥民。

这月,辽圣宗前往达离山。

二月初一(乙丑),辽圣宗为举行拜日礼仪而前往浑河。

二月初二(丙寅),甘州派人到北宋京师开封纳贡。

二月初四(丁卯),朝廷将昇州(今南京)升格为江宁府,在那里设置建康军。宋真宗任命皇子寿春郡王为建康军节度使,加他为太保,进封昇王。先前,宰臣屡次请求尽早商议为皇子进位,但宋真宗一直谦让。宰臣再三请求,宋真宗这时才答应,因此有了这道制命。同时,他下诏让近臣举荐常参官中胜任御史的人才。

次日,宋真宗任命寿春郡王王友张士逊和崔遵度,并为昇王府谘议参军;任命左正言兼直史馆晏殊为记室参军。

二月初六(庚午),右正言刘煜请求,自今以后言事的大臣可以上殿面对皇帝。宋真宗听从了。

二月十六(庚辰),宋真宗派人到京西去赈济那里的饥民。二月十八(壬午),右正言刘煜和鲁宗道到承明殿应对,总共持续了八刻之久。二月二十一(乙酉),宋真宗临幸皇弟徐王赵元偓宫殿探视他的疾病。

三月初八(辛丑),宋真宗下诏修缮京城。

次日,宋真宗跟宰臣说:“近日远疆边陲都很安宁肃静,百姓也都安泰富足。”宰相向敏中说:“边境虽然安宁,然而士兵的人数没有裁减,臣担心会引起国用的浪费。”宋真宗说:“如今京师的士兵可以商议裁减,保存其中的精锐。”向敏中等人说:“军队名额逐渐增多,农民反而减少。近来臣等奉诏已停止招募,或许应当裁去疲惫年老的,那么军粮也可以逐渐减少。”宋真宗说:“你们应当寻求经久的办法。”

三月十三(丙午),辽国乌库节度使萧普达讨伐德寽勒部落的反叛人员,把他们都消灭了。

三月二十一(甲寅),北宋右正言鲁宗道上言说:“像婺州制造谣言那样的死刑犯,希望自今以后应当认真加以复审。”宋真宗将他的奏折给辅臣看,并说:“自今以后,应当详议的事,都必须更加审慎仔细,贵在不滥用刑罚。”

鲁宗道每月都有所风闻,经常上奏论述并列举事例,宋真宗对他有些不耐烦。鲁宗道利用应对的机会,为自己辩护说:“陛下所以任用臣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取得纳谏的虚名吗?臣私下对尸位素餐感到惭愧,请求陛下将臣罢斥!”宋真宗对他安慰抚谕了很久。有一天他念及鲁宗道,于是在壁上题了“鲁直”二字。

三月二十三(丙辰),宋真宗下诏说:“州县先前借贷给穷人的粮食和种子,不用收回。”

夏四月初三(丙寅),辽圣宗耶律隆绪派人到川州和饶州赈济饥民。四月初八(辛未),他又派人去赈济中京的贫乏民众。四月初十(癸酉),辽圣宗严禁匿名书信。

四月十二(乙亥),宋真宗下诏说:“江、淮一带正值丰年,应当让他们留下三二百万石作为储粮和军食,以免士兵侵扰民众。”

四月二十五(戊子),宋真宗临幸飞山雄武教场,宴请扈从群臣和将士。两天后,他宣布大赦天下,将死刑犯减罪一等,流放以下的则全都释放。宋真宗还蠲免受灾地区去年夏秋税,及借贷的粮食和种子,和今年夏税的十分之三;大名府、登、莱、潍、密、青、渭等州则蠲免十分之四。宋真宗还要求地方官府不得折变或支移(送纳赋税有固定地方,而以有馀补不足,则移此输彼,移近输远,称作支移;这里指以支移为名义变相收取租税)。拖欠的各色物品如果没有按数归还,官府则等到丰收时再逐渐依次催促百姓缴纳。各地为了制作上供物品,经常集中百姓工匠;宋真宗觉得这有碍农业,因此下令全都暂停;如果这些东西关系到紧要的军需用品,地方官府则等到明年再奏请裁定。

四月二十九(壬辰),辽圣宗任命吕德懋为枢密副使。

闰四月初,北宋辰州上言,说他们出兵讨伐下溪州的蛮人,斩首六十多级,招降了千余人。

闰四月初七(己亥),宋真宗下诏,让户部尚书冯拯等人举荐地方幕职和县令录事中可以担任京官的人才各二人。

闰四月十一(癸卯),知枢密院事马知节被罢免,改任彰德军留后,但朝廷将他留在京师(史书没讲原因,显然是被王钦若排挤)。

闰四月十六(戊申),奖州团练使李溥因为人贪鄙而被贬为忠正节度副使。当初,发运使黄震揭发李溥奸佞贪赃的丑事,宋真宗派御使去调查处治这事,发现李溥私自役用官府兵健为姻家吏部侍郎林特修建宅第,又利用官船贩卖木材,牟取盈利,共十件违法乱纪的事。但尚未论罪时,遇到大赦,有司部门因此没有对李溥彻底追查。大理寺详断官考城人刘随请求再次弹劾李溥,朝廷终于对李溥治罪。刘随曾担任永康军判官。永康军没有城池,刘随因此下令伐木为栅;城栅一损坏他就下令更换,所以耗费了极大民力。刘随还下令,环绕着城栅种植十万棵柳树,连成为城界,百姓得以不再受到骚扰。属县县令因受赃鬻狱(利用刑狱案件敲诈勒索)被刘随弹劾。益州知州李士衡为该县令求情,但刘随不肯。李士衡非常愤怒,上奏指控刘随为政苛刻,结果刘随被罢职归田。当初,西南夷人卖马给官府,但受不了官吏的百般勒索。刘随为他们主持公道,对那些官吏绳之以法。刘随被罢免后,好几百夷人到转运使那里上诉,问道:“我们的父母官到哪里去了?”这事上闻后,刘随才得到调任,成为大理寺详断官。

闰四月二十(壬子),辽圣宗任命萧进忠为彰武军节度使兼五州制置。

北宋皇城司上言,说拱圣营西南真武祠的泉涌祠旁边发生瘟疫,病人饮用了那里的泉水,大多都病好了。闰四月二十二(甲寅),宋真宗下诏就在那个地方修建祥源观。年轻男女都赤脚跑到哪里瞻仰朝拜。判度支句院河南人任布上言,说朝廷不应当用神怪助长愚昧的习俗,但宋真宗没有答复(《宋史》说:闰四月十五丁未,灵泉出京师,饮者疾愈。作祥源观)。

闰四月二十(壬子),宋真宗临幸徐王赵元偓宫殿探视他的疾病。

闰四月二十六(戊午),吐蕃派使者向辽圣宗上言,在他们派人到辽国朝贡期间,请求假道夏国。辽圣宗同意了。

五月初一(壬戌),宋真宗下诏让地方长吏体恤孝悌力田的百姓。

五月初三(甲子),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徐王赵元偓去世。赵元偓字希道,是宋真宗的弟弟,端拱元年(988)出阁,被授予检校太保和左卫上将军,封徐国公。至道二年(996),他拜洪州都督兼镇南军节度使。宋真宗即位后,加他为同平章事,封彭城郡王,很快加他检校太傅,改他出镇静难和彰化,进封宁王。南郊祭祀和东封泰山时,他都是亚献(第二献祭)。大礼告成后,宋真宗授他为检校太尉兼侍中、护国和镇国等军节度使。大中祥符三年(1010),文武百官到宫阙请求宋真宗去祭祀后土,赵元偓作为兼领节度使也上奏请求。宋真宗下诏准许。临行前,他任命赵元偓为河、华管內桥道顿递使。翌年,御驾进入他的境内,赵元偓奏呈地方特产、酒水食品、金银布帛、茶茗药品,作为贡品,仪仗的安排也十分盛大。御驾到了河中,他和判府陈尧叟分别前导宋真宗的乘舆跨过蒲津桥。宋真宗登上鄈丘亭,望着赵元偓说:“桥梁和道路都安排得如此严谨,都是你努力的结果。”赵元偓顿首磕头谢恩。宋真宗回来后,加他为中书令,兼领成德和安国等军节度使,改封相王。大中祥符五年,朝廷加他为守太傅。

宋真宗自从即位以來,屡次用学术勉励宗室子弟。赵元偓首冠亲王宗室,所以更加修行自勉;宋真宗每次写作篇章杂文,一定让他作和。一天,宋真宗跟宰相说:“朕每次告戒宗室子弟,在作诗习射时,如果听说谁技艺特别精湛,朕将亲临观赏。”他在临幸赵元偓的官邸府第时,宴请扈从官员,赵元偓的属僚也都参与,还各赋了一首七言诗。赵元偓举杯为宋真宗上寿,宋真宗赐给他袭衣(一套官服)、金带、器币(礼器玉帛)、缗钱。他又和宗室成员一道在西南亭射击。黄昏时,扈从官员退下,宋真宗只让中官侍从,临幸皇弟赵元偁和赵元俨的宫邸,然后在赵元偓的宫邸,以家人的礼仪设宴,直到夜里二鼓时分(晚九点)才结束。大中祥符六年,赵元偓进位为太尉。

大中祥符八年七月,因荣王(赵元俨)宫邸着火,朝廷将赵元偓的宫殿也迁移到景龙门外,宋真宗还亲自前往探视。那年冬季,他加赵元偓为兼尚书令。天禧元年(1017)二月,赵元偓改任成德和镇宁二镇,进封徐王。这年即天禧二年春,他的宫邸因为灰烬没有熄灭而导致火灾,烧毁了好几区房舍。赵元偓夜里惊醒,突然中风而死,终年四十二岁。宋真宗亲临哭悼,为他取消五日朝会,追赠他为太师、尚书令、邓王,赐谥号为恭懿。赵元偓姿表伟异,厚重寡言,通晓音律。朝廷后来改封他为密王,又改苏王。宋英宗治平中年,朝廷追封他为韩王。这是后话。

五月初五(丙寅),辽圣宗封皇子耶律宗真为梁王,耶律宗元为永清军节度使,耶律宗简为右卫大将军,耶律宗愿为左骁骑大将军,耶律宗伟为右卫大将军,皇侄耶律宗范为昭义军节度使,耶律宗熙为镇国军节度使,耶律宗亮为绛州节度使,耶律宗弼为濮州观察使,耶律宗奕为曹州防御使,耶律宗显和耶律宗肃皆为防御使。同时,辽圣宗任命张俭为守司徒兼政事令。

五月初六(丁卯),宋真宗任命宰臣王钦若为管句(即管理)修祥源观事。他还赦免下溪州蛮酋彭儒猛的罪。

同时,右正言刘煜上言说:“前世传说的所谓圣水,都是些诡妄的无稽之谈。如今盛夏艳阳,不应当大兴土木,营建不急的工程。”疏奏呈上后,宋真宗没有答复。

五月二十五(丙戌),河阳三城节度使张旻上言说:“近来听说西京(洛阳)流传讹言,说有个东西犹如帽盖,在夜里飞入人的家里,又变为大狼的形状,多少还能伤人。民众颇为惊恐,每晚都把家门关闭得很紧,躲在深处,甚至有人手持兵器想捕逐这怪物。”宋真宗下诏,要他们设祭坛和道场禳灾祈福。

六月初一(壬辰),宋真宗下诏,让历任七年以上的三班使臣(供奉官和左右班直)在考课后可以升迁官秩。六月初四(乙未),他任命宣徽北院使兼同知枢密院事曹利用为知枢密院事。六月初八(己亥),宋真宗下诏,允许被贬谪到诸州任上佐、文学、参军十年以上的官员告退回乡。

六月十四(乙巳),京师民众讹传说帽妖从西京到了开封,还进入民家吃人。百姓全家族人都聚在一块环绕着坐下,通宵达旦地叫喊,军营中尤其严重。宋真宗下诏悬立赏格,招募人捕捉为妖者。后来抓到僧侣天赏和术士耿概和张岗等人,审讯后准备将他们斩首弃市。然而讹传其实并不真实。当时自京师以南的各地,百姓也都关闭门户,躲在深处。应天府知府王曾下令夜里打开里弄的门,胆敢宣讲妖怪的人立即逮捕。结果妖异也就消失了。

六月二十(辛亥),彗星出现在北斗魁,持续了三十七天才消失。

要想知道宋真宗后来的事,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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